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夜回到青山村,忙乎收药事宜的同时。凌绝尘大张旗鼓地回到了炎国。为什么说是“大张旗鼓”呢?他人还没回去,大将军王养好伤,即将回京的消息,已经在盛京传开了。
二皇子府中,精美的瓷器又碎了不少。被圈禁的二皇子,得到消息后惊怒不已。他没想到,身中七绝散,被十几个武林高手追杀的凌绝尘,竟然能够生还。
七绝散不是号称天下最毒的药吗?给他药的那个人,不是说这种毒药是没有解药的吗?为什么半年过去了,姓凌的居然还活着,并且要回京了?
暗杀凌绝尘的事,老三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还捅到了父皇那儿。现在,他对大将军王下手,在朝中已经不是秘密了。要是等凌绝尘回来,以对方的手段——二皇子哆嗦了一下——凌绝尘绝对不会顾念他皇子的身份,只怕到时候他的下场会很惨很惨。
不行!他的计划必须提前了。只要皇上驾崩,他登上的皇位,姓凌的还不是他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二皇子招来暗卫,对他道:“你去宫中,对母妃说,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老皇上的病越来越重,最近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御医们都束手无措。二皇子几次要求为父皇侍疾,都被驳回来了。现在,唯一在皇上身边尽孝的,只有三皇子了。
如果人在老三眼皮子底下暴毙,到时候三皇子也脱不开干系。剩下一个病秧子老四,自己都朝不保夕呢,哪有跟他一争之力?二皇子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
当天晚上,二皇子被召进了宫中,说是皇上醒了,想见见几位皇子。难道那老东西回光返照,要下诏立储?不对啊,这时候母妃应该已经下手,传来的该是老东西驾崩的消息啊?难道母妃失手了,那药老东西没喝?二皇子心中萦绕着不妙的感觉。
不过,在看看来传旨的内侍,像往常一样毕恭毕敬,没有丝毫其他的情绪在。或许是他多心了,要稳住,不要自己吓自己。
二皇子跟在内侍的身后进了宫。却发现本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盛德帝,此时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龙榻上,面容虽因久病而枯瘦,双目却透出精光,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父皇,您醒了!”二皇子心中一惊,他让人给皇上下的虽然是慢性毒,一般人很难觉察出来,这也是为什么能瞒过众太医的原因。此时的皇上,根本看不出中毒的样子。到底是谁,坏了他的好事?二皇子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惊喜的表情,“太好了,父皇病了,儿子在府中日夜难眠,担心不已……”
“哼!只怕你担心的不是朕,而是你自己!”盛德帝冷哼一声,接过富顺大总管手中的茶水喝了两口。
二皇子心中又是一惊,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父皇,这话从何说起……”
盛德帝不理他,吩咐道:“去,把娴贵妃请过来!”
二皇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为今之计,是怎么把自己摘出来。二皇子庸碌驽钝,却是能狠得下心的,他既然能谋害老皇帝上位,就能舍得下那个一心为他的母妃。
就在他心中百转千回的时候,娴贵妃已经被带了过来。下药的事,娴贵妃肯定不会亲自动手。入宫十几年,能够爬到贵妃的位置,宫中自然不可能没安插自己的人。而她动用的就是太医院中的暗线。
看到皇儿跪在当庭,娴贵妃心中慌了慌,很快镇定下来,一双明如秋水的眸子中,蕴满了激动的泪花:“皇上,您终于醒了……”
“哼!朕再不醒来,恐怕就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冯太医果然医术超群,朕喝了他两剂药,就醒了。娴贵妃,这是冯太医今晚送过来的药,劳烦爱妃替朕试药!”盛德帝指了指还在冒热气的药碗,冲微微变色的娴贵妃冷笑。
冯太医正是娴贵妃安插在太医院的人。闻言,她不禁有些变色。娴贵妃强笑道:“试药,不是有试药太监吗?臣妾怕苦,陛下您不是不知道。”
“无妨,朕为爱妃备下了糖和蜜饯。怎么?爱妃不愿意?”盛德帝眼中闪烁着的怒火,几乎抑制不住。如果不是尘儿及时赶回来,喂他吃了解药,此时的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这就是他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好妃子,这就是他信任了二十多年好儿子!
“来人!把药端过来,让娴贵妃试药!”盛德帝不容置疑地挥了挥手。
富顺端了药碗走近娴贵妃,似笑非笑地道:“请贵妃娘娘为皇上试药……”
“不……皇上,臣妾怕苦,这药……还是让别人试吧!”娴贵妃在做最后的挣扎。
盛德帝却不给她任何机会:“来人,伺候娴贵妃试药!”
乾德殿里静立的几个宫女过来,拽住了娴贵妃的胳膊,掌事姑姑告罪了一声,便要硬灌下去。
娴贵妃拼命的挣扎。人在濒临绝境的时候,总会迸发出无限的潜能。几个宫女竟然没能制住她,被娴贵妃挣脱了。掌事姑姑手中的药碗,也被打翻在地。
“爱妃,不过是试药而已,你为何如此恐惧?”盛德帝冷眼看着这一切,“莫非,爱妃早已知道这药中,下了剧毒?”
“没有,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刚刚不过是失手打破了药碗……”娴贵妃咬死了自己不知情。
“不知情?好吧,富顺,让人把太医院的药渣,重新熬上一碗,让娴贵妃服下。”盛德帝命人把冯太医,和他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药渣,一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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