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路走来也是心惊胆战的,车轮压断一根树枝都会让人紧张半天。
直到黎明初晓马车才有惊无险的下了山。魏子阳生怕连累他,不敢再多与他同行,找了一处小村落买了匹马便与他分开了。
一切都被二人预料到了,不出几日一些江湖人士的口中便流出传闻,金蝉寺已经被全面封锁。看那架势似乎再抓什么逃犯的样子,整座山几乎被挖地三尺,连后山的溶洞都没放过。
实际上这些传言还算是轻的,秦穆发现棺材是空的第一个就想到是陆央做的手脚,偏偏好巧不巧的陆央也在那日赶到了玉峰山,二人一番对峙与指责最后一致断定魏子阳假死的可能性很大,何况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当晚秦穆便飞鸽传书于薛天,命他派重兵将金蝉寺围住,不许任何人出入。
自己则立即动身前往金蝉寺,明为斋戒礼佛,暗为查找魏子阳下落。
当朝圣君动了雷霆之怒,金蝉寺上下百号弟子连祖宗十八代都被调查个底清,无一例外。山上山下更是片草都不放过的进行了数次的地毯式搜索,却偏偏找不到任何魏子阳藏于此地的蛛丝马迹。
可秦穆就是不信邪,与眼前的诸多证据相比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至少数月之内魏子阳一定曾在此出现过。
智明大师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直气定神闲的坐在禅房内独自下棋,官兵在周遭大肆搜索他也无动于衷,时而还不知所谓笑上一笑,好像从那棋局中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大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与朕说实话吗?”
智明大师摸着胡子老僧坐定,古井不波,一脸的世外高人模样,活活气死秦穆。
秦穆也无法与他动怒,暗自喘了几口粗气压下怒火,把视线转向下方的棋盘。仔细一看,这棋局好生的奇怪,明明是一盘围棋,可下法却大有不同,稀奇的很。
细细看过两遍马上就看懂了棋路,虽然简单易懂,却也趣味横生,引人入胜。
“不知大师下的是什么棋局?”
“此棋名为五子棋,相传起源于尧帝时期,不过后来渐渐失传了。”
“哦,那朕当真要见识见识了。”
“原来皇上也喜欢下棋,来来来,快与贫僧对上几局。”
秦穆聪明过人,开局只输了两盘便彻底懂了规矩,接下来便已能与智明大师战成平手了。
十盘过后,秦穆落下一枚败局的黑子,低声道:“这局朕又输了,大师棋艺高超,朕甘拜下风。不过,大师刚才说这五子棋早已失传,不知大师又是从何人手里学来的呢?”
见他只笑不语,秦穆更加了肯定心里的猜测,“还有后山下那引水用的水车,造型奇异,巧夺天工,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妙物,用于农耕灌溉真是再好不过。不知那又是何人所造啊?”
“来来里,时辰尚早,再下一盘。”
“也好,不过,若是朕能在二十子之内赢了这局,大师便告诉我如何?”
老头玩的正是兴起,岂能不应,当即便满口答应。
秦穆暗自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数了个一字。
他的棋艺世间少有对手,当初魏子阳每每与他下棋皆是必输无疑,到后来干脆不和他玩了。智明大师哪知他早已参透其中奥妙,后面那几局全是故意输给他的。
此时定下了赌局才露出了真本事,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个子,秦穆白子落定,赢下了这一局。
“大师可肯说实话了?”
“罢了罢了,愿赌服输,皇上既然想知道,老衲告诉你便是。实不相瞒,那水车是我那不成材的徒弟做的。”
“可是魏子阳?”
“正是!”
秦穆心头一颤,急切的问道,“他现在何处?”
“这个嘛!”老头卖了个关子,皇上若是能再赢一盘,老衲就告诉你。”
“你!”好大的胆子!后面这半句被他忍回去了,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发火,为了见魏子阳一面绝对不能发火。“好,朕就再与你下上一盘,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秦穆匆匆收了棋子,拿起一颗正要落下,却见那可恶的老头不知从哪儿拿了一块刻了图案的木板出来放在棋盘上,又拿了两盒造型怪异的木质棋子出来,“五子棋老衲甘拜下风,这局下跳棋!”
这死老头敢跟朕玩阴的!岂有此理!
结果,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硬是被那老头子拖到了后半夜,直到输的心服口服了才松了口。
笑呵呵的领着秦穆去了后院的忠烈堂。
“你带朕到此处做什么?”
“皇上不是要见魏子阳吗?”智明大师指着那个一丈多高披着红色披风的石像说到,“这就是我那徒儿!”
秦穆眼前一黑,险些一口气背过去。咬牙切齿的怒声道:“你可知戏耍君王该当何罪!”
老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老衲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自六年前开始我那徒儿便是这幅模样了。至于皇上所见的那些奇巧之物皆是我那徒儿七年前留下的。”
秦穆一口怒气卡在胸口,连说了三声好字,拂袖而去!
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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