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很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
首先,在千家上空之时,是因为他通过天神珠本身感觉到外面阴魂飘荡,徨徨没有归途,才出来渡他们一程,助他们早日安息。
至于他的身体,现如今只是有些虚弱,需要继续稳固而已,毕侠看不见他是因为——“不是姐姐说要藏好自己,没你允许不能被别人发现么?”
谈墨摸摸鼻子,坚决不认。
“做得好!小……哎呀,得先给你取个名字,你想叫什么?”
小和尚呼了声佛号摇头。
他于这世间所知一切皆因眼前之人所得,自然名字也该如是。
谈墨一脸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笑容,“哎,孩子长大了,得取个正经响亮的名字!你如此悲天悯人,不如就叫悯心吧?悯心和尚!”
谈墨觉着她可真是有文采,这名字一听就是个正经和尚。
小和尚,啊,悯心仿佛也很高兴,漂亮的脑袋点了点,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里满是细碎的亮光。
谈墨习惯性地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引来悯心幽怨地凝视,讪讪地收回手。
啧,孩子大了,不好玩了!
因为他身体现在还需要稳固,又在千家耗费了许多心力,需要继续留在天神珠修养调息,谈墨便一个人退了出去。
神识刚刚收拢,就听见陆予松的脚步声,她挥手撤掉房间的阵法结界,直接走了出去。
“欸?你出来了!刚刚喊你半天没反应!刚收到通知,今年下去收果子的人已经下面集结了,咱们也得下去了!”
谈墨掏出传讯符,果然看到上面有关于下悬崖的通知消息。
谈墨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乾坤袋,那把古刀用上去太过凶险,她还没来及研究,万一到下面坏了事儿那可吃罪不起。
“三少爷,你手上有趁手的刀么?”
陆予松捂紧自己的乾坤袋,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谈墨耸肩,“我黑刃断了呀,这不死一直都没来得及重新修么?你先借我一把呗?”
初级法器,山下的镇子里随便找家炼器铺子就有,谈墨现在不是没钱,是没时间去买了。
看陆予松一脸肉疼的表情,谈墨保证,“回来就还你一把一模一样的,啊,不,了六个人,三个练气,三个筑基初期,看见他们三人过来,笑着打了声招呼,并没有出发的意思,显然还在等什么人。
又过了片刻,才从上空飞下来一中年男字,看清样貌,谈墨悄悄地侧过脸。
不过她这一身红衣实在太过扎眼,好认得的紧,尤其是来人对他印象深刻。
“嘿!”
官桥后槽牙发痒,这不是当初把他扒的干净的混账东西么?还有她旁边那俩,也眼熟的紧!
当初因他醉酒贪杯,监考不利,赤条条被师弟捡回去就遭了龟毛师叔一阵毒打,直接被拎到后山面壁两年,出来后就准备找那几个混账崽子算账,尤其是扒了他法衣的那个,结果就听说她失踪了。
没想到这次带队下悬崖,竟然给他撞上了!
“好久不见啊,三位!”官桥晃着腰间的酒葫芦下来,对着谈墨三人打招呼。
陆予松这个没什么心眼儿的,还客客气气地喊了声师叔。
阿大似乎想起来什么,看了眼低头当鸵鸟的谈墨。
官桥看着死丫头不搭理自己,阴恻恻地冷笑。
本来他还抱怨这次又是他倒霉,要接着下悬崖的苦差事。可要是给这仨货当领队,也不是不可以!这会儿给我装不认识,咱们下面走着瞧。
谈墨被他笑得后心汗毛都炸起来了,心道要凉。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即刻出发!预计要在下面三个月左右,没辟谷的可要检查好自己的乾坤袋,别以为下面都是果子你们就能有非分之想。”
其他六人显然早有准备,蔫蔫地点头。
官桥也不看剩下三人,随手一招,剑身变宽,将所有人都拉上了他的飞剑。
陆予松问身边的弟子,“你们三个不是都已经筑基了么?为什么也要带?”
官桥站在前面头也不回嗤笑,“你以为合虚的悬崖是什么地方?没有融合以上的实力和掌门亲自给的地图,你们连上面的罡风都穿不过去!没有阵符想落地崖底,更是痴心妄想!”
陆予松被他噎的一窒,这会儿也看出来他不怎么待见自己了。
小声问谈墨,“这位师叔好像脾气不大好?”
阿大看他的表情一言难尽。
谈墨龇牙,对他比了个嘴型——临渊虎!
陆予松反应了两息,咚地一声坐到了剑上,好在剑身飞的很稳,才没被他撼动。
这就是当初哭的梨花带雨,最后还被谈墨给洗劫干净的那个?怎么这么倒霉!
接下来一路他都胆战心惊,俩手紧紧扒着剑身,唯恐官桥一个心里不爽把他们三人给甩到罡风里面去。。
那罡风他可是见识过,走索桥的时候他还在上面荡了一会儿呢!切肤之痛,此生不想再领教。
倒是谈墨和阿大,两人紧紧盯着官桥上下左右地调整飞剑,默默地记下所谓的轨迹。
没办法,谁让他们往日作孽呢!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飞了大概两刻钟,官桥的飞剑终于停在了悬崖底下的一处石门前,掏出阵符嵌入石门后,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今年我们要采摘的主要是百灵果!鉴于今年有第一次来的,我就先提醒一声,这里每种果子都有灵兽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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