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原本已经筋疲力尽的身体,却突然间又有了力气,双脚在地上猛的一蹬,我身子便猛地朝身侧扑了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我直接滚了个狗吃屎,好在这树林里地上都铺着厚厚的树叶,倒也没感觉太难受。
我连忙回头一看,却见这时候,茜儿已经和那个从后方偷袭我的独眼龙野人打了起来。
很明显茜儿刚刚不是要攻击我,而是察觉到了那野人躲在身后,那一刀是朝着那他砍过去的!
这野人十分狡猾,我们追杀了他这么长时间,这家伙也明白继续这样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这独眼龙就干脆不跑了,而是偷偷藏了起来,对我发动了突然袭击。
比起茜儿,我的实力要弱一点,偏偏手里还有枪支,可以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这家伙认为,只要解决了我,他一个人对付茜儿,活下去的概率就大了。
好在茜儿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而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反应也极为迅速,躲开了这致命的危险。
这一下,就是我和茜儿围攻他的时候了。
此刻,茜儿和这家伙打成了一团,他手里的恩赐木刀,无疑是一个很危险的东西,一旦被划破皮,就有生命危险,这让我非常担心,但是茜儿挥舞着长刀若水,动作却一下比一下快,硬是接连几次极为精准劈砍到了那木刀上的同一个位置。
很快那木刀上就被砍出了缺口,整把刀都出现了裂纹,最后茜儿用力一震,就把他那木刀劈的四分五裂,那家伙的手也被茜儿这一击直接砍断了。
这独眼龙打独斗,完全不是茜儿的对手,而现在我在旁边盯着,他也根本不敢随意跑,因为我手里的枪早已经瞄准了他的脑袋。
现在也就是茜儿和他靠的太近,两人打斗的非常激烈,我担心开枪会误伤。不然这家伙敢转身逃跑,那就是我开枪的大好时机。
这独眼龙也明白这个道理,很艰难的打斗了好一会儿,他才抓住一个机会,躲在大树后面,猛地跳开,继续奔逃起来。
然而这一次,这家伙可就远不如先前能跑了,他被茜儿砍断了一只手,鲜血长流,这对人的体力是一种巨大的消耗,而我们也可以根据他留下的血迹和气味,轻易的追踪到他。
没过多久,他就被我一枪打中了胸腔,凄惨的倒在了地上,再也跑不动了。
我和茜儿冷漠的走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野人。
这家伙进气没有出气多,已经离死不远了,不过他看我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仇恨,阴冷的叽哩哇啦的叫唤着。
“前段时间,你们到处追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会被我弄死?”
我呵呵一笑,用土著语说道。不过我的土著语不算好,说这几句话有点难,还是茜儿乖巧的帮我转述了几句。
那野人死死的盯住了我,眼神越发的愤懑不甘,大声嘶吼了起来,但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死掉了。
这家伙最后说的话,很古怪,包含着很多我听不懂的名词。我就问茜儿,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似乎是在说和神灵有关的事,说你冒犯了麓,他的族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茜儿这样说着,漂亮的大眼睛里也闪过了很浓的忧虑之色,“小张哥哥,事情有点奇怪,他们不是因为那个紫条纹来追杀我们的,而是你有冒犯神灵的重罪。麓在土著人里面,是唯一的神灵,极为尊贵,绝对不允许被冒犯的,你做了什么,让他们这样判断……”
红禄人的信仰很奇特,但和外界的伊斯兰教有一点类似之处,那就是认为世界上只有唯一神灵,这种教派在宗教研究人员的口中,称之为唯一神教。
只有唯一的神,这位神的地位,自然很高。亵渎神灵,野人们会和我不死不休。
而此刻,我感到简直是莫名其妙,哥哥我啥也没做啊,怎么就冒犯了你们的神了,我记得当初只不过杀了你们的一个奴仆罢了。
“杀奴仆这件事,绝对称不上冒犯神灵……”
茜儿摇了摇头。
我们都感到很奇怪,我想了想,就决定先去审问一下另外一个俘虏,有个重伤的土著,不是被我们绑在一棵大树上了吗,现在我们去拷问一下他,兴许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等到我们回到大树所在的位置,顿时面面相觑,都傻了眼。
那个重伤的野人,竟然不见了!
首先,我们就排除了这野人会自己跑掉的可能。那家伙被茜儿一枪打中了肾脏,腿也被我击伤了,就算有人救都活不了多久,更不要说自己跑掉了。
刚刚在路上我还一直担心,过来之后这家伙已经死了。
没想到,他竟然会失踪了
难道,还有新的土著下来了?
我们拿起望远镜朝山崖上仔细观察了一下,却顿时也否定了这个可能。那些土著还在山崖上,似乎在捣鼓什么东西。
这些土著人数并不多,本来也就四十多人,现在被我们弄死了十几个,剩下的数目很好清点。
而且当时举行那鬼仪式的时候,虽然有三十多个土著人参加,但是下来的这十几个都是在身上涂抹了鲜血的,另外的十几个,似乎是举行的另一种类似的仪式。
按照他们严格的阶层和仪式习俗,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下来,除非再捣鼓一遍新的仪式。
这样看来,事情有点诡异了。
我和茜儿两个人商量了好半天,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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