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周恒和于鹤留下来吃午饭，这是柳长生的想法。
他想要借由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周恒，准确地说是想要了解一下周恒在刀法修炼方面的一些思路。
周恒先前那一刀，还是让他耿耿于怀，心里痒痒。
他甚至隐约觉得，若是自己能想清楚先前周恒那一刀所蕴含的道理，或许能让自己的修为在路口的一处阴影里，看不太清楚面容，若非于鹤对此人印象深刻，刚才都未必能认出来。
他似乎是察觉了两人的目光，便立刻转身离开了，消失在了夜色中。
“估计是羡慕嫉妒恨吧。”于鹤打了个哈哈，有些得意地笑道。
“这两天最好留意小心一些。”周恒提醒道：“我总感觉这个钱掌柜有些不太对劲。”
“我晓得。”于鹤笑道：“生意场上常会有竞争失败想要报复的人，我肯定会小心的。”
“这样就好。”周恒点头，道：“那我也回去了。”
“路上小心。”于鹤摆手目送周恒离开。
待周恒走远，他才转身回酒楼，可是迈过门槛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些头晕。
砰！
于鹤一手猛地按在了门框上，这才没被绊倒。
“怎么回事儿？”
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晃了晃头，“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早点睡吧。”
与此同时，在原本钱掌柜消失的路口，一张藏在阴影里的脸贴着墙冒了出来。
这张脸的嘴巴咧开，露着三十二颗惨白牙齿。
绿油油的目光闪烁。
一动不动地盯着走进酒楼的于鹤。
……
回到家中。
周恒把放着虎骨炼形丹的木盒放在桌上，心里思索。
到底是吃了？
还是卖了？
一千两银子啊！
自己还欠着程绛简三千两的外债，若是有了这一千两银子，估计能缓口气。
——虽说程绛简从未提过要周恒还钱，可他的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情，那么珍贵的丹药，可不能白吃啊。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决定——先开福袋。
万一福袋开出来隆兴内壮桩功的时候，归一五行桩的熟练度也在提升！
事半功倍啊！
不过，周恒总觉得今天的武馆似乎少了些什么。
于鹤似乎没来。
“难道是昨晚喝的太多，今天睡过头了？”周恒眉头微皱。
就在这个时候。
一股淡淡的幽香忽然飘了过来。
“周大哥，你知道林教习在哪吗？”
轻柔悦耳的声音响起，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娇俏少女，穿着粉色的衣裙，五官精致可爱，十足的美人坯子。
“莺莺，你怎么来了？”周恒认识这少女，她是于鹤的妹妹于莺莺。
比于鹤小两岁，年芳十五。
“我来找林教习给我哥哥告假。”于莺莺娇嫩的脸上带着愁容，情绪低落。
“于鹤怎么了？”
周恒眉头微皱，他发现了于莺莺脸上的情绪细节，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就是洞察+1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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