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和付振宇相继冲出山洞,洞外的景象也随之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只不过,逮到我看清了洞外的情况后,却被这一幕给搞懵了:
王大友浑身是血的倚靠在洞口的左侧石壁上,身边的瓶瓶罐罐散落了一地。
除此之外,王大友身上还有不少淤青和伤口。
不难看出,这些伤口应该都是利器所为。
当然,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还是他小腹处的一道血洞。
无数的鲜血流淌出来,早已将王大友的身体染成了艳红色。
与王大友对面而立的则是安然。
他手中紧攥着工兵锹,望向王大友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这俩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大友浑身是血不算,安然同样也不算乐观。
身上的肌肉全是一块块黑青色的瘀伤,看起来就跟被烙铁烙过一样。
而且,就在安然的脚下,还横七竖八的铺满了蜈蚣、蟾蜍、蛇类的尸体。
蜈蚣和蛇的尸体,早就被拦腰截断了。
至于那些拳头大小的蟾蜍和蝎子,也早就被踩成了肉泥。
“你……你俩干啥了?”
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搞懵了,我的舌头有些发直,愣愣的问了句。
真的,我实在想不出这俩人之间究竟有深仇大恨?
否则,绝对达不到这种非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程度。
王大友是降头师,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说起来,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王大友以降头师的身份战斗。
可以说,王大友不惜交出老底儿跟安然玩命儿,绝对是搭上老命的背水一战了。
至于安然,身手虽然不及付振宇,但也差不了太多。
而且通过王大友身上的那些伤口来看,安然绝对也是下了死手的。
那么,这两个之前完全不相识的人之间,究竟有着何种深仇大恨?
以致不惜要弄死对方的地步?
“这家伙绝对是疯了,竟然放五毒蛇咬我!”
安然说着,身体晃悠了几下,脚下一软,靠着石壁软软的倒了下来。
按照安然的说法,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打跟着王大友走出山洞的那一刻,不等他反应过来,王大友便掏出了五毒蛇咬了他。
“王大友,怎么回事?”
安然的状态很不好,脸色土灰,嘴唇却是出奇的发白,明显是中毒的缘故。
听完安然那磕磕绊绊的叙述,付振宇皱眉望向了王大友。
“呵呵,怎么回事?这孙子早就死了,他是鬼!”
“你胡说什么!”
这次,没等安然反驳,我已经按耐不住反驳王大友了。
不管怎么说,虽然认识安然的时间不长,可前后他已经救了我好几次了。
说他接近我有目的我相信,可说他是鬼,如果不拿出铁一般的证据,我绝对不信。
更何况,王大友消失了整整一夜。
这一晚他去做什么还没跟我们解释,现在张嘴就诬陷说安然是鬼,我信他算是邪了!
“傻小子,你怎么还这么天真?”
比起安然,王大友也抢不到哪去。
别的不说,单说那缕缕的鲜血,就足够要了他的命了。
“王建业,你仔细回想一下,昨天晚上,咱们三……三个是不是在河边睡觉的?”
“是啊,怎么了?”
“可等我醒来以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河边!”
“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单凭环境来说,应该是个乱坟岗的样子。”
“说实话,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乱坟岗睡了一晚,我差点就被吓尿了。”
“慌不择路的跑出了那片乱坟岗,我本打算回来找你们。”
“可终南山我也是头一次来,地形不太熟悉,所以,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夜,我也没找到你们。”
“不过,虽然没找到你们,却有个惊人的意外发现,你们猜是啥?”
说到这,王大友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只不过,没笑几声,他便剧烈的咳嗽了几下。
丝丝血迹更是沿着他的嘴唇淌了出来。
“什么?”
这次开口的是付振宇。
我发现付振宇说这话的时候,手腕已经开始悄然的摸向了自己背包上别着的工兵铲了。
这无疑是想要动手的前兆。
当然,具体他到底想对谁发难,我暂时没有看出来。
“尸体,哈哈哈……一具尸体,这个安然的尸体!”
“你胡说什么?”
几乎是王大友掀开底牌的同时,安然已经呲牙咧嘴的抡起了手中的工兵锹,照着对面的王大友就甩了过去。
这一下,如果砸中了,估计王大友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锵啷~
关键时刻,付振宇猛地一抬手。
手中的工兵铲一挥,将半空中的工兵锹击飞。
“尸体在什么地方?”
没有理会对面脸色铁青的安然,付振宇快步走到王大友身前,沉声问道:
“尸体在什么地方?”
“就在咱们上山时,东边的山坳里。”
“虽然尸体已经开始发福糟烂了,可还是可以看出来面目轮廓的。”
说到这,王大友剧烈的喘息了几口,挤出了一抹冷笑道:
“姓安的,别说那不是你!”
“放屁!”
安然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挣扎着就要起身。
只不过,毒性发作,他现在跟软脚虾没什么区别。
所以,在尝试了几次,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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