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转身。
“有劳宴二爷,吴洪兰纵火对我裴家施以谋害,并且还险些害我与两位哥哥葬身火海,烦请宴二爷通知衙门的周大人,务必要尽快逮捕此獠!”
吴洪兰已然重伤,是之前被韶音揍的,她闻言顿时一脸的怔愣,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
她栽了,好似中了陷阱,入了别人故意布的局。
这是一个坑,而她如今已经掉进坑里了。
吴洪兰怔怔地看向长发烧焦了许多,衣衫也满是火灾痕迹的裴韶音,身上的灼伤全是吴洪兰的罪证。
吴洪兰突地心惊肉跳。
此前的愤恨不甘不值一提,她想起她和韶音同为女子,而她,妄想烧死裴韶音。
这件事,大了!
想起那些官配种母,整日活得浑浑噩噩,从不穿衣裳,官奴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日复一日,服用特殊的秘药,连短暂的清醒都难以维持,活得不如狗。
直至有朝一日被榨干而死,再不然就是少数清醒时,自己一头自戕,自己了结了自己。
那种生活是无望的,就算还活着,也和死了没多少差距。
“不——!!”
她预感自己今后的下场肯定好不了,匆匆爬起来就像逃,然而。
韶音弯腰捡起一枚碎砖头,咣当一下子!
正中吴洪兰的后脑勺。
她神色十分淡漠。
……
……
这场大火惊动了左邻右舍,整个吴山村争相走告,后半夜时几乎家家户户都已亮起了灯火,人们震撼于这场大火,以及吴洪兰的胆大包天。
人命这种事,无论何时,都是使人心悸的。
“这个蠢货!!”
村长家的吴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以前那些小来小趣的,看在同为吴氏宗族的份上,老太太可以帮吴洪兰掩盖一二,可今夜差点闹出了人命,这事儿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抹平的。
而当天夜里,宴二爷便已带上被韶音一砖头敲晕的吴洪兰策马回城。
第二天有衙役跑回来针对这场纵火案进行详查,同一时间人在邺城朱翠阁的大哥裴春耕、四哥裴冬藏,这两个人也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音音!”
来时这一路上,裴冬藏心惊肉跳,为韶音提心吊胆。
等他抵达裴家小院,就见院子已有大半在昨日的火灾中沦为废墟。
他遥遥瞧见一名少女,少女屹立于废墟之中,她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她身上已变得干净整齐,但从前的长发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头英姿飒爽的俏丽短发。
这头短发凌乱,干净,利落,充满她的个人风格,在晨风里轻扬,潇洒又透露出率性。
可她人是甜美的。
尤其她唇角噙着笑意的模样,比蜜糖还诱人。
韶音回头看向四哥,她长吁口气:“都解决了。”
她眉眼弯弯,总算不再和四哥冷战了。
四哥喉中一哽,忽地拔步而来,他握住她臂弯,把她扯进他怀里。
他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按在自己的心口,像是想印进心里,恨不得把她溶入自己的体内。
“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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