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阁的信还没送到金蚕观,空空门的线报就已经摆在言瑾的桌子上了。
看完线报,言瑾都乐了。
“这凌霄阁脑子有问题吧?是他们把金蚕观赶出春洲的,他们还敢再找金蚕观合作,就不怕金蚕观背后咬一口吗?”
邢兴立在一旁,回道:“凌霄阁想找别的宗门合作,也不大可能。如今春洲境内,小宗门皆由皇室掌管,唯有凌霄阁一家独大,可不听皇室差遣。
“所以这打起来,虽然皇室不需要其他小宗门的帮助,但那些小宗门也不敢去帮凌霄阁。
“凌霄阁只能从外求援,但这种亏本买卖,只要有点头脑的宗门,都不会答应。”
言瑾听到这通分析,点了点头附和道:“说的也是,若是他来找我,我也绝不会答应。帮着他成了春洲老大,他得了天下受了益,我还要承担损失宗门弟子的风险,即便好处也只是他一个口头的应承,最后他翻脸不认人,我就白帮忙了。”
邢兴笑道:“正是如此,凌霄阁只怕也是知道结果的,所以并不去找别人帮忙,而是找了金蚕观。”
言瑾皱眉道:“金蚕观这么多年一直想重回春洲,可见那里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但凌霄阁能开口,为何春洲皇室不能?若春洲帝君以金蚕观回归为条件,想来应该比凌霄阁开口更好使。”
邢兴又道:“以春洲帝君的性格,怕是不会这么做。春洲帝君素来说一不二,他真的赶出去的人,绝不会再请他回来。
“当初金蚕观被赶出春洲,是因为凌霄阁说他们勾结魔族。春洲帝君没有查出勾结魔族的证据,但却实打实的发现金蚕观在研究魔族之血。
“令主你想,若是手中没有魔族,又怎么能拿到魔族之血?虽不一定是勾结,但很明显金蚕观知道从哪儿抓来魔族。
“此举十分危险,一个不小心就能陷春洲于险境,所以春洲帝君二话不说就将金蚕观撵了出去,他是真心为春洲考虑之人,就绝不会再给金蚕观回去的机会”
言瑾叹了口气:“他去年就将赵无心送来,明摆已经是在托孤了。看来他早料到这是一场苦战,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了。”
邢兴一惊:“令主的意思,春洲帝君向赤云皇室求助会失败?”
言瑾沉默了片刻后道:“若我不开口,一定失败。凌皇可没那么傻,隔海之战,并不好打。
“帝君看似是向凌皇求助,实则是在等我开口。如今赤云大陆看似万众一心,可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听的是谁的话。”
邢兴不高兴了:“这帝君也太矫情了,直接向令主开口不就行了,还非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言瑾笑了起来,看了邢兴一眼:“小星星,所以你做不了权谋者。春洲帝君若真的向我开口,那才是害我。如今我归元宗对外的形象,是以慈善为主,以天下大爱为名。
“帝君一开始托孤给我,归元宗还能以善心为名,接纳无心。可帝君一旦开口要我助战,归元宗就成了仗势欺人之人了。
“到时即便帝君胜了,也胜之不武。因为一旦我归元宗出战,与我宗交好的几方势力,就不得不派人援助。到时以多欺少,你想后人会怎么评价?
“正因帝君考虑到了这一步,才不想归元宗这么些年的努力都成了泡影。所以他向同为皇室的凌皇求助,这样一来,既有了正当理由,又不会让我们落人口实。”
邢兴皱眉道:“可令主要怎么给凌皇表态,这还不能让人知道。”
言瑾笑了笑:“我不必开口,我只用送一个人回去,凌皇就能知道我的答案。”
邢兴好奇的问:“送谁?”
言瑾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看窗外,慎行峰的峰顶依旧那么平静,可远在春洲,谁知道会是何等的惨状。
这份战火,该平息了。
难不成还要打个十年八年,那能有多少人承受得了这份战火之苦?
她缓缓的开口:“叫连余来。”
***
半个月后,金蚕观不动声色的派人去了港口,准备出海回春洲。可到了港口一问,所有的船厂都没人了,连在码头小镇的那些外来商人,都一时无法回自己本陆,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
金蚕观前来打前哨的弟子一时急坏了,到处打听之下,这才得到点消息。原来早在几天前,就有人来附近所有的码头,将船厂的人都带走了。
一问是谁带走了这些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回答。最后在重金之下,才有一个行商透露了点消息,据说来的是赤云大陆皇室的六皇女。
金蚕观的弟子无奈之下,只能去找已经造好但还未准备好的船只,搜了几艘出来,用法宝装下,便急匆匆的回了本宗。
金蚕观掌门听说此事,眉头拧的都快打结了。
“六皇女?这么说,赤云大陆的皇室,是要参与此战了?”
打前哨的弟子不敢肯定,只能回道:“弟子问过,那六皇女只是来把船厂的人都叫走,可并没有带人来出海的迹象。另外附近的海岸线弟子也寻了近百里路,皆没有看到出海的迹象。”
金蚕观掌门都快憋屈死了,他是知道春洲帝君向赤云大陆的皇室求援了,可他没想到赤云大陆的皇室能答应。
而且答应就答应了,这反应也有点出人意料了。
你说你好好的不出海,只把船厂的人都拉走,是图个什么?
要是怕金蚕观出海,应该一把火把船厂都烧了,一艘船都不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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