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
阳隐云层后,西北风涌来乌压压的云雨,哗哗的湿淋着大地。
长安城内外天地同声,水汽漫天,能见度急剧下降。
两道模糊的倩影,在行宫所有人的目光下,逐渐消失在风雨之中。
雨中送别!
或许是一场生死离别?
王浪军看着俩公主消失在街道上的雨幕中,去往新皇宫的方向,心神上一阵阵的疼,嘴上还得违心的安慰人:“放心吧,她们此去不会有事的!”
“夫君,别说了!
敌人正愁抓不到夫君的把柄,拿不住夫君心疼的人,夫君倒好,直接把俩公主送到敌人的屠刀下,任由敌人拿捏?
天知道敌人会对俩公主做些什么?”
狄韵与王浪军并肩站在行宫三层窗口,目送俩公主去往新皇宫,内心一阵阵的绞痛。
这种伤痛,来自狄溥的赐予。
一度成为狄韵的心病。
如今是越来越严重,病变了?
以前还好说,总归来说不会伤及根本,触痛心扉。
大不了彼此之间斗法,你来我往的,无论怎么斗法都伤不到彼此的根基,充其量会连累一些人。
为此,设法补救一下,救急一些人,心理上就平衡了。
可是随着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负累,日渐成疾,积郁成了心病!
如今再伤及到亲人身上,狄韵再也兜不住了!
俗语说,人有所擅长,必有所短。
狄韵也是一样,被人揪住了短处,一刀一刀的扎心,都快扛不住了。
王浪军感触到来自狄韵心灵上的颤悸,心疼的把狄韵揽在怀里说道:“夫人这是杞人忧天。
须知我们的敌人的最大目的是奴役为夫,为其所用。
既如此,他们就会拿俩公主做文章,自是不会伤害俩公主,你们就别担心了!”
“我们姐妹能不担心么?
刚检查到俩公主怀有夫君的骨肉,这就变成敌人对付夫君的把柄,怎么得了?”
上官婉儿抹着眼泪说道,担心急了。
其实,这会儿,众美都在担心王浪军中了敌人毒计。
抛开敌人以抹杀王浪军的骨肉,让王浪军痛苦愧疚,在心神上形成心魔,再难突破境界的危机。
单说敌人抓住俩公主作为人质,就可以为所欲为做任何恶事。
譬如谎称王浪军扶持谁谁谁登基,公然造反。
逐渐败坏王浪军的名声。
形成事实,让全天下人不耻。
到那时,王浪军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毁了。
更别说修士群体憋着什么坏,正在什么地方等着王浪军入套呢?
总之这是要把王浪军往死整!
王浪军一旦倒了,众美也就完了。
至于无量宫里的一切,自然是给敌人做了嫁衣。
说白了,俩公主的离去就是王浪军败亡的导火索。
王浪军自是知晓众美担忧的节点,可是又能怎么办?
头疼!
打不赢,斗不过,还得装孙子,咋整?
貌似全天下的修士都在算计王浪军,而且他们还是联合行动,斗的王浪军心力交瘁?
且不说修士藏着什么杀手锏,正等着王浪军入套受制于人,为其卖命?
就凭他们布下这么大一个局,就够王浪军头疼,喝一壶的了。
王浪军左思右想不得解救之法,不忍众美伤心落泪,安慰道:“为夫可以掌控三才阵总导大局。
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禁锢敌人的行动还是可以暂时做到的。
就像那年,为夫解决百万大军围困福临山基地一样,禁锢敌人,协助己方人杀敌,没难度。
因此,在长安城一亩三分地里,敌人还不足以让为夫投鼠忌器,俯首就擒。
相反,为夫正等着他们入套,将其一网打尽!”
“夫君说的好像跟真的似的?
别以为我们姐妹不知晓,夫君是在安慰我们姐妹!”
“就说嘛,仅凭夫君利用三才阵监控不住蒙面人在长安城里肆意妄为一样,都是夫君控制不住的事情。
更别说修士群体的手段防不胜防了!”
“是啊夫君,蒙面人与李承乾在长安城内外肆意横行,布下天罗地网,大张旗鼓的设套让夫君钻进去,他们就有所倚仗啊!”
“坏了,坏了,我就说让俩公主入宫凶多吉少吧?
这该怎么办啊?”
众美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局势就把王浪军给说懵了。
看来什么都瞒不了几位夫人雪亮眼镜啊!
王浪军在心里呐喊,为难了。
一时间,行宫里的人慌乱不禁,开起了数落大会!
这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高丽国战场上,迎来了一份急报。
“报,京城飞鸽传书,有人谋反了!”
一名信使飞马来报,尚未抵达李二身前就滚鞍下马,摔在地上打滚,连滚带爬的把一份信函呈给李二,人就晕过去了,吓得。
李二心惊肉跳的查看信函,压根没管信使的死活,待看完信函上的内容之后,噗,喷出一口老血,咬牙说道:“逆子,王浪军,尔敢造反?”
“什么,王浪军造反了,不可能吧?”
秦琼正在指挥三军逼近高丽国的军队,排兵布阵,却被李二的话吓得面无人色,打断了指挥三军作战的节奏。
“叮叮叮”
徐茂公眼见大事不妙,下令鸣金收兵,遂凑到李二身边说道:“皇上,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有待考证,皇上切勿动怒,中了敌人的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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