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玉从小受宠,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含着眼泪嘶吼:“贱人!我跟你拼了!”
“住手!”
忽然,一道清丽的声音打断了宋怀玉杨手的动作。
大门处,一袭水蓝色锦衣的相府二小姐宋怀言缓缓步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出尘气质,拉过宋怀玉道:“三妹,不许对大姐无礼。”
宋怀玉委屈的眼泪掉了下来:“可是二姐,这个贱人打我,母亲都没打过我!”
“那是你不懂规矩,以后不许胡闹了。”宋怀言说罢,上前热络的握住宋怀瑾的手:
“十二年不见,我可想死姐姐了,走,我带姐姐去房间休息。”
宋怀瑾记得,这两姐妹都是府里的二夫人华氏所出,素日里和谐的很,这些年是转性了?还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
不久,一行人就走到一处精致的园子,石制牌坊上书三个大字:怀瑾园。
宋怀言道:“姐姐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向母亲通禀,给你拿房门钥匙。”
“有劳。”
宋怀言走后,他们站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见她回来。
白素染身子弱,站久了被冻得难受,小心翼翼的揪住宋怀瑾一角衣摆:“她怎么还不来开门,是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呀?”
宋怀瑾双手冻的通红,想着白素染的话也有道理:“不等了,我们进去。”
“可是表姐,你没有钥匙啊!”
“我会开锁。”宋怀瑾自信满满的在园子里搜罗了一圈,最后从一颗桃树上取下一截绑树枝的铁丝,满意的走到大门口,对着锁眼捅了两下微微一转。
“咔哒”一声,铁锁打开,宋怀瑾推门而入,转头道:“快进来吧!”
赵一恒走了进去,白素染犹豫片刻也走了进去。
由于冷热差别大,刚进去时所有人都徒然打了个哆嗦,随后身体才渐渐回暖。
白素染和赵一恒坐在桌边休息,宋怀瑾则好奇的打量这个房间。
南海红木雕花桌,天蚕丝奔马图屏风,西洋报时挂钟,越窑冰裂纹瓷器……
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原主儿时被赶出去,这些年的名声也不好。
按说相府不会喜欢这个“空有虚名”的嫡女,可是这房间布置的也太奢华了,简直是黄金堆出来的屋子。
为什么呢?
锦华园。
相府二夫人华氏端坐在塌上,不慌不忙的穿着绣花针,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宋怀玉,对宋怀言道:
“所以,你把她接进府了?”
“是。”宋怀言道:“我让她在怀瑾园门口等着。”
“嗯,不错。”华氏道:“玉儿做事还是太冲动了,以后多跟言儿学学。”
宋怀玉鼓着腮帮子:“有什么好学的?二姐,你别忘了,那个贱人跟太子还有婚约呢,她现在还是九皇子的谋士,保不准明日混进皇宫就让陛下定亲了,明明你跟太子才是情投意合的,你甘心啊?”
宋怀言拿着绣帕的手渐渐收紧:“自然不甘心,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华氏道:“让她站在雪地里冻死吗?”
“让她站一会儿只是给她个小教训罢了。”宋怀言道:“你们是不是忘了醉月楼?”
宋怀玉一惊,小声试探道:“是七公主开的那个……专门养男(女支)的青楼吗?”
“是啊。”宋怀言道:“你说她第二天要是从醉月楼出来,还有脸嫁给太子哥哥吗?”
“言儿真是越来越机灵了。”华氏说着放下手中的刺绣起身:“天快黑了,宋怀瑾等了大概有两个时辰了吧?走,看看她有没有冻成雪人。”
三人同时一笑,两个女儿拥着华氏出了房门。
华氏嫁给丞相宋询的时候,宋怀瑾才一岁,那会儿宋询的原配妻子已经死了,她本以为再过几年自己就会被扶正。
可是过了许多年,尽管自己做的尽心尽力,尽管宋怀瑾废物到被赶出京城,她依然只是个妾,两个女儿也始终低人一等。
多年怨气累积之下,自然也不会给宋怀瑾好脸色。
一行人本等着看宋怀瑾蜷缩在雪里瑟瑟发抖的场景,却看见了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几声欢声笑语的屋子。
宋怀玉一脸震惊,如看罪人一般瞪向宋怀言:“你不是说把他们晾在外面了吗?难不成那锁是自己开的?”
宋怀言慌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好了!”华氏压着心头怒意道:“进去,我倒要看看她把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是!”两个女儿同时一应,跟着她就往主屋走去。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紧接着清晰的脚步声传来。
正在内室收拾床铺的宋怀瑾神色一凌,判断出来人大概是三个,想着应该是华氏来了,便把手头的活交给了白素染,转身向门外走去。
外间,华氏端坐在桌边,神色不悦道:“真是越大越没规矩,回相府也不知道给我请安了。”
宋怀玉冷哼一声,宋怀言立刻适时的上前拉起宋怀瑾的手:
“姐姐,真是对不住啊,我去拿钥匙,奈何母亲睡着了,我也一直等到现在,你是怎么开的门啊?”
“挪。”宋怀瑾用眼神指了指一旁的铁丝:“自己开的。”
宋怀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会开锁?”
宋怀玉不屑的“切”了一声:“果然是小地方长起来的,尽学些小偷小摸的伎俩。”
宋怀瑾笑道:“我看妹妹久不回来,就猜到是二姨娘在休息,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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