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李满囤先把卖枸杞的钱交王氏收了,然后又找族长说了姜的价钱和分量,最后方带红枣去老北庄找余庄头。
最近的余庄头被一个接一个的喜讯砸得晕头转向。这次又听李满囤说姜今年收购19文一斤,当下激动得手都抖了。
一亩林地出600斤姜,这便就是11吊4串钱,庄户每家就能得4吊5串钱。有了这钱,庄户家家除了能买一匹布外过年还能杀一头猪,存一年的肉了。
“好,好,”余庄头激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老爷,小人们一定好好种姜。”
李满囤也高兴道:“到时我也来瞧着。”
一亩林地,李满囤能得6吊9串钱,11亩林地就是近75吊钱,李满囤可不愿有任何闪失。
说完姜,又说□□。余庄头听说干□□药铺能卖40文一斤,立就把当日的四丫、五丫一并叫到了后山,然后又请红枣详细地给演示摘黄花的技巧。
红枣……
红枣有个屁的摘花技巧,但她理解余庄头的郑重,于是绞尽脑汁想了几个诸如要只摘刚开的花,完整的花之类的要求以作安慰。
从此,庄里八个半大的孩子就有了每天去后山摘黄花晒黄花的任务。
第一批干黄花制出来的时候,余庄头亲跑了一趟县城,拿10斤□□换得了4串钱。
回到庄子,余庄头把钱分成两份,一份240文,记账,算给庄主,一份160文,则分给8个孩子,一人20文。
是夜,余庄头偷偷地给他爷爷烧了纸,顺便告诉他爷爷:他余家等了三代人的谢家家主还没来,但他等来了他们家的贵人。先前他爷爷连夜挖来的黄花终于遇到了赏花人。
看到孩子真的拿回了钱,家长们偶尔得了闲便即也会去后山摘黄花。如此,一个月后,家家一算账,竟发现都得了有六、七百文,当下人人欢腾。
这黄花虽然十月后会败,但来年三月,便即又会爆芽开花。从三月到十月,整八个月,都有收益。
李满囤对此也很满意。现在他这项干黄花收入一月能有7吊钱,往后一年摘八个月,便即又是一个五、六十吊,比起种姜的收益,不仅不差,还更稳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实里,这时才是九月初十,李满囤每天早晚还在苦逼的打干井水中。
中午,李满囤正干着活呢,族长李丰收来了。李丰收带来了姜种的消息。
早起,李丰收在家族祠堂召开了氏族大会。因知道族人们的脾性,这次大会,李丰收故意地没叫李满囤,他只提前告诉了李高地。李高地听说后想了想,便即就让李满仓和李满园同去。
李高地告诉李丰收:“满园分家了,以后他家的事就让他自己操心,我这边就让满仓替我去。”
李丰收点头表示明白。
现在谁都知道姜好,也是谁都想种姜。现族人一听是为种姜的事,当天早上,31户家主或准家主,一个没落,全都准时到了。
过去三个月,为了能抢夺点山地,李氏家族的户头从25户飞涨到了32户,整多出来了七户。
32户中去掉李满囤一家,可不就是31户吗?
李满囤的姜价钱虽然比杂货铺一斤便宜六文,但一斤也是要十九文,这便比去年药铺的收购价贵了有四文。
于是,在李丰收说了买姜种的价钱后,就有人提出让李满囤按去年的收购价15文收。
李丰收闻言都气笑了,理都懒得理他,直接告诉族人道:“满囤的姜呢,就500斤,族里能分配的就320斤,一亩地10斤,族里要种姜的,就来我这里登记,有多的呢,我答应过里正,多了,就再给村里匀一点。”
有人一听,就更不乐意了,说道:“族长,先满囤不是说一亩能收600斤吗,怎么只有500斤了”
“有500斤姜,怎么只给族里320斤,这一户才合一亩地?”
又有人说:“昨天,我看到满囤领了三个生面孔在林地里收姜。”
“后来,那三个人挑了姜出了村。”
此人的话引起一番骚动,不少天开始东张西望,跟周围人嘀咕求证。
李满仓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嘴巴紧,别人问,都说不知道;而李满园则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他也不傻,他正想着得李满囤提携呢,哪里肯说李满囤的不好,嘴里便只说听族长的话就好。
别人从李满囤俩兄弟身上掏不到话,便即只能对李丰收发难。
“族长,”有人叫道:“满囤把姜偷卖给外村人,可不厚道啊。”
“这可和先前说好的不一样。”
“是啊,”有人附和:“族长,满囤今天怎么没来?”
“是说话不算话,不敢来吗?”
李丰收目光从说得最凶的几个人脸上转过,笑道:“我们先说500斤姜只给族里320斤的事。”
“另外的180斤姜,我做主,留给里正和其他八家里甲了。”
“他们一家二十斤。”
里正手里握着村里的土地、徭役和赋税,而里甲则是预备的里正。
没人觉得族长这么做有啥问题,当即纷纷表态道:“对呦,里正们的那份得留出来。”
“是哟,该的。”
“咦?”有人提出疑问:“里甲不是该9个吗?”
“咋只有8个了?”
李丰收笑了,就等你们问呢!
“其实还是“只是还有的那个里甲是满囤,这姜原就是他的,故就不用再另外分了。”
“满囤?”,“里甲?”,屋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李满囤,谁不知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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