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远咬牙强撑。
夏行北拿出手机:“我这里有三顺钱庄的电话,三顺跟我铁磁,你欠多少钱你心里清楚!你不跪,我一个电话他们就会上门要债,到时可莫说我夏行北跋扈!”
白程远满心愤怒不甘,但膝盖却不听话的弯了。
三顺若真上门要债,他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老爷子若知道他亏损这多,白家的权利分配就更没他们这房什么事儿了!
“陈旭,我错了!”
三人虽都不心甘情愿,但跪了却是事实。
见三人全跪了,夏行北再次冲陈旭磕头:“求求你,陈大师,我父亲真等不起了!我母亲是妇道人家,没念过什么书不懂事儿!您别见怪!我替她向您道歉,陈大师,求……你……”
咚咚咚!夏行北不停磕头,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陈旭轻叹一声,男儿膝下有黄金、有泪不轻弹!
今天这两样全在夏行北身上出现了。
这小子是孝子!
陈旭嘴角一勾,得!看夏行北孝顺的份上,饶了夏家!
陈旭道:“你先去,我稍后来!”
夏行北爬起:“我父亲等不了太久!”
陈旭一脸傲然:“放心,我欲留人到五更,阎王来了也枉然!”
“谢谢……”
夏行北言罢再次给陈旭下跪磕头。
陈旭挥挥手,夏行北抹泪离开。
夏行北走后,白程远一家子才尴尬起身坐下。
几人心头的怒火和不甘想要发泄,却看着陈旭的眼神里都有畏惧。
这憋屈这一家子长这大都没受过!
白子旭满眼怨恨,偷瞄陈旭暗想,在白家你还是个赘婿,将来咱们有的是机会玩!
白丽云深呼吸一口强压自己心头暴怒,阴毒盯着陈旭,该死……夏家人也就是暂时利用你!之后看谁还保你?
给陈旭这赘婿下跪道歉,这是白丽云的奇耻大辱!
白程远则皮笑肉不笑盯着陈旭,暗骂你可得给夏家人看仔细咯,若有差池,看你怎么死!
陈旭扫眼众人,他们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却也懒得计较。
正好这时白亦清跟随卢艳玲下楼。
扫眼现场,白亦清便闻到了弥漫在空中的火药味。
“老婆,你可算下来了,饭也吃了天也聊了,咱们能走了不?”陈旭问。
见陈旭一脸戏谑,白亦清愈发觉得她上楼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叔,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
白亦清虽不喜欢二房几个孩子,但对白程远没什么成见。
白程远冷笑:“亦清,叔收回之前饭桌上的话,你家陈旭不简单啊……厉害……厉害!”
白程远皮笑肉不笑,表面恭维实则话里带刺。
白亦清眉头一皱,更怀疑陈旭是不是同这房人起了冲突。
白丽云冷笑:“何止厉害,这傻一装三年,这是将我们白家人当智障糊弄呢!”
白子旭帮腔:“亦清,别说当哥的没提醒你,你聪明但也难保阴沟翻船!有些人能装傻三年,可见城府,安的什么心很难说!”
白亦清气闷瞪了陈旭一眼。
陈旭一脸无所谓,没事儿人一般。
“叔,若陈旭有什么得罪,我在这替他给你赔不是了!”白亦清道。
白程远打了个哈哈,嘴角里尽是不爽:“别别,叔担不起,免得人家将来跟我算账,叔在白家也就是个爹不疼妈不爱的无用之人,这家宴我看今后也没必要继续了!亦清,好自为之吧!”
白程远言罢带着怨气起身扬长而去。
白亦清忍着郁闷领陈旭出门,车径直往白氏方向而去。
车内气氛尴尬而沉默,最终还是白亦清打破寂静。
“你老实说,是不是跟叔起冲突了?是不是动手了,像对白明合那般?”
陈旭嘴角直抽:“就这几个孬种够我玩?我若真动手你下楼还能瞧出他们的人样?”
“……”
白亦清一阵无语。
“少装,不是你为什么叔前后判若两人?还说那些不阴不阳的话?”白亦清质问。
陈旭道:“他那是怕了,我傻这三年他们处处与我为难,现在我不仅恢复且英明神武!他们一家将来会被我踩在脚底,你说他们怕不怕?”
看着陈旭说得跟真的一样,白亦清白眼翻上天。
白亦清不忿心想,自从陈旭这家伙傻病好,就自大到忘乎所以,自以为天下无敌,殊不知他虽是白家女婿,但在叔叔一家面前同普通人却没区别!叔叔想要动陈旭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白亦清扫了眼还在得意中的陈旭,暗骂夏虫不可语冰,便不再理睬!
车回到白氏,白亦清迫不及去了总裁办公室,陈旭则溜了一圈儿后从白氏大楼背后打车前往人民医院。
进住院部,陈旭便直奔之前夏柏陵的病房,病房却空空如也,他询问才得知夏柏陵因情况危急已转入icu。
来到icu前,陈旭就听闻里面走道杂乱的跑动声。
“不好,夏先生状况危急!”
“快去啊!还愣着干嘛?”
“是是……”
慌乱间,两名推着设备的医院工作人员进了icu,也没注意到跟随入内陈旭。
这时,icu走道尽头围了不少人,有白大褂,也有西装革履一看就身份不凡的。
隔着老远陈旭都能听见尽头那位中年人和icu主任张明文的争论。
“先生,真不是我不尽力,夏先生此刻在鬼门关!保两小时,即便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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