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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杆漆黑龙胆枪,被宁北左手握住,走出镇抚司大门。
皇甫无双、燕南天、袁天奉,三大镇抚使相随!
在这一刻,明眼人看得出来,三位镇抚使站在哪一边。
宁北王立于此地,但凡我北凉所属,莫不听令。
魏山河痛心说:“北王,无双,你们不可胡闹啊!”
皇甫无双负手而立,轻声回应:“北凉所属,只尊凉王!”
“你可是京都卫戍镇抚使!”
魏山河不由生气了。
唯有皇甫无双弹指轻笑间,左手撕裂身上黑色锦衣飞鱼图外套,让魏山河浑浊眼睛瞳孔骤缩。
殿外林丰原一群人,也是面色大变。
卸去金丝飞鱼袍,这是什么意思。
在场没有傻子,全部都明白!
皇甫无双淡笑:“镇抚使之位,我从未留恋半分,老镇抚使若想收回,还你便是!”
“老头,说句实话,在京都,老子早就待腻歪了!”
袁天奉手指扣在胸腔,整个外套,哗啦一声撕裂。
还有燕南天默默撕裂,冰冷开口:“不干了!”
三大镇抚使于今夜,全部都不干了?
魏山河一大把年纪,肺都差点气炸了。
原本以为三大镇抚使,就袁天奉有些不着调,可是今天才发现,这三位年轻人,在京都卫戍任职三年,心底里都在等着一个命令。
那就是北凉王的召唤!
只要北凉有召,皇甫无双三人的态度,势必是有召必回。
整座京都卫戍,所有成员都毛了。
三位镇抚使,全部撂摊子不干了!
这宛如儿戏那般!
魏山河有些为难,可宁北负手而立,步伐淡然,持枪走出镇抚使。
逼的魏山河不得不下令:“拦住他们,今晚我拼上这把老骨头,也不能让你们这些年轻小子在京都胡闹!”
身为老镇抚使,他还是有些威严的。
魏山河下令,镇抚使的京都卫戍异动,十余位战神级人物,纷纷拔刀,堵住镇抚司大门,拦住了前路。
京都卫戍的人,刀指宁北王?
这桩麻烦,惹大了!
宁北静静站着,还未动手,这些人还有生路。
不然他若动手,这些人皆须一死。
燕归来摸向腰间双刀,冷漠道:“刀指我哥,便视为对我北凉军宣战!”
冰冷话语,让所有心中一寒。
这句话不是儿戏!
小憨憨是宁北身边的神圣左翼护卫,他只需要向外传递消息,北凉便会异动。
魏山河勃然动怒:“放肆,我让你们拦人,谁让你们拔刀的,把兵器都收起来!”
老头一大把年纪,也是快气炸了,心里暗骂吕道尘,事态到这一步,竟然还不露面!
他一个人,根本拦不住这尊北凉王啊。
宁北无视所有人,步伐从未停止,向门外走去。
前方十余名战神级人物,以一位老战神为首,不断后退。
他们虽然是战神,可未必有向宁北出手的勇气。
这尊白衣少年郎,那是吕相也得历经三分的存在。
今夜,宁北要杀轩红衣。
无人可拦!
魏山河心痛说:“无双,你们别闹了!”
“老镇抚使,这叫胡闹吗?岭南军昔日七十万精锐,为何一夜之间,在岭南山脉全部被格杀殆尽,七十万忠魂背负叛军之名,埋骨于山野中!”
“那一夜,岭南群岛三十六座,全部境外之国霸占,至今未收回!”
“为何我皇甫一脉,在那一夜,被未知强者灭门,所有亲人全部被格杀,幼童都没放过!”
……
皇甫无双眼神很冷。
京都,真把他皇甫无双当做小孩子啊。
这些年,他从未停止过追查,其中不少事情,都是经过袁天奉的手。
所以小猴子,知道岭南军不少内情。
今夜,真当宁北他们在胡闹啊!
魏山河浑身一僵,眼神难以置信:“你都知道了?”
“北凉暗桩信息收集能力,是京都卫戍的十倍!”皇甫无双透露一部分东西。
他为北凉三子之一,对北凉那边了如指掌。
皇甫无双更执掌镇抚司数年,对比两者的差距,自然最有发言权。
对于这些小插曲。
宁北视而不见,漫步轻笑:“张大都督,我在宁家说过,让你陪我来京都走一遭,轩红衣,于今夜中,我必杀他!”
“但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你得让本王看看,昔日岭南大都督的风采!”
“那位舍我其谁的蜀山剑修首徒,风姿无双的大都督,我九岁时,在北凉密档室看过你的记载,今夜,我想看你的风采!”
……
此刻的宁北,郎朗声音,透着一股豪迈气概。
从来到京都,很沉默的张老头,以及李二苟,全部抬起头。
魏山河瞳孔骤缩,似乎想到了什么。
昔日的岭南大都督张云飞若是未死,现在该是何等恐怖的人物啊!
那可是当年二十一岁就封王的人物!
如今四十年过去,以他的天赋,实力会有多恐怖。
为了恢复这尊大都督的荣光,宁北不惜降临京都。
他是真的不忍看到,这位当年风华绝代的人物,就此废了啊!
此等人杰,不该就这样一蹶不振,就此沉沦下去!
张老头浑浊眼神,泛起异彩,最终宛如迟暮之人,说:“世间只有张老头,再无岭南大都督张云飞。”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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