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想瞪人,又怕吓着宝贝闺女,强忍着,重重地哼了声:“你大哥跟宁王能一样吗?你大哥从十几岁开始,就一直跟你爷爷一块儿驻守边疆,接触的小姑娘少,又是不肯将就的,才拖到了现在。”
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埋怨上大儿子了。这臭小子,在京中养伤的那一年,让他把亲事定下来,非不听。看吧,现在叫什么事儿!
远在郡琅关,傍晚也没放松巡逻的褚慕桦,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大喷嚏。此时的北界,已经刮了几场寒风,再过半个月,差不多就该飘雪了。
“头儿,莫不是京中哪个小姑娘,在惦记着您呢?”丁茂才他的左膀右臂,看着身子一向健壮的头儿,居然打起了喷嚏,忍不住调侃道。
褚慕桦白了他一眼:“别胡说!哪来的小姑娘?肯定是我妹妹想我了!”他取出一封家书,上面写着他妹妹在高级药师考核中,给人做手术取穿腹的竹竿。他摸摸自己胸前的伤口,他有种感觉,那个朦胧中给他做手术拔箭的,就是妹妹,而不是她师父药圣。
时隔一年多,从未听说药圣给人家做手术的,倒是妹妹的事迹,穿出来不少。各种迹象表明,妹妹才是那个精通华佗之术的人!
“头儿,要不咱们主动出击,把狄戎的那个狗屁将军彻底打怂。到时候,你再上个折子请求回京过年,不就能见到咱们妹子了吗?”丁茂才也对头儿的妹子充满好奇。在衍城传得神乎其神的顾氏制药,居然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手创办的。不住脚呢!”
“你,你成心想气死我,是不是?”如果换成其余六个臭小子,镇国公早就巴掌拍上去了。可是面对娇娇软软的女儿,他只感觉一阵无力感袭来。
顾夜继续无辜眼看他:“爹,您辩不过女儿,就开始拿爹爹的身份压人了吗?你说,女儿说的哪点不对了?”
哪点不对?正因为他找不出不对的地方,才感到郁闷啊!镇国公真想摔几个茶盏泄泄心中不停往上拱的火。
“闺女,你老实告诉爹。你总是替宁王说话,是不是被他迷了心窍了?”镇国公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本以为宁王是匹孤勇的恶狼,没想到竟然是只狡猾的狐狸,专门勾搭小姑娘的狐狸!
“其实呢?宁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首先,长得俊。有个词叫‘秀色可餐’,用他的容颜下饭,饭都能多吃两碗。其次呢,他家中人口简单,就一个爷爷。不用担心婆媳、姑嫂之间的矛盾。还有就是,他到现在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也没有什么花边新闻,说明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不会三天两头往家里抬小妾啊,红颜知己啊什么的。”顾夜掰着指头,用心良苦地帮尘哥哥洗白。
君氏听了,陷入了沉思。的确,女儿说的这几点,除了第一点有点瞎之外,都是女儿家择婿时优先考虑的标准。她在帮女儿挑夫婿人选的时候,不也看重这些吗?唉!要是宁王不是炎国人,该多好啊……
“至于爹爹说我被宁王迷了心窍,难道在爹爹的心中,我就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吗?”
镇国公静下来想想,女儿虽然说了宁王一大通好话,每一项分析得都挺客观的,挺理性的……
“你老实跟爹爹交代,你是不是……对宁王有那么点……好感?”镇国公吞吞吐吐地问道,一颗心忍不住提了起来。
顾夜认真想了想,点头道:“好感嘛,自然是有的。但是,还没到非他不嫁的时候!”
她现在不能跟爹娘表明自己的心迹,要不然还不乱了套?她可不想看到爹爹怒冲冲地跑去找尘哥哥拼命,更不想看到娘亲整日愁眉苦脸、以泪洗面。反正,距离她嫁人,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尘哥哥,你多加努力哈!
镇国公表情有些僵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道:“闺女,咱们先别着急做决定。你们这些闺中的小姑娘,见到的年轻男子太少,所以才会被某个看似优秀的人所吸引。咱们东灵国,优秀的男子比比皆是。慢慢的,你会遇到自己喜欢的那个。”
本来,镇国公极其抗拒给女儿相看这件事。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媳妇整理的小册子,是时候利用起来了。
对了!君棋诚那小子,不是说文会中遇到不少志趣相投的少年学子吗?要不……把人都请过来,他先亲自相看相看?
不知道夫妇俩晚上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君氏欲言又止地告诉女儿,说帮她请了一位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导她一些基本的礼仪和仪态。
顾夜顿时一脸惊悚,结结巴巴地道:“娘,您……您别害我……”
君氏知道自己心软,女儿只要撒撒娇,卖个萌什么的,就会被糊弄过去。她也不会将女儿教成呆板的闺中淑女,只要求她学些最基本的规矩和礼仪,便可以了。
闻言,她轻柔柔地道:“娘这是为你好,怎么叫害你呢?”
顾夜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娘,您……您不知道。在衍城的时候,爷爷也曾经给我请了一位嬷嬷教导我。自从嬷嬷来了之后,我就三天两头的生病,不是头疼,就是发烧,有一次还晕了过去。”
“你放心,这位嬷嬷性子好,不会很严厉的。”君氏有她自己的坚持。
“不行啊!娘,我心里有阴影了……那些嬷嬷天生克我,您也不舍得我整天被克得病歪歪的吧?您就心疼心疼女儿,别让宫里的嬷嬷过来了吧?”顾夜歪理一套一套的。在衍城的时候,的确一让她学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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