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福见林青荷就在旁边,很儒雅地对陈长生说道:“别急,慢慢说!”
“小少爷他……他没了……”
“谁?”
从院外又冲进了一人,手里提着一杆枪,步伐踉跄,跌跌撞撞地甚是慌张,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道:“天福哥,完了!这批货不知道道被谁抢了!我撒依乃,竟敢抢了咱们的货!”
陈天福见后面冲进来的人竟是陈荣,心知不妙,因为他这个堂弟做事一直很稳,很少会慌张到在他面前骂出“撒依乃”这样的话来,就问道:“在哪里被抢?”
“就在陈立松田头附近被抢!”
陈天福立即让陈荣带他去村头:“走,带我去看看!”
“老爷,小少爷他没了怎么办?”
“没了就没了,他挺乖的,晚上肯定会回家的!”
陈荣拖住陈天福说道:“哥,您得挺住,长生伯说的,跟我说的是一件事。小少爷简风他没了,到田城接货回来的六个人全没了!”
陈天福铁青着脸一声不吭,挣脱陈荣的手臂,直往外走。陈荣与陈长生慌忙也跟了出来。
看着陈天福出了门,林青荷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算听明白了,陈天福的小儿子陈简风像是遇害了。
她与她妈郑依依住进这座老院子以来,谈吐文雅的陈简风来过几回。虽然陈简风经常开着车来去一陈风,但对林青荷以及郑依依,明知郑依依成为他爸的外室,对待郑依依却也礼貌有加,也不做他妈黄月琴的间谍,所以林青荷对这位小少爷的印象还不错。没想到这个少爷说没就没了。
她回了一趟房中,见一张凳子竟搬到角落那,又暗暗地吃了一惊!
那角落比较暗,若是有人在这张凳子上坐着,自己在房中浴盆中冲凉的话,那藏在角落的人,必定看得一清二楚!
谁会干这种龌龊事?这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陈天福!
想到这,她又回想陈天福几次向自己靠近又把手放在她肩膀之中,忍不住有了些后怕。
她此时害怕极了,担心自己夜里睡着了,陈天福要是潜了进来,自己现在又孤身无援,能拿陈天福怎么样?
她不敢单独呆在这座院子之中了,此时她想到了一个人:陈立松。
她想去找陈立松,在刀风镇,能想到可以找的人,只有陈立松了,而且一会师傅把棺材做好,还是需要陈立松帮忙才能把她妈妈入殓。
出了院门,此时天色已入了夜,两位正在做棺材的师傅已经在晒坪上点起了汽灯,把院门外照得炽白如昼,林青荷却认为汽灯照在地上的光芒有点阴森森的感觉!
“二位师傅慢点弄,我去去就回来。”
“林小姐,您放心吧,保证给您把棺材弄妥帖。”
“再次感谢!”
林青荷说出这话时,她向正在弄棺材的两位师傅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提了一口气,往陈立松所住的房子跑去。
她跑到陈立松的家门口,敲了敲门,口中喊道:“立松哥!立松哥!”
徐久不见人回应,林青荷有点沮丧:“立松哥你不在家吗?”
她推了推门,推不进去,却又不敢独自回老院子去,只能在陈立松家门口的石阶坐了下来,头脑中一片茫然。
林青荷刚坐下不久,就听到身后有人打开了陈立松家的门。
她转过身去,却见到一张不好意思看见她的脸。
“铁柱,你没回李家寨吗?”
“我……我在替立松哥看家。”
“立松哥呢?”
“他跟三才哥上山了。”
“他又去风山了?”
“不是上风山去。”
原来陈立松惦记着替林三才找人,一从林青荷那出来回到家中,就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对林三才说道:“对了,昨天黄庄的族长黄仁贵与黄建达都丢了性命,后来又听说林家寨族长林信寿与郑家寨族长郑礼康也被李飞脚劫了财,但是有点反常,李飞脚他们要回刀峡的话,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经过我们家那块田地旁边的路,可到晚上也没见他们回去的马蹄声啊。”
林三才道:“我倒想会会李飞脚!我被黄大明算计,还是李飞脚救了我的。”
陈庄的陈在亨也破了财,这些在刀风镇绝对是大事,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刀峡上的李飞脚。
陈立松说道:“先别会李飞脚了,你要找的人是黄先生。”
“嗯。”
他们研究了一会,都觉得黄小明是不会凭空消失的,只有一种可能。
两个人同时说了出来:“他上了刀峡!”
陈立松道:“咱俩还真的心有灵犀!”
“走,上刀峡!”
“你?我看你就别上去了,我一个人上去吧。”
“呵!我就想会会他!他不是一直要找我吗?我主动找他去!”
“这不好吧?李飞脚头脑有问题,缺。”
林三才却笑了起来:“哈哈!我头脑也有问题,也缺!”
林三才想立即动身去刀峡,但陈立松担心林三才已被通缉,不同意他大白天露脸,而且自己还跟着他一块走,所以说待到天色暗了下来后才好上山。林三才觉得也有道理,自己被抓没关系,总不能牵连了陈立松。
待到傍晚,李铁柱帮林青荷买好棺材后,因郑依依的尸体发臭,从林青荷那溜了回来。他一听说陈立松与林三才要去山上,觉得好玩也想去。
但陈立松上的是刀峡,去见李飞脚,这哪能让李铁柱跟着冒险,只让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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