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闷热,微风,可能因为台风即将来临的缘故。
鲤城市,一场惊天动地的行动正在展开。
而此时的龙石市,方哲正站在酒店卫生间的镜子前,欣赏着自身的胴体。
看着自身白皙的皮肤,匀称的肌肉,他满意的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自己成为失控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小学六年级一次傍晚放学,看到了刘亮被几个坏学生勾搭着肩带去了男厕所。
然后在一股骚味的地方,因极端的愤怒情绪,夏燃就这样出现了。
。。。。。。
想起小学六年级那次的事情,刘亮就觉得好玩,因为自己警告那些坏学生不要再去惹方哲,他们竟然敢结伙强拉自己去厕所,想要揍一顿发泄发泄。
自己都还在计划如何将他们一个个悄无声息的给活埋了,没想到那群家伙自己就找上门来。
不过还好,能够看到方哲为了给自己出头,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打起架来那么勇猛。
“特别是最后,那家伙竟然让那群小屁孩喊我叫爸爸,喊他叫爷爷,这种事情,也就方哲干得出来。”
刘亮此刻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仿佛在看投影幕布一样,之前种种回忆一幕幕上演。
脸上浮现的笑意很快就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所打断,他缓缓起身,接起了电话。
“是我,对,托他们的福,十四,十五分局的大半搜查官都被调来鲤城市了,其中还有那个疯和尚。是,行动可以开始了。”
电话挂断,自动黑屏的手机屏幕上,映出了刘亮脸上那抹期待的笑意。
。。。。。。
方哲此时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也在注视着他。
这像什么?就像是你在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你。
但其实深渊招谁惹谁了?老是被人凝视,深渊也很冤啊,还无处伸冤。
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做了个鬼脸,又比了个耶后,方哲瞄向了镜子里的长毛象,差点唱出那句“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这么长。”
然后,他默默穿上了裤衩和背心,回床上躺着去了。
方哲是一个理智的人,哪怕到了凌晨十二点网抑云的时间,他还是很理智。
亲手勒死了五床病人还一脸享受的表情?那又如何,事情都发生了。
想太多也没用不如不想,躺床上刷刷手机不开心嘛。
习惯性的打开微博浏览热搜新闻时,方哲忽然发现,热搜板块消失了,全是什么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大好河山的新闻。
正当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凑近猫眼一看,发现郑思明在门外站着。
“干啥?”
打开门,方哲一秒变脸,继续变成之前在医院时透露出的那种怅然。
演戏是必须要演戏的,不然郑思明往上边打个小报告,说自己杀完人后一副嗨皮的模样,那收容所不冲自己招手?
郑思明挤出一丝微笑:“睡不着,聊两句?”
方哲摇头:“不聊,困了。”
说完,他作势要把门给关上。
郑思明立马补了一句:“你这次解决掉这起案件,估计很快就会成为正式成员,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咱们分局的情况,比如聊聊杨队长的往事?”
门,彻底打开,方哲连忙拉着门外的人进屋:“诶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困了。”
“。。。”
郑思明一阵恍惚,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方哲那精湛的演技给骗了,今晚好像完全不需要来帮他疏导心病。
屋内,一半的灯亮着。
这酒店什么走廊灯,壁灯,床头灯,一大堆的灯,方哲不喜欢太亮,一般只喜欢打开厕所的灯。
两人,一人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洗耳恭听。一人坐在沙发上,纠结该不该“出卖”杨队长。
等了一分钟,方哲不耐烦道:“我知道你选择困难症,这样吧,你先说说除了咱两外,另外三个一级搜查官吧,比如,张洵?”
郑思明深思了会:“张洵是咱们分局里最早的一位搜查官,我和陈杰龙,郑锡坚是同期经过培训后一起上任的,那个时候张洵就已经是一级搜查官了。他是杨队长最信任的人,局里大小事务都是他一手处理,相当于军师的存在。”
方哲点了点头:“那他是因为什么成为失控者的?”
听到这个问题,郑思明犹豫了一下,照理来说,成为失控者的原因一般就是那个人心底最深处的黑暗,要么是因为某种病症,怪癖。要么是因为当初经历了某种巨大的心理创伤。
“虽然这个属于个人隐私,但总局都会给我们这群失控者建立档案,等你正式成为一级搜查官后,其实阅读档案也能知道一些大概,所以我现在说点,也不算泄露隐私。”
郑思明微微扬起自己那俊秀的脸,说到局里会给一级搜查官建立档案时,他的神情有些无奈和难过。
“张洵的代号是‘魔脑’,是潜在抑制症患者,同时还患有黑暗恐惧症。他一般很少外出执行任务,只在局里工作,像是幕后军师一样,出谋划策什么的。”
说到这,郑思明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后将身子前倾,一副严肃的模样。
“方哲,正好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当然,没有骗你的意思,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说。”
“其实,从一开始,三床病人就不在龙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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