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没有任何问题了。”听得沈怡说得面面俱到,边静玉有些欣慰。
沈怡笑着说:“借你吉言,我也盼着这事能顺顺利利的。”
边静玉想了想,又说:“你也知道,皇商鲁家是我外祖家。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开口。”
“好。”沈怡应道。
两人继续肩并肩地走着。沈怡原本是右手拎书袋的,似乎有些累了,就换到了左手。边静玉犹豫了一下,略有些迟疑地问:“这外卖一事算起来也该归到商贾的行列中。你莫非已经打算好从商了?”
沈怡摇了摇:“这事若真能成,肯定是放在我娘名下的。我总不能一辈子只做这事。”为什么不放在自己名下?沈怡虽未直说,边静玉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显然还没有放弃平-反后参加科考的打算。
边静玉心头一松,只觉得压在他心头的一块无形的石头被搬开了。既然沈怡还有雄心壮志,他肯定要支持,便笑道:“既然如此,你手上拎着的这个书袋就不必还给我了。这些是我抓紧时间整理出来的,原本就是打算要送给你的。你先看着,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写信问我……见面问我也是行的。”
沈怡的眼中迸出了惊喜的光芒。
作为被沈怡紧紧盯着的那个人,边静玉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视线。
两人沿着长街不紧不慢地走着。即使他们接下来没有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显得非常融洽。明明从酒楼到安平伯府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边静玉来时是坐车的,现在走着回去,竟是没觉得过去多久就走到安平伯府所在的街上了。时间是有弹x_i,ng的,和对的人在一起,总觉得时间流逝得如此匆忙。
“我们这种行为就可以称之为是轧马路吧?”沈怡忽然说。吃过烛光午餐后一起轧马路,虽然烛光午餐有些失败,但整个过程也可以被称之为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吧?沈怡的心中忽然起了一丝满足感。
边静玉却有些沉默。
沈怡看向边静玉。
边静玉微笑着说:“轧?马路?马路我知道,马车走的道可以简称为马路。但你说的轧又是何意?莫非你觉得我很胖?”呵,他哪里胖了!他到底哪里胖了?这沈二竟然敢当面说他重得能把大路压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怡总觉得边静玉那平静的微笑中似乎带着一抹杀气。
第16章
沈怡仔细一看,见边静玉仍是一副温柔浅笑的样子,便怀疑那股杀气是自己的错觉。他说:“轧马路是一种说法,就是指两个人一起在路上走着,仿佛能一直一直走下去而不停止……你不胖,真的!”
边静玉毕竟是有文化有修养的人(不,其实是因为他已经在脑内剧场里把沈怡变身为两百多斤的大胖子出过气了),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说:“既然你喜欢轧马路,等以后有机会了就多轧轧吧。”
从边静玉口中得到这样一句话,沈怡觉得这回复可以同等于“等以后有机会了就多约会”了。他心里美滋滋的,越发觉得自己是开窍了。若不是开窍了,怎么能和边静玉相处得这么愉快呢?其实,对于这次见面,沈怡曾在心里担忧了好久。因为他实在没有和心上人相处的经验,或者说他就连和普通人相处的经验都不是很多。他担心自己太热情就唐突了边静玉,又担心自己不热情便冷落了边静玉。
好在,有了“烛光晚餐”和“轧马路”,这次约会果然很成功。
其实沈怡已经想不起来“烛光晚餐”和“轧马路”的说法源于何处了,仿佛这一切都出于他的本能。每当他要深入细想时,总有什么东西在模糊他的思维。据说,有些巫师不愿意被麻瓜发现自己的房子,就会对房子施麻瓜忽略咒,于是麻瓜们会自然而然地忽略这栋房子。沈怡好像就被施了类似的咒语,每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有些奇怪,想要追本溯源的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记忆合理化。
等等,巫师和麻瓜忽略咒又是什么东西?
哎,罢了!就当自己开窍了吧。
国子监和太学的休沐日子是跟着朝中官员的休沐日子走的,因为国子监和太学里的先生们都由朝廷官员担任。当边静玉太学放假时,他兄长边嘉玉的国子监也放假了。边嘉玉也已经定亲多年,正巧他未来的大舅兄要约他喝酒,他便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打算出门。结果,当他走出大门旁边的角门时,就看见不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他弟弟和他的便宜弟弟。两个人站在风中兴致盎然地聊着天。
边嘉玉忙把跨出门的脚收了回来,躲在了门后。
过了一会儿,边嘉玉忽然反应过来了。他躲什么?他堂堂正正出的门,有什么好躲的?应该要躲起来分明是那一对已经定了亲却还没有成亲的弟弟们吧?边嘉玉懊恼地用手上拿的折扇敲了一下头。
“爷瞧着怎么样?”边嘉玉摊开手转了一圈,想让随行的小厮看看他是否很有兄长的威严。
小厮却理解错了,没注意边嘉玉的衣着,反倒是说:“爷这脸色,瞧着像是要去捉-j,i,an的。”
边嘉玉:“……”
世子大哥用折扇狠狠地敲了小厮的头!到底会不会说话了!怎么就成去捉-j,i,an的了?他分明是去木奉打鸳鸯的。这青天白日的,两人黏黏糊糊立在街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世子猜测,应该是沈怡把边静玉送到家门口,两人在说道别的话。但道别就道别吧,道别的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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