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一听就惨笑道,“那咱爷俩就只能一起上路了。”
袁牧野听后就无奈的苦笑说,“别……我可没有您老人家这么看得开生死。”
结果袁牧野的话音刚落,那老头儿却突然脸色一变说,“我儿子还在上面呢!小伙子,我求求你把我儿子救出来吧!我是死是活不重要!!”
袁牧野一听都到这个时候了,老头儿竟然还那么在乎那个半死不活的大儿子,说不是亲生的谁信啊?可他现在真没有那个本事救人……
先不说这一堆土石到底有多少吨,这可全都是刚刚从上面掉下来的松土,就算他能徒手挖到对面去,可万一中途塌了怎么办?岂不是自己又要被活埋一次?
见袁牧野不为所动,老头儿就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求他,可他稍微一动就疼的表情扭曲……
袁牧野见了就叹气道,“大爷,我真救不了他,他现在也应该没事,只是暂时被困在了对面,如果我现在贸然过去救他,说不定会让坍塌的面积扩大,到时候他可就真没救了。”
老头儿听后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愣愣的说,“小凯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他不应该就这么死了!”
袁牧野一听就想到了之前被他杀死的那些人,就冷哼道,“他不容易?那别人岂不是就更不容了?”
老头儿听了就故意装糊涂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袁牧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低头用手电在矿道里左右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两块木板,然后来到老头的身边蹲下看了看他摔断的那条腿说道,“我现在要把你的腿固定一下,不然没有办法背你出去,你忍一忍……”
袁牧野说的挺温柔,可手里却毫不手软,三两下就将老头的那条断腿掰正,然后用刚才找到的两条木板夹紧,再用从老头儿鞋上解下来的鞋带牢牢的捆扎紧。
等到袁牧野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再看向老头儿,发现他早已经疼晕了过去……其实这事不能怪袁牧野心狠,这条腿如果不掰正了就根本没法移动老头儿,袁牧野也就没有办法背着他一起走呢?
这事儿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没准儿早就已经自己先跑了,哪还能背着半死的老头儿一起出去啊!可袁牧野毕竟当过警察,虽然现在辞职了,可他心里的警魂儿还没变,所以做不到见死不救……
再说了,这老头儿当年也是煤矿里的工人,肯定对这条矿井非常熟悉,有他跟着……袁牧野出去的概率还能高一点。
可背他就远不如背着曾楠楠那般轻松了,袁牧野将老头儿刚放在背上,心里就暗暗苦笑,这大爷估计得有80公斤,简直就是两个曾楠楠在身上啊!
往前走了一会儿后,老头儿在袁牧野的背上悠悠转醒,他先是哼哼了两声,然后才发现自己正在矿井里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着……
见袁牧野呼哧带喘的背着自己往前走着,老头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伙子,你如果背不动了,就把我扔在这里吧!我当了一辈子的煤矿工人,最后能死在这里也挺好的!”
袁牧野这时就缓了一口气说,“大爷,看你说的,你们这一行不是特别忌讳说什么死啊活的吗?咱们俩现在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能说点吉利的话吗?”
老头儿一听就笑了笑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死还不是早晚的事吗?你只要答应我,出去之后想办法救我大儿子就行了。”
袁牧野听后就有些纳闷的说,“你之前不是说倪凯不是你儿子吗?怎么这会儿又承认了?”
老头儿轻叹一声道,“是我对不起他,所以没脸说是他爹……”
袁牧野一想到倪凯干过的那些事情,就冷声的质问道,“倪凯的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老头儿听后身子一僵,没有直接回答袁牧野的问题。可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了,根本不用他再亲口回答……
袁牧野轻哼一声说,“看来你是知道了,他犯的罪出去也活不了,我看还不如就让他直接死在这里算了!”
老头儿一听就有些难过的说,“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是我们对不起他,没有照顾好他,更没有教好他,到时候我出去和政府说,让我替他去坐牢!”
袁牧野见这老头儿真是在山里待傻了!于是就冷笑道,“您想什么呢?替他去坐牢?你知不知道他的罪行都够枪毙十回的了!你的这些话去和那些被他害死的人说去吧!”
老头儿这时又猛的咳嗽了几声说,“都是我不好……从小就不在他的身边,后来更是不敢承认他是我的儿子,咳咳……”
袁牧野越听越糊涂了,“他不就是你的儿子吗?为什么还不敢承认呢?”
老头儿听后长叹一声说,“小伙子,你把我放下来歇会儿吧!我跟你说说我们家里的情况,到时候我要是出不去了,我也能帮我出去跟政府求求情……”
之后这老头儿就告诉袁牧野自己叫赵国庆,大儿子倪凯之所以没有跟自己姓,完全是因为当初自己造的孽……
赵国庆和他现在的老伴许金花从小就一起长大,感情特别的好,谁知就在二人成年之后,双方父母却全都反对他们两个人结婚。
这之间的原由无非就是很俗套的嫌贫爱富,女方家嫌弃男方家穷,还有个生病的老爹,害怕姑娘嫁过去受罪之类的理由……非要将许金花嫁给当时煤矿领导的儿子倪众郓。
可双方家里却不知道,赵国庆和许金花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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