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尾随在格林顿警长身后,走出房门关门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大衣口袋内的雾鸦直接窜了出去,在房门关上的前一刻,钻进了房间。
虽然有很多想搞清楚的事情,但是很显然现在放下一切去和雾鸦进行交流是不可能的。
随即两人在旁边几个房间转了一圈,仔细地搜查了一遍,但是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线索。
“只能等到明天再进行剩余的取证工作了......”
说着,两人回到刚才那个房间的门前,而听着格林顿警长的话语,亚戈再次循着那股奇妙的联系去感应雾鸦的所在。
嗯?
具体的细节感知不到,但是亚戈可以确定,它与自己的距离比刚才要远一些。
不在房间里?它要去哪?
亚戈略显疑惑地推开门。
但是,随后出现的场景,让亚戈不由得一愣。
尸体还在那里,但是,此时此刻,肚子的位置已经破开了一个大洞。
破开的腹部不断地向外淌出暗红色的血液。
格林顿警长也看到了这一切,他瞪大了眼睛,扭过头冲到护栏前,探头对着楼下的警员们大喊道:
“是哪个混蛋做的!?该死的家伙!谁让你们解刨尸体的!?”
楼下的警员们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格林顿警长的怒气也是显而易见的,几个人慌忙跑上来,然后看到了房间内的景象。
然后,一群警员不由得捂住了嘴巴。
并不是因为死者的惨状。
只是被破开肚子而已,黑帮人员的斗殴杀人案的死者断头断手甚至被拦腰斩断的根本不少见,只是肚子破开最多让他们感觉到不适而已,但是死者脸上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他们不寒而栗。
只有经常会去协助处理下城案子的格林顿警长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不过以霍尔斯对他的了解,亚戈觉得他皱眉是因为“尸体被破坏”这件事而已。
在亚戈的注视下,格林顿警长在在确认不是警员队伍中的任何一人擅自对尸体动的手后,便陷入了沉默。
十几秒之后,他侧头看向了刚才守在门口的那个警员。
一直在观察格林顿警长反应的亚戈循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人。
乔拉姆。
在霍尔斯的记忆中,这人是个临时警员,并不是警局的正式编制,也就是所谓的临时工。
对方也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在发现格林顿的视线之后,他只是朝着对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看见对方点头的动作,亚戈也明白了一件事。
这人大概率是个非凡者。
而且有很大概率是“断裂齿轮”这个蒸汽教会的非凡者,毕竟这里可是阿拉贝拉。
作为蒸汽教会的大本营,断裂齿轮的地位就应该像荆棘树在卡特西亚和巴萨托纳的地位一样。
和警察这种维稳组织定然是有一定关系的。
就在这时,乔拉姆从沉思中回归,视线扫过四周。
亚戈默默偏移视线,试图在对方那黄铜色的眸子与自己目光相遇之前移开。
但是,晚了。
两人的视线相遇。
“怎么了吗?霍尔斯先生?”
对方神色看起来相当正常,但是那完紧盯着自己的视线,说明了自己已经受到了注视。
“只是一个眼神就.....”
亚戈心中凛然,但也没有慌乱,早有准备的他抬手指向窗户的位置,以疑惑的语气发声:
“乔拉姆,之前那扇窗开着吗?”
因为亚戈的话,他和格林顿警长还有其他警员都看向了窗户的位置。
一阵略带咸腥味的风吹来,从窗户钻进房间,给众人带来一股凉意和血腥味。
格林顿警长绕过尸体,走到了窗前:
“这里有血迹?”
作为罪魁祸首的主人,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亚戈也走了过去,在窗前,在格林顿警长的身边,在众人的视线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
“我和警长之前离开的时候,死者的身上虽然有伤口,但绝对是没有这么大的破口的。”
“尸体被破坏的时间就是在我和警长离开,检查周围的房间直到我们回来的这段时间,是凶手打开窗返回?”
模仿着霍尔斯那急躁的性子,亚戈不安分地左右踱步:
“为什么要特意破坏腹部的皮肤?腹部上有什么会暴露身份还是其他信息的痕迹吗?还是肚子里藏着什么?凶手特意跑回来取?”
对于亚戈的推测,格林顿警长也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他的视线再度转向乔拉姆。
仿佛不经意地看向窗户的亚戈,注意到了格林顿警长的视线。
反复几次,在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同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是怀疑就是信任。
一个警员,而且还是临时的协警,不是亲戚也不是什么名侦探,信任?
果然是非凡者吗?
亚戈心中愈发警惕,灵雾也收拢地更紧了一些,将用灵视打量对方的想法彻底压下。
而乔拉姆也在旁边的几个警员也开始回忆这扇窗之前到底有没有打开,直到给出没有打开这个结果时,乔拉姆还在认真地检察着窗口的痕迹,那对深黄色的眼睛颜色恢复了黄铜色。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各个警员继续分司其职,将口供和拉警戒线封锁之类的事情差不多做完,开始搬运尸体,准备将尸体运回解剖室进一步勘察的行动之时,亚戈也终于找到机会离开。
在客套地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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