苏薄道:“给你暖暖我再走。”
江意瞠了瞠眼,缓缓地把头枕在他胸膛上,给他和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台阶,轻道:“父兄说我不能去你家过夜的,但是没说你不能来我家过夜,所以这也不算违规吧。”
苏薄:“嗯。”
不得不说,他比一切的暖炉和汤婆子都好使,她浑身都被他烘得暖洋洋的,身子也越发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她呵气如兰,脑子里乱哄哄的,好像略抬一抬下巴,鼻尖就刚好能碰到他的喉结。
她轻轻蹭他,他喉结便微微滑动。
好想亲近他。
抱着这样的念头,江意一时没多想,小巧的鼻尖便不由自主地轻轻往他脖子上擦过,而后仰着下巴去亲了一下他的喉结。
下一刻,她身子就这男人给反身压在了下面。
翌日,江意睁开眼醒来,恍然间感觉像做了一场有关他的梦。
她裙底有些湿湿黏黏的,腰酸腿软,又隐隐腹痛,原是小日子又来了。
每月这几天对她来说十分难熬,她便暂没往大营里去。
之前镇西侯派出的几拨探子,去探西夷那边的动静,结果一无所获,但依然加强西陲境内各关隘的兵防,以便再有情况发生时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事实上,西夷这个族部的生存方式可分为扩张与据守两部分,一半人数往外征战掠夺,剩下的一半则留守后方。
所以也确如镇西侯所料,这次战后,猖狂的西夷兵主力军被歼灭,但西夷这个部族却没有被完全剿灭。
因为后方留守的西夷人未曾出动,所以镇西侯也无法探得具体的情况。
鹿塵之战后,他们后方据守的西夷人已经全部往南边迁徙。
这重重山岭之外,最初原本是一片肥沃的草原。
只是随着他们族部不断的发展壮大,马匹的数量和人数一齐增多,在草原上也更加的活跃。
他们的草原退化得厉害,他们才一路往别地扩张。
之前屡次三番不死心地想侵入西陲,这次战败不仅给了他们惨痛的教训,还造成严重的损失。
部族里很大一部分年轻有力的西夷人几乎都丧命在了那场战争里,并且被射杀的领军首领还是他们族里的首领。
西夷人损失了相当的人丁和马匹,人数和马数都只剩下原来的一半。
西夷族首领的儿子年轻气盛,虽咽不下这口气,却也不得不率剩下的部族撤离,一路往西南边去。
不然留下来也无法再突破边境,还会遭到西陲军的追击。他们才战败,人心涣散,坚持硬拼下去后果只会更加惨重。
而南边大山阻挡环绕,西陲军就是想将他们彻底剿灭,也一时难以翻山越岭打过去。
正当剩下的西夷族人暂定居到新的一片迁徙地,准备休养生息重新发展壮大时,有远道而来的客,一身华服,载着中原精致的布匹和瓷器、美酒和珠玉,还带来一些中原漂亮的女人,赠给西夷年轻的首领。
西夷人没有这些东西,他们只是在马背上讨生活,夏日里赤膊,冬日里披兽皮;而这些绫罗绸缎美丽又柔软,谁不想披身上,那些精致的瓷器谁不想用在日常生活里?
那客道:“只要突破了西陲这道关卡,这些东西就会唾手可得,应有尽有。我们愿与贵邦缔结友好盟约,鼎力相助。”
一向猖獗凶狠而又肆无忌惮的西夷人,这次才在西陲军手上吃了血亏,嚣张气焰也灭了一大截,人数和兵力都远远不如前了,还怎么突破?
年轻的首领恨西陲军恨得牙痒痒,但一时又没这能耐,听闻这远客有计献上,且听他是何计,如不满意,再杀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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