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进郊外一废弃工厂。本想着把那贺临打一顿挫挫他的锐气也就算了。
当时余一也在场,也不知道是什么恩怨。上前甩了贺临两巴掌,当即吐出血来。
被打的还没说什么,打人的倒先哭了,余一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撒娇的口吻,“琛哥,你看他…你看他,他就是瞧不起我,我可是您罩着的,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您。”
谭琛拿了纸巾给他擦鼻涕,满眼心疼:“不哭不哭,你想怎么样?”
余一思忖半晌,蓦地笑了,笑的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他指着贺临,“我要让他永远记住我。”
……怎么才能让人永远记住呢?
……
张瑶昨晚刚飞回来,一回来本来打算第一时间去找贺临的,奈何家族事儿多,脱不开身。今儿一早就去贺临家了,打电话敲门愣是没人应。虽然贺临不接电话不见他是常事儿。他也见怪不怪了。不过今儿一大早上眼睛就一直跳,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对贺临不放心,找了人硬生生把贺家大门给拆了,结果……没人!
不妙!实在不妙的很!张瑶动了不少关系去寻,等找到的时候,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贺临被人绑着,纹身师边给他刺青边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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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那事儿,谭琛是知道的。那纹身师过来的时候,谭琛就搂着余一去外面逍遥了,以后发生什么事儿就一概不知了。
当下看到那刺青血淋淋的躺在贺临身上,加上贺临倍受摧残的样子。也着实惊讶了一把。
谭琛心虚,泌出汗来。把身子往谭老身边又凑了凑。
张瑶狠狠剐了谭琛一眼,带着满身戾气,朝那弱柳扶风肩头猛地踹了下去,y-in阳怪气的,“贺临!瞧把你给吓得,平时怼我的时候伶牙俐齿的,今儿怎么不吭了?您倒是说呀,到底是不是他?”
还没轮到那弱柳扶风颤抖着张开嘴皮,那张家公子又说话了,这话是对谭老说的,“谭叔叔,按理说都这个点儿了,作为小辈儿的本不该找过来扰您清梦。不过,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张瑶眼球布满血丝,情绪将近失控,他伸着三根手指,“我出去三个月,回来就被送了顶帽子。”
张瑶盯着谭琛,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谭琛弟弟实在对我不薄。”
谭琛平日里就不务正业、沉迷男色,更别说现在了,当下特别怜香惜玉的护短,绝口不提余一这个人。且等他他爹给他善后呢。
谭老爷子不动声色的一摆手,有佣人送上茶水来,谭老爷子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来,小瑶,过来坐。”
张瑶坐过去。谭老亲自端茶给张瑶,“小瑶,你和谭琛两兄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坐下来好好跟我说说,如果真是谭琛的错,我绝不会帮他。”
张瑶指着谭琛,嘴张了又张,没说出一句话,然后憋的额头青筋暴起,能看得出来已经极力压制了,“他,找人把贺临上了!!!”
这话一出口,谭老的火气是唰唰唰的往上窜。谭琛直接懵逼了。
“?”
没有啊,他绑贺临也只不过是图个高兴图个好玩儿图个热闹,再怎么也做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污蔑,污蔑!!!无缘无故背了一顶又黑又大的锅,任谁也受不了。谭琛脑子‘嗡’地一声,音调都起高了点儿,“你特么胡说!!!”
贺临本就体弱,又面儿薄,自尊心极强。张瑶直接把上不得台面儿的事儿拿到明面儿上去说,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咳嗽个不停,原本白皙的脸此时也咳的通红。
谭琛去拽贺临,欲找这个当事人问个清楚,张瑶却先一步挡在中间把他半路拦截了,一瞬间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这是我的人,别拿你手碰他!”张瑶揪住谭琛的衣领,他来这儿就是想讨个说法,“余一呢,你的小情人呢?把他交出来咱们这事儿就算了了。”
谭琛把他拽着自己衣领的手分开,硬是把事情的走向往一边引,“瑶哥,凭什么?凭什么?”谭琛指着地上的弱柳扶风,“贺临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来质问我,对着我趾高气昂?!”
这一句真问到点子上了,张瑶怔住了,他瞧着贺临——自己追了十几年都没追上的人,自己这么宝贵的一个人。一个没看住,竟然让人在身上留下这么个耻辱的印迹,虽说自己没身份过来出头,不过既然是自己喜欢的,就是自己的所有物。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动了,这事儿实在窝囊。
谭琛咄咄逼人,就当着贺临的面儿,嘴角一挑,“放弃吧,这么些年都没看上你一眼,以后也不会的。就算你为他出头,最后闹的咱们两家不可开交,他也不会感谢你一分一毫。是利是弊全由你一人衡量,且等着以后咱们两家生意谈崩了,伤了和气,老家儿们怨起来,您又来怪我事先没提个醒儿。”
张瑶本就没什么心眼儿,年少气盛、气急攻心,什么后果也没想就急冲冲地过来了,经这么一说,气势直接减了大半。
再去看谭老,他被一众人围着,有说有笑的谈论着茶道,全然没注意这边。
谭琛说,“你好好想想,别把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我……”张瑶唯唯诺诺。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贺临笑了笑,把衣服往上敛了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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