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身穿蓑衣,沉默冷峭,为人沉稳。
反观小猴子袁天奉,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口铡草用的大刀,抗在肩上,直接入殿。
视为大不敬!
袁天奉瞥了一眼殿堂门口的护卫,淡淡说:“把副镇抚使中的‘副’字给我去掉,不然今天就剁了你!”
“袁大人,我……”
门口三十岁的男人,满头冷汗,的确是为难坏了。
袁天奉眼神不善,道:“在这京都城,我袁天奉的话已经开始不管用了?”
“咳,镇抚司镇抚使袁天奉大人,到!”
门口这哥们,是真惹不起袁喷子,捏着鼻子瓮声喊了一句。
袁天奉一直想转副为正,贼心不死啊!
殿堂之上,不乏有年高的文臣,留着白须,勃然怒道:“袁天奉,你肩抗铡刀入殿,意欲何为?”
“孙贼儿,有这样和你爹说话的吗?”
袁天奉肩抗铡刀,鼻孔朝天,张口就对年高文臣怼了过去。
把年老的郭建城,给气得浑身直哆嗦,身为两朝元老的他,盛怒道:“竖子,放肆!”
“我放你娘的蛋!”
袁天奉一把抄起铡刀,刀指郭建城的鼻尖,冷冷道:“叫爹,不然今天砍死你个老东西!”
皇甫无双:“……”
北原皓月:“……”
燕南天嘴角抽搐半天,沉默了下去。
他先前就建议,把袁天奉留在镇抚司,别把他带过来。
不然袁天奉带过来,必然要出事!
结果还真的就是这样。
小猴子入殿没两分钟,就得罪了两朝元老郭建城。
这是要把人给得罪死了啊!
郭建城还是很有威望的!
旁边一尊白胡子老头,文臣序列中的徐牧原,呵斥道:“粗鲁莽夫,天子殿堂,岂容你丑相毕露,黄衣卫戍,还不把他叉出去!”
“我看谁敢!”
殿堂门外,身穿烫金真龙衣的叶星河,没去泰山,中途转到回了京都,还把李天策和小憨带回来了。
叶星河一张口就是老流氓了,冷冽又道:“放眼京都,我看谁他妈敢动我北凉的人!”
七冠王叶星河,到殿就撂狠话。
京都小霸王回京,殿堂不少重臣,脸色都绿了!
继而一道唢呐声,陡然响起来,吓了所有人一跳,齐刷刷看向朝堂门口。
只见一个憨头憨脑的年轻人,双手拎着一个唢呐,撅着大屁股,身子在朝堂门外,头也探了进来,撅着屁股嗷嗷的对里面吹唢呐。
唢呐一响,犹如送终。
顿时,气尿了所有人。
老文臣郭建城暴跳如雷道:“放肆,搅扰朝堂,惊扰群臣,不敬殿堂,死罪,就地诛杀,以儆效尤!”
“老东西,你敢惹他?”
叶星河宛如看像一个老年痴呆患者。
郭建城愠怒道:“目无国法,应当就地正法,黄衣卫戍,还不动手?”
“你动他一个我看看,放心,我们哥几个保证不管。”
皇甫无双浅浅轻笑。
这副笑容让不少人心中一颤。
大家彼此都是老熟人,都知道镇抚司的镇抚使皇甫无双,那可不是一个善茬,吕相都压不住这个狠小子!
眼下,人家北凉的人,让郭建城去动小憨。
这个老东西敢动么!
只见朝堂门口,燕小憨拿着唢呐,浑然不知的嗷嗷吹着。
郭建城怒喝:“黄衣卫戍,还不把他拿下!”
“郭大人,我等不敢!”
朝堂门外,身穿黄色衣服的十六人,器宇轩昂,此刻转身作揖全部低下头,脸颊流着冷汗。
无一人敢动小憨!
郭建城难以置信道:“有何不敢,今日有老夫为你们撑腰,你们在害怕什么?”
“燕指挥使是北王大人,最疼爱的弟弟,我等岂敢动他啊!”
门口三十岁左右的黄衣卫戍,刚被袁天奉欺负过,又遇到叶星河几个狠人。
他是真不敢拿下燕归来!
北凉军的人,谁敢擒下啊!
郭建城不由瞳孔骤缩,看向门口玩闹的燕归来,眼神流露出几分忌惮。
外人忌惮的不是这个憨憨,而是惧怕他背后的哥哥宁北王啊!
北凉王的弟弟,无人敢擒下。
皇甫无双淡笑如风,轻声道:“你尽可动小憨试试,把他就地正法,我保你今日殿堂诸臣,皆难逃一死!”
话语平静却又惊天的杀气。
袁天奉手中拎着铡刀,不屑道:“几头老蒜,再跟我瞎叨叨,就一刀剁了你们!”
“放肆!”
徐牧原老脸满是怒火。
下一刻。
一位布衣少年,瞬息间入殿,抬腿一脚踹到徐牧原胸前。
嘭!
这个老东西,整个人倒飞进入柜子里面,口中咳血不止。
顿时,吓了所有人一跳!
是谁出手了?
殿堂之中,出现一位白色布衣少年郎,左手捧着一卷古籍,俊俏脸上平静无比,轻声道:“聒噪,打扰我看书!”
天策王李天策!
这个家伙也到了。
郭建城勃然盛怒道:“天策王,你大胆,殿堂之上,你敢动手?”
啪!
李天策收起古籍,翻手一巴掌落在老东西的脸上。
翻手一巴掌将人凌空抽飞,让不少人瞳孔骤缩。
如果袁天奉到来,仅仅是喷了他们几句。
小天策到来,直接就是下了狠手。
李天策眼神渐冷,平静道:“仅凭方才你们几个老冬瓜,言语辱我哥哥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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