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尧的手没有离开梁梦舸的小腹,“格格,咱们两个从多大开始认识?”
“忘了。”梁梦舸睁开眼睛,看着叶鼎尧,“你疯啦,问这个干嘛?”
叶鼎尧撑起身体,显得肩膀和胳膊那里的肌r_ou_特别的健壮,和平时斯斯文文的他有点儿不太一样,“咱们不是庸俗的兄弟关系吧?”
“啥叫庸俗的兄弟关系呢?”
叶鼎尧用黑暗掩饰了他的真实表情,但是仍旧可以听出温暖的笑意,“就是说不是酒r_ou_朋友,不是心里藏着乱七八糟的鬼念头的人。”
“乍供是吧?小尧,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娘们儿了呢?你想干嘛,直说。”
“哦?格格?你听过这句话没?ratar?”
梁梦舸觉得腰酸疼酸疼的,咬了咬牙,使劲儿踢了叶鼎尧一脚,“滚你屋去,我睡了。”
叶鼎尧却一反常态的贴上来,扳着梁梦舸的肩膀,“喂,想不想听听我喜欢谁?”
“不想。”
“这就没意思了吧,格格,下次你有什么秘密我也不分享了。“
“那就不分享了,这么大的人了,什么事儿都说——没意思…”
“哦,这样…”叶鼎尧收回了手,躺正了身体,梁梦舸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又抽吧起来,但是,梁梦舸知道,叶鼎尧是面冷心热,一会儿就服软儿,可是,叶鼎尧好像在旁边睡着了,梁梦舸借着月光侧头看着叶鼎尧,他的样子轮廓鲜明醒目,还带着许多的独特和骄傲,叶鼎尧的这种气质有点儿像一个人,这么一想,那水蓝色的波纹淹没上来,梁梦舸看着它们漫进整间屋子,拼命挣扎也不能泅渡,整个儿水蓝色里充满了他的气息,那种完全霸道又温柔的气息,他的手掌纹路印满了自己的全身,然后…梁梦舸在这溺水一样的感觉里,并不觉得疼痛,而是一种优美的记忆,这种疼痛宣告的事情,让梁梦舸变得患得患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忽略,浑身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梁梦舸了,打上了一种烙印,这种烙印不管怎么样都有点儿屈辱的意思,和高傲透彻的叶鼎尧比起来,自己已经不是他从前的朋友了吧?
梁梦舸觉得窒息,却把被子拉起来,罩住头,直到叶鼎尧把被子拉开,他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挠了挠梁梦舸的耳朵眼儿,“喂,生气啦?最近你很乖啊,没让我挠这儿挠那儿的,也没用我按摩,你记得不,从你小的时候,咱们两个左右坐的时候,对了,我刚刚分到你们班吧?还记得你给我的见面礼不?”
梁梦舸看看他,叶鼎尧撇了撇嘴,“当时你上体育课刚回来,跑进教室,不是,是欲晓背着你跑进教室,我正在整理我的桌子,你像个小混混儿一样盯着我,当时对我很感兴趣吧?”
“扯淡,当时我就觉得你娘们唧唧的,一个老爷们儿,穿个背带裤,还戴一顶格子帽子,还穿雪白的白球鞋吧?”
“我们那时候才几岁?就老爷们儿了?当时我们两个同座吧?你一直得意洋洋的看着我,霸占了桌子的三分之二,然后对我说,‘来,给我捏捏肩’。”
“当时你胆子咋那么小呢?我让你捏你就捏呀?”
“我总该看看你是什么货色吧,我发现你长的也不赖,有点儿像忍者神龟,那时候我喜欢忍者神龟。”
梁梦舸扑上来,掐住叶鼎尧的脖子,整个儿身体压上来,梁梦舸永远不记得自己是个漂亮的小子,洗过澡的他,光滑的像一条人鱼,叶鼎尧一点儿也不反抗,任凭梁梦舸寻衅他,但是,他的力气小了很多,浑身有种难说清楚的弱势,叶鼎尧生怕自己的动作会伤害他,只是顺着他的力气把他放倒在床上,叽叽咕咕的笑着压住他,就压的这一下,换来梁梦舸短促的一声惊叫,“啊,腰!”叶鼎尧赶紧收手,“我错了,我错了。”
梁梦舸趴在床上,头枕着胳膊,觉得舒适起来,因为叶鼎尧习惯x_i,ng的,熟练的给他按摩腰部,“喂,格格,快乐可以分享,悲伤很难分担,但是,心事却可以完整的保存在另一个容器里,那样挥发的会快一点儿。”
“小尧,没事儿,真没事儿,特糗,你知道我这个人,好面子,糗事一向不跟别人说。”
“哦?还有比你小时候骑猪掉粪坑里更糗的事儿吗?当时是谁臭气熏天的站在我家巷口跟我借数学作业的?”
梁梦舸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叶鼎尧也笑了起来,叶鼎尧又说起,梁梦舸为了达到长期的利用自己帮他写作业的目的,在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拽着一大抱气球去送给他,结果,那全是他从当时厂区职工协会偷的避孕套吹成的。时光打了个allegro vivace标记,童年的欢愉和赖皮消逝了那些翻搅在心里的y-in霾,梁梦舸伸手向床头柜儿,叶鼎尧率先把烟抽出一根儿递给他,给他点上,“格格,有些事情是必经的,欢乐伴随着痛苦,那样才是本质,但是,不管怎么样要知道保护自己…”
“关键是,没有对手,不战而溃,太可耻了,你笑话我呗。”
叶鼎尧拍了他脑袋一下,“傻瓜,人生不过是场吵吵闹闹的戏剧,如果你本身不赋予她意义,在别人看来,一切根本没有意义,任何事情也都一样,所以,格格,只要做自己自然而然的事情,然后,成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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