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荷这么说,一方面她是想替父报仇,但自己现在做不到,另一方面是她在田城青英中学读书时,终日所见所闻,都是全民抗战与民族奋起,学生们不是演讲就是发传单,所以才突然很冷静地对李飞脚说了这番话。
当然,之前她也想跟陈立松这么说,只是找不到说这些话的由头。
有时候跟人讲一些道理,如果没有由头就莫名其妙地说一通,很容易被当成神经病的。
她最简单的想法,是想让陈立松听了之后,跟她一起替她爹报仇。为什么要找陈立松她也不知道,因为她现在不在田城而在刀风镇,而在刀风镇找不到别的人可以帮她了。
李飞脚说道:“你说的打鬼子,我们这次来也想打真鬼子,但是那些人是二鬼子,都是两庄四寨的乡亲。”
林青荷说的风山上就四杆枪,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而就在昨晚,风山的弟兄刚刚从警备队手中缴获四挺机关枪、二十一支三八大盖、两箱子弹与两箱银元,今天风山上改天换日了!
陈立松知道,但林青荷并不知道!
李飞脚在突袭镇公所之前,也因为得知鬼子拉了民夫要修围墙、种大烟,所以他带人再次控制了警备队,可是一杆枪都没摸到!
刀峡来晚了,通过那些警备队那些人的嘴,才知道风山的人捷足先登了,而且风山的人刚走,黄建达的人就带走了黄大明。
“既然二鬼子不是真鬼子,那陈立松、陈天福他们就是鬼子了”
林青荷对李飞脚、陈立松宣传她的英雄论时,西耳房里的黄大明却在受尽煎熬。
“姐夫,陈老爷,陈老大,你帮想想办法……”
陈天福叹道:“我早跟你说过你别碰,但你偏要抽,我能想什么办法现在不是跟你一样绑在这里吗咬紧牙交挺过去吧。”
“嗯!”黄大明此时难受之极,但绑他的绳索够紧,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于是他是投球想的是自己如何戒掉大烟,反而感激刀峡上的人将他绑得结结实实。
“嘎嘎嘎……”他狂笑了起来,却因为痛苦而变成了一阵怪笑。
看守他俩的俩人在嘀咕,其中一人道:“这小子疯了!”
“管他的,咱们守在外面去,把门关上,耳不见为净。”
言罢,他们退出门外,将门合上,
“真是难受起来,连土匪都看不下去了!”黄大明咬牙切齿地下定决心要戒掉大烟,“如果再不戒掉,自己真是废物了。”
堂厅。
从外面又跑来一人,道:“老大,从炮……碉楼上看到,镇外有一人背着枪骑马飞驰进镇,要不要紧”
李笑问:“往咱这方向跑来吗就一个人吗”
那人是从碉楼上下来的,应道:“不是,朝村里跑,没朝咱这里来。”
“你盯仔细了,有什么情况再来汇报!”
“是!”那人退了出去,立即再回到碉楼上认真盯着镇公所外的一切动静。
李笑对林青荷道:“姑娘,俺不懂你的大道理,不过老大看上了,你就应了下来,上咱刀峡当上咱刀峡第二把交椅,俺退第三去!”
林青荷说道:“你是李飞脚侄儿”
“是!”
“打过鬼子吗”
李笑被她问起打鬼子之事,刀峡没有一个人干过,立即哑然不语了。
李飞脚从刚才被林青荷质问而发愣中醒了过来,立即道:“我跟陈立松之间的事,你别管,你若要管,就上刀峡来当我们政委,你把咱刀峡上下全管了!”
众人起哄道:“对!当上刀峡夫人,老大管我们,你管老大,你就是老大大!”
“你们闭嘴!不能这么跟读书人这么说话!我们刀峡要的是政委,不是夫人!对了,你们知道风山上的政委是谁吗”
大家面面相觑,确实不知道风山的政委是谁。
黄小明在风山上并没有对外公开他的信息,这是因为出于安全考虑,他在刀风镇仍在学堂工作!
远在风山之上的黄小明此时正头疼不已。
令他头疼的是,一件是听说他兄弟黄大明正被黄建达带去镇公所会审,而李飞脚又带人进了刀风镇,一件是当还受伤着的林三才听说李飞脚进了刀风镇,一定要带人下山去救陈立松。
正如李飞脚、赵大富等人所想的那样,林三才就是一个血性汉子,听到陈立松有难必定要来救,所以才让黄小明头疼。事实上,出于私心,黄小明更希望林三才下山去救人。
林三才早从昨夜收缴来的枪械弹药里取了四挺机枪八杆三八大盖,牵了八匹马上了山头,向山窝里个个都想下山的战友喊道:“同志们,我们山上总共只有八匹马,我骑走一匹,所以现在只有七个人名额,谁跑得最快骑上马的跟我来!”
于是二十多个人奋力往山头上冲来,最先夺得马匹的七个人,跟随着林三才准备下山了。
林三才却用最简单而有效的方式,决定了只下山八个人,因为山上只有八匹马。跑步下山从李飞脚土匪队伍里救人,是不切实际的。
“林三才,注意安全回来!”
“政委放心吧,保证安全回来!”
林三才的马早已跑了起来,带着其他七匹马从山林丛中穿梭而下。
此时的林三才,已经成为风山上的队长了。
“队长,你身上的作没事吧”
林三才骑着马冲在前头,头也不回地应道:“没事!同志们,我林三才这条命是陈立松兄弟给救的,你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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