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住爱情
梁梦舸睡的天昏地暗,在那张华丽的大班台上。电话铃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屋子里一片灰紫的颜色,那是黄昏的颜色,梁梦舸呻-吟了一声,浑身都硬了,头发都立了起来,一般人死后1-4个小时,会是这种状态,想尸僵状况消失,需要死后36——48个小时,梁梦舸觉得自己还没到那个境界,因为还喘气儿呢,可是太难受了,电话铃不容置疑的响着,梁梦舸嚎了一嗓子,前台的几个女孩子进来,“怎么了格格?”
梁梦舸很难堪,但是呲牙裂嘴的示意,“手…手机…”姑娘们从他兜里掏出手机,放在他耳朵上,两个姑娘有的在后头撑着他,有的给他捶腿,电话是叶鼎尧打来的,“回来吃饭。”
梁梦舸稀里糊涂的,稀奇古怪的环视着大家伙儿,大家伙儿瞧着他,梁梦舸艰难的从两个姑娘的支撑里坐直了,发出怪叫,“折了,折了,日,谁把我整这儿睡觉来了?”
领班的姑娘很冷静的说,“回家吧,也没什么事,不早了。”
梁梦舸跌跌撞撞的从桌子上下来,浑身的骨头铿锵作响,他张牙舞爪的向外走,在门口打车,这几个姑娘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姑娘掩着嘴说,“在桌子上睡都能睡一身汗。”
“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喂,浑身热乎乎,感,不知道将来谁嫁给他,如果是我,一定每天都欺负他,多好玩啊。”
“嘁,花痴样子吧,一个女子没有嫁给一个男人的时候,会有好多的幻想,嫁给他了,尤其是嫁给像格格这样的,一定会想尽办法折磨他,让他只属于自己,对一点点你自己觉得不对头的住蛛丝马迹都会寻根问底,爱情会使一个女人爱幻想,婚姻会使一个女人变的独裁,别做梦了,外头忙着,都去干活。”领班的姑娘很淡定的说。
格格上了出租车,浑身皱吧的哪儿也不舒服,但是,有点儿明白了,这是过日子本身,过日子就是你觉得席梦思床垫子挺好,可是,还是会在一个不适合的地方睡的嘴歪眼斜,这不是别人造成的,是生活本身需要,你自己需要。
司机不断的用眼神溜梁梦舸,梁梦舸点上烟,吐了一口烟圈,眯起眼睛看他,“你老看我干啥?”
司机不说话,就是笑,然后继续开车,在睡莲路,这里需要减速慢x_i,ng,因为这里有体育场,有许多玩轮滑的孩子或者来回乱跑的人,车速减的很慢,涂满了涂鸦的球场充满了挥汗如雨的运动健将,篮球拍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磕在篮筐上发出空空的声音,喝彩声不能掩藏运动本身的声音,夕阳没有散尽,海边的夕阳总是和大地缠绵很久的时间,明知日日如此,可是日日如此,这是天x_i,ng。
梁梦舸靠在车门上,他的睫毛很长,温柔的像两片小小的飞羽,那比戴了美瞳还有装饰感的眼睛,从侧面看带着迷离的透明的美感,梁梦舸静止不动,车子停着,他也没有催促,司机忽然说,“我看过你打球,你打的不错。”
梁梦舸没有侧头看他,只是看着球场,因为,那里充满着一个世界,本来你以为你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踩翻你的船,颠覆它,让它重新回到另一个,可是,力量不够,这个世界满满当当的重新出现了,球场上,梁梦舸看到了欧西林,在那么嘈杂的人群里,这个人,你一眼就能看得到,无论是谁都无法忽略他,他已经四十岁了,可是,那挺拔的身体——挺拔的身体,梁梦舸的感觉回到了那个夜晚,夜风呼啦啦的吹着,全是海水和玫瑰花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儿的思想,那身体覆盖着他,那种感觉永生难忘,梁梦舸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人千山万水的来到这里,那是为什么?
欧西林的球打的好极了,就像他画的画一样充满了惊奇,谁也看不出他四十岁了,和他一起打球的陌生人有二十几岁的,有三十来岁的,可是,他在他们之中醒目英俊,甚至更年轻,岁月给他留下的都在他心里,没有表现在外面。
他专心的打球,就像那天专心的画画,画梁梦舸,在一个小学生的练习本上,暖暖坐在观众席,她的脸上涂着油彩,安静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为自己的父亲喝彩,脖子上戴着梁梦舸送给她的项链,裙子上是她爸爸给她画的大鼻子情圣,这都是她最喜爱的东西。
梁梦舸安静的看着,直到运动场的灯都亮了起来,梁梦舸惊醒了,亮了,藏不住了,他下意识的看看司机,“开车啊,听着干啥,要讹我呀?”
车慢慢的开,直到到了‘石花贝西’,这里是跳蚤市场,梁梦舸想下去走走,结了车费,在跳蚤市场来回的溜达,没什么目的,就是想走,漫无目的的走,到处都是卖贝壳的小商贩,梁梦舸看到了‘爱情’,一个很好看的‘爱情’,一块古旧的木牌子上,刻着爱情两个字,像被岁月沉积的爱情化石。
“多少钱?”
卖东西的是个很拽的男生,一看就知道是附近艺术学院的学生,“两百。”
梁梦舸给了他两百块钱,夹着这个牌子,重新打车回家,到了家门口,梁梦舸有点儿心虚,那大房子里好像住着什么大人物,就像动画片儿里的,整个宅子都放s,he着主人的气场,格格耷拉着脑袋,推门进去,本来是打算悄无声息的,可是,另一只格格扑出来,这本来是送给暖暖的礼物,现在滞留在本主儿的手里,格格在宠物中心呆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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