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不由得长叹一声,道:“哎,你不要激动,既然你不肯,我也不好强取。但是……”说到这,那弟子转过身去,在昏迷的韩英天手上取下了一枚玉戒指,塞进了婴儿的襁褓中。“这是天地派掌门的信物之一。这孩儿毕竟是韩掌门的血亲,总该留个信物在身上。冷溶,你应当认得我吧,我是天地派的护法之一薛子墨,真没想到,我天地派会经历如此大的变故。我知道,公孙函是不希望这孩子在天地派的环境中长大,所以才做出这番决定的。但不管怎么说,不看韩英天的所作所为,我们天地派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回蜀山之后我一定会主持重整天地派的。这孩子就交给你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在他面前隐瞒身世,在天地派中,会一直有他的一个位置。”
冷溶沉默不语,而薛子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禁不住再次长叹一声。
这时,柳泉荷突然上前问起了佩文风和殷红的下落,这才唤回了我们的注意力。
薛子墨说:“放心,这二人均未死去,只是都受了重伤。之前韩英天为了利用他们,封了两人的x,ue道,并派人将他们押回蜀山,估计现在还在路上。我会立刻告知手下勿要伤害他们的。一个月之内,一定平安将两人送到长安,请你们放心!”
这好消息同样是意外而又突然地。柳泉荷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兴奋地埋首于我的胸口,与我紧紧相依。
然而,此时最激动的却不是我们两人——
在天地派的众弟子离去后,冷溶怀抱着婴儿走向江流,而江流则收起宝剑走像冷溶。在他们相近的刹那,江流张开了双臂,把冷溶和他抱着的婴儿一并收入了怀中。
感受着彼此的血r_ou_之躯,几乎是同时,两人的眼泪都禁不住哗哗地向外淌。下一秒,当他们终于稍稍分开的时候,江流终于情难自已地捧住了冷溶的脸开始吻,吻得深情款款,吻得天昏地暗……
紧紧搂着柳泉荷,欣慰地看着激情如火的江流和冷溶,我不由得心生感慨:命运有时还真是个调皮而又可爱的东西,故意用失而复得的方式来加深事物在你心中的可贵。
终于,我们四人并肩走回了小镇,准备向收留我们的农户家辞行。我的心情从未像此刻这样开心过。更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走回了镇上的时候,更大的欢喜又从天而降了——
只听得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进入了小镇,穿过了小巷,停在了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还不等我们回头,方雅那有点娘娘腔的声音就跳进了我的耳朵:“哎,总算是找到你们了!”
果然,我们一回头,就见方雅和四大美人一个不差地通通出现。看着他们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我突然觉得,一切磨难终于就要过去了!
方雅和四大美人一同下了马。我们四个大男人被那四大美女一人一个抢着抱进了怀里,最终方雅这爷们落了单,灵机一动从冷溶怀里把小娃娃抢走乱亲起来。
一时间,众人笑声不断。
多少积压在心头的沉重,一瞬间终于找到了倾泻的出口。
此时此刻,沉浸在欢笑声中的我还不知道,那最大的考验,尚在不远处等待着我们……
【六十七】太子
在方雅一行人的护送下,我们平平安安地上了路。在得知我们一路所经受的苦难后,四大美人都连连叹息,后悔自己晚来了一步,什么忙都没帮上,还让我们吃了那么多苦。可是,看着自己一身的伤疤,我却只是微笑着告诉她们:“这一切,值。”
柳泉荷也渐渐恢复了从前淡定洒脱的气质,看着我的眼神,温柔中更是多了几分安心。这一切,真值。
不过,对此体会最深的当属江流了。看着与以往相比变化颇大的冷溶,他不止一次地表示道,自己在鬼门关走的这一遭没白走。我乐呵呵地瞅着冷溶脸上的红晕,笑嘻嘻地看着他怀里抱的娃娃,突然觉得他们特像一家三口,禁不住问这娃到底该叫什么名字。方雅说既然公孙函把孩子给了冷溶,那么这娃就该姓冷;可是冷溶却颇为害羞地表示自己是江流的人,那这娃就该姓江,他还说自己和江流肚子里都没什么墨水,大字不识几个,希望柳泉荷能给它取个好听又不俗的名字。
于是,柳泉荷对此事颇为上心,一边骑在马背上赶路一边琢磨,琢磨了大半天,才终于定下了一个“川”字。于是,这娃就有了“江川”这个名字。冷溶满意得不得了,原因竟然是这个名字笔画少,让我禁不住扶额——心想那这娃要是叫“江一”的话他会不会更开心……果然没读过书的人和读过书的人思维模式大不相同啊——我也挺满意这名字的,不过却是因为“江”与“川”字极为般配,简约而又不失大气。
肤色渐渐变为嫩嫩的r_ou_色、渐渐能够睁开一双铃铛大眼的小江川,真是越看越可爱得让人想嗷嗷叫。小孩的确是个能让人看着看着心中便充满希望的东西。一路的奔波,一路的苦难,一路的血泪,一路的纠结,此时正如同那河岸渐渐融化的兼并一样,化作了一汪春水东流去,只余下了春来的惬意、和暖的温柔、释然的豁达……
在春暖花开的那个早上,伴着路旁片片迎春花,踏着初春小草的嫩芽,听着耳畔淙淙泉水声,历尽千辛万苦的我们终于,终于,终于来到了济南!虽然家并非我那个济南老家,但土地却依旧是我所出生的那片故土。一时间我心中颇为感慨,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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