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绯敲响了房门。
等了几秒钟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阮晴雪探出半个头来,看到是姬云绯到了,立即露出一个嘚瑟且嘲讽的笑。
“妈妈,姐姐来了。”
姬云绯不予理会,缓步走进了房间。
姬雅柔和阮安和都在房间里,但二人与姬云绯都没有互相打招呼的意思。
姬云绯环视一圈,四下打量了一遍。
阮晴阳的房间,还维持着十几年前的那般模样,并且一尘不染。
因为姬雅柔每天都让佣人打扫一遍,连任何一个死角都不能放过。
然而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阮晴阳的房间里多了一些平日里不会出现的东西。
房间的正中摆着两张方桌。
一张供着灵位、香烛、贡品等物,另一张摆满礼物以及一个生日蛋糕。
如此诡异又不和谐之物,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阮晴阳的房间里。
原因无它,因为今天是正月二十八,既是阮晴阳的生日,也是他当年失踪的日子。
姬雅柔看到姬云绯走到供桌前,大声呵斥一句,“跪下!”
这一道声音不轻,连隔音效果很好的墙壁和门板,都无法阻止它穿透出去。
所以,等在门外的君斐然,听得一清二楚。
他随即握紧了拳头,眉头紧皱。
姬云绯对于姬雅柔的呵斥命令不为所动,她只是看向正围着两张桌子绕圈做法的神婆,玩味一笑……
在原主的记忆里,自从阮晴阳当年失踪,之后每年的正月二十八这天,就是原主的噩梦之日。
姬雅柔当时为了寻找失踪的阮晴阳,动用了手中的一切资源,却仍然找不到。
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姬雅柔有一段时间的精神状态几乎可以说是疯魔了。
也不知道是在谁的怂恿下,原本是无神论者的姬雅柔开始信神佛鬼神等唯心主义思想所塑造出来的神明。
至此,姬雅柔疯狂地去世界各地参拜各路神明,并请来各路神明的“使者”到家里做法,为的就是找到阮晴阳的踪迹。
而原主是最后“接触”到阮晴阳的那个人,也是害得阮晴阳“失踪”的罪魁祸首,是以,做法的时候,原主必然就是那一个寻找阮晴阳的“通灵媒介”。
在接连做了好几个月的法事,却仍然没有找到阮晴阳后,姬雅柔稍稍收敛了一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姬雅柔也知道寻找到阮晴阳的可能性在房间角落处的阮安和以及阮晴雪。
以往在正月二十八的每一场法事,阮安和以及阮晴雪都会在场。
但这一对父女俩显然是在场看戏的。
就那么默默地冷眼看着原主磕下九九八十一个响头。
就算原主把额头磕破,鲜血直流,他们也不会同情怜悯半分!
亲爸与亲妹,就是这么冷血无情!
“放肆!你自己做了孽不承认,还要往你爸和你妹妹身上泼脏水是吧?阮棠啊阮棠!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我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这辈子才要生下你这么恶毒不孝的女儿呢?”
“早知道你品行如此恶劣,我当初就该一把掐死你!”
姬雅柔毫不留情地斥责姬云绯。
对于姬雅柔谩骂的话语,原主已经听够了,而姬云绯压根不耐烦听,她随即抢白了姬雅柔正要出口的谩骂,“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听您骂我的。”
“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话,这十几年我已经听够了。”
“我来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您是否依然被您的宝贝二女儿哄骗得蒙蔽了双眼。”
“看到您一如既往地相信阮晴雪而怨恨我,我就知道咱们之间的母女情分,是真的该断了呢!”
“先前我就说过,您除了生下我之外,再未尽到任何做母亲的责任。而我出道十年,为您赚到的钱,赡养您十辈子都绰绰有余。”
“所以,为了不互相添堵,那一份让你憎恶至极的血缘关系,就此了断吧!”
“我会签署一份文件,放弃继承您的任何财产,同时也不会再承担赡养您的责任。”
“法律不能分割血缘关系,却能分割利益关系,想必这个结果,您也是满意的。”
“最后,我还是想要对您说那句话,说谎的人不是我。”
“真相总有大白的那一天,而我在那一天,不会原谅您对我的所作所为,因此,到时候请您不要同我打感情牌,我会觉得恶心!”
说完,姬云绯转身就走,不看房里的任何一个人。
“阮棠!你站住!反了你了!”姬雅柔在后面追着骂……
阮晴雪也煽风点火,“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今天可是晴阳的生日,平时也就算了,你怎么在今天也还要惹妈妈生气呢?”
姬云绯根本不理会姬雅柔的谩骂以及阮晴雪的白莲花语录。
她脚下生风,快步走向门口,利落地旋开门锁走出去,再反手关上门,将追上来的姬雅柔和阮晴雪关在了门。
“没事吧?”等候在门口的君斐然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咱们回去吧!”姬云绯无意多说,抬步继续走,很快就下了楼,再走出姬家的别墅。
这个地方,她才来过两次,可两次都会是不美好的回忆,所以,她再也不想来第三次!
却说在姬云绯离开后,阮晴雪扶着怒火中烧的姬雅柔,继续添油加醋,“妈妈,您别把姐姐的话当真,她都是说胡话呢!”
“就是姐姐她今天也太不注意时间和场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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