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许多年前的天地之力,夹杂着破碎的规则碎片,若是那些初入逍遥不惑境的尊者,在此潜修,境界一定会飞快的稳固,甚至还会在本就有所进境的基础之上,更上一层楼。
“这大概就是,青山剑客强大无比的缘由吧!”杜玄心神微动,以往对于武道境界有所疑惑得地方,一下子就变得通透无比,一法通则百法通,沉吟多年得剑意高真,也显露无疑。
“噗”
随着心绪感悟,温和的内劲一下子变得奔腾起来,灵台破碎的速度越来愈快,一道黝黑的逆血,从杜玄嘴里喷出,一下子就从感悟之中退了出来。
杜玄的伤势,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身体筋络,泥丸灵台无法承受他对大道那种深刻的感悟,天道早已注定,生命层次的不同,推演的速度不同,所能承受的力量也有所不同。
杜玄在凡俗之体的时候,就已经进行了入道之时的那临门一悟,南山之行又先后两次直接的感悟到了那天地大道,薄弱的躯体不堪重负。
大道规则,强大无比,弱小的人是绝对无法承载。
睁开双眼,擦拭干净嘴角的血液,杜玄停下运转的功法,事实证明,这种方法,是没有办法,能够寻找到祖师遗留的那一份传承的,甚至更可能的是,在寻找到那抹传承之前,杜玄就已经当场死亡。
每逢大事须静心!
天空色彩斑斓,流光萦绕,规则的碎片灵动无比,杜玄掏出腰间的酒壶,就这般靠在了那巨石旁边,挪了挪身子,找了一个最是舒适的姿势,就这般做了下来。
也不去寻找祖师遗留的那份传承!
杜玄知道,所谓传承,全靠机缘,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的那些前辈早就将各种方式都实验完毕了,他很确定,自己不是那个所谓的天命之人,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玩笑一般的伤势。
泥丸灵台承载不了,感悟的大道规则。
“恐怕武道发展至今,就没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倒霉了吧!”杜玄,呵呵一笑,眼神之中全是无奈,黑色的瞳仁之中闪过一丝落寞。
抬起头,将酒壶之中的酒,狠狠的灌尽了嘴里。
“真的不想就这样死去啊!”
父母的大仇还没有报,甚至就连父母的大仇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都不知道,杜玄歪着头颅,看着黑色的天空,看着那斑斓的游光。
双眼之中出现了两道身影,温文儒雅的妇人,锋芒毕露的青衣剑客。两人都带着温和的笑容望着他。
“来啊!孩子,过来吧!”
“是啊!你不应该承受那么多莫名的责任!”
两人的声音都是一般温和,充满着爱意,杜玄深处左手,想要触摸两人的脸庞,眼中掠过一抹抹晶莹,漠然之间两行清泪从脸庞划过。
人在濒临之际,总是能够看见自己故去的挚爱,前来迎接自己,带他去往那属于亡灵的世界。
这是,小时候九师姑给杜玄讲的故事漆黑,灵台破碎,眼神之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我也要死了么?或许就这般安静的死去也是极好的吧!”
杜玄暗暗的告诉自己,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故去,去往另一个世界,和他那从未拥抱过的亲人相拥,这般死去倒也挺符合内心之中的那抹恬淡。
本来就是为了不让他的那几位师长失望,于是杜玄才来到这,所谓的传承之地。他不想看见师长们,目睹他死亡的悲伤,那种无力的感觉,杜玄深有体会。
“话说回来,师父的安排真是简陋啊!”无奈的吐槽,却没有办法和一个人分享。
从小便在青山长大的杜玄,对青山这么多人的性格早就熟记于心,老张看起来是不小心将他父母的大仇透露给了他,不过这一切都应该是他师父剑无量安排好了的,目的就是要让他有足够的动力活下去。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杜玄知道就算他不去找张叔,也会有其他人将这件事情告知他,可能是三师叔,可能是四师叔,.......。
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杜玄道心已经达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了,淡泊无为,天人之境。领悟的太多,会死,但也会足够强大。
从某一个方面来讲,杜玄的感情早就变得冰凉无比,要不是青山众人那份炽热的关心,杜玄早就变成了大道规则的载体了。
一团行走的大道规则,一个为了天道发展的制裁者,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就这么死去吧,也挺好的!”
“唉,别了师父,别了二师姑....别了五师叔.....别了小师叔!”
“唉!”
于是,杜玄闭上了双眼,随着叹息消弭,杜玄身上的气机也低弱无比,生命之火随风摇曳,最后在一瞬间砰然熄灭。
一片漆黑,不见光彩,人影晃动,杜玄偏转头颅,侧耳倾听,像是有人在呼喊,还不待听清到底呼喊的是什么内容,声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皮十分沉重,身体却充满着力量,定下心神,杜玄发现灵台上的伤势不知道在何时已经被修复,自身的修为也十分稳固,运转内劲,和那沉重做着抗争,道阶的力量汹涌澎湃,刺骨的剑意从灵台之中,向着眼帘冲去,在一次有一次的撞击之下,杜玄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所有力量给用了出来。
“开!”
随着心神之间的大喝响起,杜玄终于睁开了双眼,天地之间一片清明。
清澈的天空,万里无云,杜玄发现,这里已经不是那个不知名的传承之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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