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靠在我怀里掐着我胳膊上的r_ou_一直疼得不停地叫。从没有见过他犯病的殷红被吓得躲得远远的,就好像自己的哥哥突然变成了神经病。哎,也难怪,这兄妹俩从出生起便被分割开来,要说有感情那才纯粹是扯淡。想想他的身世,又看看他现在的情形,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我们终于在附近找打了一个可以借宿的农户家凑合这一晚。
柳泉荷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终于还是被我哄睡了。
郊野四下白雪皑皑,凌晨的天空竟然被白雪反s,he的光芒映成了山寨版的黄昏。济南的冬天也时常大雪,只是我向来都是在雪夜窝在被窝里暖暖和和睡觉,不曾半夜起来仰望星空。
从前的我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曾想,来到这异世之后,我不仅留了下来,还生存了下来;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我甚至住不惯学校宿舍,非要到外面租房子过日子,还扬言和另外五个人挤学校的破六人间简直是要我的命;可现在,我居然能在风雪天窝在木棚下的草垛上安心地休息,还给一个大活人当免费的睡垫和枕头……
真是没有想到,我恰是在失去一切优越、安逸和舒适的时候,才发现了生活其实很美好。那种美好是微妙的、令人怦然心动的——就像是柳泉荷头疼时掐我掐得嗷嗷叫时的无奈,就像我终于安抚他进入梦乡时的那份成就感……
不过,在我享受这份令人无眠的幸福感时,有个人的心却惆怅到了极致。
我都已经忘记了这是冷溶的第几个不眠夜了。他本身就是觉少的人,现在又受了点j-i,ng神刺激,难免会想不开。本以为今晚突然变脸扑到江流怀里的他算是终于想开了,却不料他一伸胳膊伸手就点了江流的睡x,ue。我发现了,平时越是柔顺的人,别扭起来越是让人头大。此时,小伙子正一人抱着剑守夜,单是一个月光下侧脸的剪影,都能让人感到他的万分惆怅。
就在这时,尚且清醒的我听见旁边的木门吱悠一声响了。
殷红是我们这伙人里唯一的女x_i,ng,所以农户家的唯一一张空床就给她睡了。可现在,这姑娘竟衣衫齐整、妆容未褪地出了房门,用简直让人完全察觉不到的步子走了出来。
即使他的步伐再轻灵,还是难逃清醒中的冷溶的知觉。我看见冷溶回头瞄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话,转而看向了我这边。我赶紧耷拉下眼皮、调整呼吸,假装早已睡着,冷溶这才慢慢悠悠地又扭回了头去。
当殷红迈着轻巧地步子走到了冷溶身边的时候,我这才恍然觉得,此时的情境竟是如此的诡异。突然想起了自己几日前夸张地猜想——莫非殷红对冷溶芳心暗结!?此时看着殷红径自走到了冷溶身边坐下,我越来越觉得,这个猜想不不那么夸张。
“起来做什么?”冷溶问的是殷红,眼睛看的却是月亮。
殷红说:“我觉得你一个人好孤单。”
可冷溶说:“你错了。我并不孤单,只是有些落寞。”
殷红又说:“佩文风瞎胡扯,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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