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恋爱了呢。”
“你不敢恋爱?”
梁梦舸委顿起来,手c-恤因为一边儿的肩膀塌下而偏向一边儿,露出锁骨和平阔的肩膀,不理叶鼎尧的话,因为梁梦舸看不懂叶鼎尧,他是个天才,梁梦舸永远也不理解他脑子里多装着什么,他什么都懂,深藏不露,从来不和自己吵吵,你的一切战术到了他那里都失效,他身上带着拒人以千里的气质,那是骨子里的高傲,不是培养出来的,是眉眼之间就带的,永远都低调淡漠,你永远看不透他,所以,梁梦舸只能随他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理就啥事也没有了,这是梁梦舸的‘鸵鸟j-i,ng神’。
叶鼎尧和梁梦舸并肩走着,阳光好像一下子就把两个人吸进去了,海面的‘柏油路’也闪出万道的金光,海水温柔的,像个娇嗔的女子,抖动她的纱裙,把那迷人的纹路留在沙滩上,叶鼎尧忽然拉住了梁梦舸的手,吓了梁梦舸一跳,头发倒竖起来,瞅着叶鼎尧,叶鼎尧却把他拉向滩头,“格格,你看,我们享受的阳光和别人一样。”
梁梦舸看他一眼,叶鼎尧在融化的阳光里,手臂斜角四十五度的伸在身体的两侧,慢慢的仰起头,叶鼎尧的脸型非常的好看,一头桀骜不驯的黑发染上了金色,他的肤色不白,是干净的巧克力色,在阳光里,他的面目看不清楚了,梁梦舸受了感染了,但是仍旧不想服从叶鼎尧,骂了一句:“靠,装神弄鬼儿的,和你的游戏一样,这有啥?”说着把两臂完全平伸开来,打开怀抱,完全的,一点儿也不保留,以至于把叶鼎尧都差点给划拉一个趔趄。
叶鼎尧站在一边儿看闭着眼睛,准备飞翔的梁梦舸,他的脸从悲伤到平静,悲伤却顺着他的血脉进到了心里,肌r_ou_放松下来,浑身都放松下来,可是,叶鼎尧觉得悲伤的是——那些东西没有蒸发出去,而是深入了内心,梁梦舸忽然就摔了个大跟头,他自己抵抗了,还是摔在沙滩上,叶鼎尧赶紧过去扶他,梁梦舸一下子甩开叶鼎尧,“日,我差点脑溢血,美呀?看我笑话。”一边说,一边往回走,叶鼎尧追上去,梁梦舸就作势要打他。
“格格,你和小时候一样,前庭器官发育的极其不好,站着冥想也可以晕掉,一点儿都没改。”
“滚一边儿去,你才发育不好呢。”
“我以为你会说我们全家都不好。”
“滚犊子吧,你爹妈是我干爹干妈,我能说他们,小尧,你能不能不这么诡计多端的,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个间谍。”
“我就是间谍,来偷我想要的东西的,可是你永远都不知道,你蠢的比你n_ain_ai家门口那头驴也差不多,想破你的脑子。”
梁梦舸把叶鼎尧踹了个跟头,别以为这是打架,在海边儿上,做这样的动作,就像两只毫无意义的小狗,你扑我,我扑你,只是为了玩,相互扑打,渐行渐远。
就在他们脚印的背后,脚印还没被海水带走,走来了一对父女和两个美女,他们欢声笑语的谈天说地,两个女人穿着美丽的裙子,跑到海水里追逐并不存在的浪花,他们是欧西林一家。
欧西林和暖暖好像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只是为了配合别人的高兴,珊子在海水里大声的喊:“西林,可以看到小鱼,暖暖,妈妈给你抓小鱼好不好?”
暖暖歪着头看了看,抱着她的小兔儿,眨眨眼睛,“随你便啦。”然后回头对他爸爸说,“爸爸,你看这里长出这个。”
欧西林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是两排脚印,是谁这么早就来海边躲清静?两排脚印?却不是一对恋人,因为两排脚印都是男人的,可是,谁说两个男人不能是恋人?欧西林觉得这两排脚印很美,心里祈愿他们会得到幸福,并且勇敢的去完成和坚守这份幸福;相对于此,欧西林不想来海边儿,因为这里一点儿都不清净,装满了记忆的东西,汹涌澎湃,来了只能徒增烦恼,自打雨夜,欧西林不想再靠近海边儿,可是心却留在了海边儿,那里的一切一切都画好了,倾尽力量,装裱在了心里,没必要在故地重游了。
顾勒一边和珊子抓鱼,一边小声的说,“我觉得姐夫有心事。”
珊子看了看,“他是心里有画,他总是把眼前的他有所触动的东西变成画,然后把这画再变成风景,然后再把一切的风景都消失掉,变成感情,有时候他要表达的感情,你会觉得战栗,不用打搅他。”
顾勒欣慰的看看珊子,“姐,你真的长大了,和从前不一样了,看来遇到一个好男人,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是最顽强的成长。”
珊子停止了抓小鱼,“不是的,勒勒,西林说,不是的,每个人的心都有个缺口,另一个人会把缺的那一块补全,如果不是,那是自然也是不幸。”
“有幸能把心补全的人很少对吗?”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的心是全的,因为西林把我的一切都补全了,他占据了我全部的心。”
“姐夫没说这个不好吗?”
“他说不好了,可是,我没办法…”珊子一点儿都不觉得和顾勒说的是什么很深思熟虑的话题,她照样开心的追寻她的小鱼,只是自然而然的回应顾勒的话,顾勒看着快乐的珊子,心里觉得有点儿沉重,她远远的去看欧西林,觉得他的肩膀上担负的东西那么沉重,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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