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的担心一点没错,谭喻琳此刻真的没有一丝生念了。
看到姐姐的时候,她心里尚还有一丝活头,可当看到众人的眼光时,她就万念俱灰了。
她很明白,大家只是关心她,可是这样的关心,却又处处提醒她曾经遭受过的一切。
她想忘记的事情,只要看一眼别人的眼神,就能瞬间想起,痛苦的回忆就会涌入脑中,折磨着她。
一想到日后都会这样,她就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越想就越痛苦,谭喻琳挣扎的爬了起来,撑着颤抖的手,摸出了腰带里的一枚毒药。
死了吧,死了就解脱了。
她这么想着,哆哆嗦嗦的把毒药送到嘴边,刚刚送下,门外突然一声厉喝:“你在干什么!”
接着一人闪了进来,一掌拍到她的背上,将她还未咽下去的毒药给打了出来。
谭喻琳顿时被人打趴在了床上,肋骨压在床板上瞬间断了几条。她艰难的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来,看到来人后,瞬间愣住。
“师叔……”
陈尚拧着眉看着她:“有病啊你,她辛辛苦苦把你救出来,就是为了回来看你尸体的?”
谭喻琳眼中聚满了泪水:“是我对不起姐姐,可我活不下去了。”
陈尚怒道:“她为了你,出窍期就敢直面大乘期的修士,而你就不能为了她,直面别人的目光?究竟是死可怕,还是别人的风言风语可怕!”
谭喻琳一怔,心中阵阵刺痛。没人能理解,她的遭遇,其实比死还可怕。
“你是觉得自己最惨是不是?我告诉你,她比你惨得多!”陈尚骂骂咧咧走到谭喻琳跟前,挥手就贴了张隔音符,然后絮絮叨叨跟谭喻琳说了很久。
谭喻琳的表情越来越震惊,最后一脸的错愕怎么都恢复不了平静。
“师叔……你说的……”
陈尚板着脸道:“我之前警告你不许给她惹麻烦,便是不想她太早暴露。可如今这事儿发生也发生了,且也不是你起的由头,我便不追究你的过错。但你若是无视她的努力,无视她为你打破的原则,你就不配她叫你一声妹妹。”
谭喻琳突然泪如崩堤,眼睛都糊的看不清了。
“她当我是妹妹?”
陈尚白了她一眼,却终于心软了:“她做的这些,还不够说明吗?”
谭喻琳摇着头,哭得泣不成声。
她何德何能,当得这一声妹妹。
“好了,收了你的眼泪。若你不想失去她这个姐姐,日后便不要再有这轻生的念头。”陈尚还是不敢真的对谭喻琳太狠,因为言瑾这丫头太会秋后算账了,他已经怕了。
“这事儿发现的早,你也只被吸了两层的修为,和三百年的寿元。以你姐姐那护短的性子,你被人拿走了啥,她铁定给你找回来。如今这事儿也只有几个掌峰长老知道,我会让他们守口如瓶,不会再让其他人知晓。”
谭喻琳听到这话,心里倒是稍微有了些平静。
陈尚看她冷静了点,转身就出了她的房间,去了议事厅。
“你不去看看?”温逸瞧着他那样,忍不住道:“你最爱打打杀杀的事儿了,这性子不像你啊。”
陈尚哼了一声,直接跑主位坐了下来。
“她多打架才能横行的起来,我这是在锻炼她。”
温逸抽了抽嘴角:“她杀人你也不怕?我回来的时候,她可是说过,要灭了谭家。谭家还有不少凡人,这杀凡人若是传了出去,可是个把柄。”
陈尚捏了捏拳头:“她漏掉的,我会补上,总之这事儿若传了出去,就是你们几个的错。”
温逸苦笑着摇了摇托:“真是受不了你们师徒俩,都是一个德性。”
正说着,就听外头吵吵嚷嚷的,几个掌峰长老正往里进。
温逸一愣:“这么快就回来了?”
雷青原走在最前面道:“言丫头说打完了。”
“打完了?”温逸糊涂了:“这么快?”
井优第二个进来:“哪里快了,都打了近一个时辰了。谭家都给她烧光了,你路上肯定浪费时间了,净耽误事儿。”
颜飞鹤跟在后头道:“就是就是,成事不足。”
温逸委屈死了:“我就给福源堂带了个信儿,立马就带着喻琳回来了,我哪儿耽误了?”
颜飞鹤刚坐下,又站起来了:“嗳,咱们是不是又忘了?刚师妹不是说要把谭飞驰叫来,跟他说这事儿的?”
温逸揉了揉眉心,觉得有点心累。这下可麻烦了,喻琳受了这么大的灾难,理应灭了谭家。可他的亲传弟子谭飞驰却又是谭家的人,这话怎么好跟他说得出口?
“师兄,你要是不好开口,由我来啊。”井优站了起来,对温逸道:“我与那孩子还有些交情,往日打探消息,也都是他帮我出的力。”
温逸叹了口气:“那你去吧,只是莫说是言丫头动的手,就说是我动的手吧。”
井优脚步一顿:“说你他也不信啊,你才几斤几两,我说是陈师兄吧。”
坐在上首的陈尚懵了一下,指了指自己:“????”
井优看向陈尚笑道:“徒弟做的事儿,师父来担不也正常?”
陈尚啐了一口:“行,老子担了。”
井优正要出门,言瑾打外头进来了:“谁担了,担了啥?咦,师父你回来了?”
陈尚从她进门就紧紧的盯着她看,直到看到她身上丝毫无损,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道:“你灭谭家这事儿,我担了。”
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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