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不没有选择贸然出手,而是等待着那一众疾行军的将领慢慢向茅舍靠近。她此时处于暗处,又处于绝对劣势,若是暴露了自己,必将陷入有一场苦战之中。更可况,此时周遭万籁寂静,却隐约有人奔跑而来之音,或有转机……
二丫头则是死死抱住身前的破布包裹,双眼警惕地望着茅舍的墙壁,似也感知到危险的来临。零陵依旧没有挪动身体,却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二丫头望出去的目光,似有保护之意。
那一众兵士的将领此时已慢慢将腰悬横刀拔了出来,这种悄无声息地拔刀之法,早已运用的熟练自如,为的就是此时这种夜袭和暗杀,趁人不备,穿心而过。零陵则注意着来人的一举一动,也慢慢将短刀反握贴臂,另一只手早已按在了古朴长剑之上。
一阵疾风呼啸而过,让那将领有些许恍神,此时正在酷夏,夜间本就无风,更没有这等疾风吹过,所以才有了些许疑惑。但就是这短暂的恍神,一柄烟杆从远处树丛中急掠而来,不偏不倚正中那将领的额头,将他击倒在地。
其余在远处佯攻巡视的兵士眼见此景,再也顾不得隐蔽,纷纷拔刀出鞘,快步簇拥在将领周围,警惕地打量着周遭,训练有素的戒备了起来。可他们却并未等到本应如期而至的危险,只有空洞的树丛中,疾风过后的树叶沙沙声。
就再他们以为这是茅舍中人声东击西的手段的时候,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从天而降,正正的落在了这一众兵士中间,跟那被他用烟杆打在额头的将领大眼瞪小眼。这将领内刚才那一下打的有点蒙,竟是忘了拿刀,就这么盯着来人。
而那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圈的一众兵士,被这从天而降的老者这么一惊一吓,纷纷摔倒在地。许是看不清来人面容,这一众兵士只觉有一个杀意自老者处散发出来,让他们不敢立即动手。
老者和那将领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后,才慢吞吞地捡起烟杆,在那将领的那身明光甲上擦了擦,又朝着烟杆了啐了一口唾沫,用脏兮兮地袖口使劲又擦拭了一遍。就再那将领一筹莫展之际,老者已经用烟杆指着他的鼻子问道:“十里亭的小姑娘,可是尔等抓的?从实招来!”
那将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得魂不附体,倒不是因为这老者长相有多狰狞恐怖,而是老者虽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周身散发的杀意却是一点没有掩饰的意思,仿佛在他说错一个字后,就要将那铮亮的烟杆从他嘴中透过,钉死在地面上。
而那些摔倒在地的兵士此时却如梦初醒,纷纷叫嚷着要扑向老者。老者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肆无忌惮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将那一嘴黄牙暴露无遗。
可让那将领始料未及的是,这些扑过来的兵士还未近身,就被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几人个个击破。有的被一个铁棍击飞出去,生死不知。有的则是被一个酒葫芦敲在头上,倒在地上昏死过去。还有的被一柄吴钩模样的兵刃勾住了脖颈,就这么一拉……
一股子血全都喷在了将领脸上,让他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地面的荒草,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抖动。而那柄烟杆则在他惊讶之余,已卡在他嘴中,让他双眼中的恐惧更深了一层。
这一众来人,正是顾醒等人,只是老黄头火急火燎地先行一步,才让这些他们认为的追兵,吓得屁滚尿流。那将领此时已经吓得语音含糊,被烟杆抵住的嘴中,不时发乎不知其意的语调,让人听的云里雾里。
老黄头随即抽回了烟杆,顺带着将那将领的两颗门牙给带了出来,让他的惧意又更深了一层。此时孤啸山庄众人已将那一众兵士悉数解决,慢慢围拢上来,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缺了门牙的将领,让他欲哭无泪。
老黄头却没有继续给他机会,而是用烟杆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下,厉声喝问道:“你可是李存勖派来来追杀我等的?十里亭的小姑娘现在身在何处?”
此时茅舍内的二丫头,隐约听到外边的动静,便想上前一探究竟。却被零陵抬手一剑抵住咽喉,瞬间动弹不得。而零陵并未放松警惕,因为她知道迟早会暴露。只是她此时的目光都放在了顾醒身上,可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却全然无法感知顾醒的气息。
那将领捂住嘴,生怕满口鲜血喷溅而出再次惹怒眼前的这些凶神恶煞,只能忍着疼痛用含糊不清的语调说道:“我等并非洛阳城防驻军,而是此处的巡野军。接到军令赶往前方平乱,路经此处,觉察有异,才停下来查看。”
众人闻言皆是漠然,但心中疑虑并未解除,墨野随即问道:“你说前方平乱,前方出了何种事,需要抽调尔等前往?还有,此间有异,难道不是觉察到我等赶来?”
这句问的过于直白,似乎意有所指。可众人分明知晓,墨野如此言语,意在打草惊蛇。若是刚才阻拦他们的几人并非这些人,那此时的他们,自然暴露在新一轮的危险之中。
还有能让这些人停下来的变故,莫非……
未等那将领开口,冥尊已悄然向着茅舍挪动,零陵此时早已锁定来人的一举一动,正思考脱身之策。此时的零陵心中有了两个打算,一来是挟持二丫头以威胁,但胜算不大,更有可能激怒众人。二来嘛,就是舍弃这到手的筹码先行退去,从长计议。
既然前方出了乱子,想来这些人若是避不开,那便先行一步去埋伏陷阱,等待几人上钩。如此想,零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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