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荣弄的,大家都有些不愉快。
虞景明很是尴尬,又有些无奈。
若是别人家的酒席,他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但是,这里是自己家,他走不了啊。
起来,说道:“无奈张若虚张忠厚,见过郑家子。”
这个时代的汉,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
军汉、读书汉、田舍汉、老汉、痴汉。
xx汉,在大唐竟然是骂人的话。
“哼,张若虚?何许人也?听都没有听过。”郑荣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道:“今日在这里的郎君娘子,哪一个不是世家出身?”
“你一个田舍翁混迹在其中,不觉得有些不合适么?虞景明,没有想到你竟然喜欢跟这些田舍汉一群来往,真是丢我们世家的脸!”郑荣面上满是嘲笑!
“郑荣,你再胡咧,信不信我打碎你的牙齿!”虞景明很是愤怒!
可恶!
这个郑家子真是可恶无比!
“兄长,何须跟这等不知礼义之人理论?失了身份。”张若虚淡淡的一笑说道。
“竖子,尔说谁不通礼仪!”郑荣听闻,更加的愤怒了。
“我说你!”张若虚哈哈大笑,说道:“英雄莫问出处,你口口称称军汉、田舍翁的,难道你们郑家的祖先,就不曾有人当过将领?难道你们郑家不是诗书耕读之家呼?”
“我张若虚,出自张氏,天下张氏出清河,吾乃是清河张氏之后!张氏出自黄帝之孙,少昊青阳氏之子挥。”
“其次,我是大唐的开国县伯,而你不过是一介布衣,论起尊卑,我位尊汝卑。”
“而今,汝却满口的军汉,厮杀汉,田舍翁。”张若虚怒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汝何意?难道看不起我们张氏一族不成?”张若虚说道。
旁边不少人脸色不由的微微一变。
“郑兄,此番汝之过也!”
“郑兄,我张氏虽然无荥阳郑氏荣耀,但是岂能随意辱骂?”
“郑兄,你喝多了。”
“……”
张氏也是士族,故而在场的几十为青年之中,也不缺乏张氏之人。
所以,张若虚的话,让这些人也忍不住开口了。
毕竟,家族的名誉,很多人还是很看重的。
“呸!”郑荣大笑,指着张若虚说道:“你也配姓张!”
“姓氏是父母给的,祖先传下来的,是根。”张若虚瞪大双目,说道:“岂能是你说我不配姓张,就不能够姓张?难不成你是我张家子?”
“可恶!”
郑荣大怒,就要向前冲来。
张若虚这话,岂不是指着他骂野种么?
我乃是荥阳郑氏,岂能是你张家子?
你不但骂了我,还骂了我母亲!
旁边的几个人赶紧冲上去拦下郑荣。
张若虚这么大个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欺负啊。
“郑兄,莫怒,莫怒!”
“郑兄,此乃是诗会,吾等文人应当在才华上见真招,岂能跟莽汉一般厮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既然大家都是读书人,此番作为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没错,虞景明,你们可敢接呼?”
“……”
旁边的几个人纷纷开口说道。
“虞景明,你们敢比一比诗词歌赋?”郑荣恶狠狠的盯着两人说道。
“我们……我们……”虞景明很是无奈。
要不是作诗这方面比不过你,你真当老子怕你们?
“哼,比就比,诗词歌赋,小道尔!”张若虚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的不怕。
老子可是熟读唐诗三百首的人,岂会怕你们这些大唐土著?
“好!既然你应下了,有胆!”郑荣脸上满是桀骜,说道:“咱就论一论,谁输了,以后莫要以读书人自居,免得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哟呵,我是不想装逼的,你却是给我这个机会。”张若虚不由的乐了,说道:“好,咱就比一比,看谁的诗好!”
“既然如此,适逢佳会,不如就作以一首应景的诗,如何?”旁边一名华衣男子笑着说道。
“忠厚啊,郑荣此人颇有才学,只怕我们……”虞景明很是担忧。
“莫担忧,莫担忧,不过是一个喝了一点马尿的浑人罢了,兄长,取笔墨来,我们一炷香内见分晓!”张若虚高声说道。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还干不倒这大唐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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