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是当年的祖产,几经辗转落到了梁梦舸手里,就成了这家庭旅馆,现在快到旅游旺季了,一切都准备就绪,梁梦舸这小子是个仗义人儿,对工作人员好,细致体贴,对游客周到,那些打暑期工的,每年都是‘旧时王谢堂前燕,仍旧寻找王谢家’,这‘听涛小筑’,从老板到员工,各个儿都年轻漂亮,服务周到,在网上甚至有游客专门为这里成立了个小窝,广告效应别提了。
当然,有人眼红,说梁梦舸靠什么手段招吧小姑娘儿,风言风语,梁梦舸一句话给顶回去,“老子就是好色,怎么招吧!”能怎么招呢,这儿也没谁真敢惹他。
梁梦舸的心情不错,吹着口哨,离他不远的一家家庭旅馆是发小儿——大井子开的,这一片儿的家庭旅馆都不错,大井子的旅馆叫——茹佳,他老婆叫茹佳,梁梦舸就是要去他们家玩一会儿,碰上村长的儿子,开着一辆大陆虎过来,吱嘎一声停在梁梦舸旁边儿,“格格,干啥去,走,哥哥拉着你。”
“滚犊子。”
要是换别人这么跟村长儿子说话,那是要死,他是连他自己亲爹的别墅都一把火儿烧了的主儿,整个儿就一混蛋,但是,他对梁梦舸就不这样儿,他自个儿都说,我就是爱惯着格格,我们是把兄弟,村长的公子——杜欲晓开车走了。
梁梦舸到了大井子家,镶瓷砖儿的两层楼,特有暴发户儿的感觉,也有五十来间房,院子里有树,大井子一到这个时候儿就干一件事儿——爬树,这是自打小时候烙下的毛病,那时候都会爬树,杜欲晓说,只有蹲着尿尿的才不会爬树呢,奇了怪了,大井子这五大三粗的就不会爬,所以,这个练习持续不断,无休无止,梁梦舸瞄了瞄树上,院子里还有小凉亭,霍茹佳正在那儿臭美呢,梁梦舸过去使劲儿瞅了瞅,“啧啧,易容哪,岁月把嫂子由人变成鬼,化妆品把嫂子由鬼变成人。”
霍茹佳啐了他一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滚一边儿去,想我了吧,你哥在树上呢,走咱两屋里去。”梁梦舸搂住霍茹佳的膀子,瞅着树上,大井子脸红脖子粗的根本就没把这两人放眼里,肌r_ou_紧绷,两腿紧夹着,裤子都要撑裂了,此刻正憋着气往上使劲可是状态是往下出溜呢,每次都是到那个地方儿就不行了,妈的,这他妈邪行。
“牙,牙,拿牙咬啊,那牙挺老大,一点儿用也没有啊!”梁梦舸大声的戏谑。霍茹佳乐的连睫毛都画到了眼皮上,大井子刚想骂一句,裤子扯了,被树划了个大口子,红内裤露了出来,彻底出溜下来,“我日死他媳妇!”
梁梦舸爆笑,没型没款的靠在石桌边儿,“井子,你累不累呀,哎,我跟你说,你看哈,你们院儿里不是有三棵树嘛,你又好这个,干脆,年年你整个大奖赛得了,你跟人家pk,也算你的特色。”
“j-i-巴,”这是茹佳的口头禅,“要是那么着,我家不得赔死,他都没蛤蟆爬的高!”
“c,ao,你行你来。”大井子穿着‘开裆裤’坐在梁梦舸旁边儿,实在是气不过。
霍茹佳轻蔑的瞅了自己爷们儿一眼,手脚麻利的三下两下就上了树,就上去了两层楼的高度,又出溜下来,扭着屁股进屋来。
梁梦舸给乐坏了,烟都呛了,还不忘给大井子点火儿,“有人给你团儿了嘛,你今年撒出多少人去了?”
“还去年那些呗,哎,我看东山儿那边儿也行,过去咱两合着再整一个,那边儿房价起来了,那边开了个国际娱乐中心,可是不错,怎么样,我有路子。”
“行啊,你整吧,往怪楼儿那边儿租。”
“别扯了,那边儿都传闹鬼,还不得把游客吓着。”
“有几个上岁数儿的上那头儿玩儿去呀,那边儿海吼得凶,山也陡,海水适合冲浪,再加上那新娱乐中心全是世界顶级冒险项目,玩的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对鬼怪的事好奇,正好儿咱们在那儿租,第一地势好,第二传言好,我看那儿小山坡儿上有以前白俄留下来的小房子,看看能不能收拾出来。”
“行,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大井子是个风风火火的人,说干就干。
“裤子,穿开裆裤往哪儿跑啊。”
英雄救美
大井子回屋子换裤子去了,梁梦舸漫不经心的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抽烟,大井子家的服务员出来晾床单,看见梁梦舸立刻笑逐颜开,“小船哥,你干啥呢?”说着趴到梁梦舸的耳边小声说,“我去你家干行不?”
梁梦舸笑了一下,站起来走了,今天的天儿真是不错,天空跟洗过似的,来过这里的人都说,这里的气候真是太好了,形成了自成一格的小环境,海边的石板地,做的很漂亮,路灯是黑色的直杆式,很古典,花架就在路边儿,一层层的花儿开着,绿化带终于种上了薰衣草,它的老家在普罗旺斯,据说那里的薰衣草多的像这里的海洋,这里的薰衣草只是为了小资一点儿而已,而小资竟然成了格调的代名词。
梁梦舸慢悠悠的溜达,他喜欢这么溜达,和别的像他这样有钱又有时间的年轻人不太一样,其实,梁梦舸是很安静的人,转过‘凤凰阁’那里的巨石,海面整片的呈现在眼前,即使整天见到,仍旧会被吸引,海水是浅色的,在白天,所有的星星都隐落在了海水里,莹莹的闪着光芒,和阳光交相辉映,海鸥到处都是,翅膀也带着光芒划过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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