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宋问手一伸将栀子花凑到了萧略眼皮底下,回神间已然说错了话。那么便讲错就错吧,当下展颜,笑面款款,端方如玉。
苟头还道是今日宋夫人没出嫁就要克父,没料、竟然、将军竟然伸手接下了花?!
一时间,苟头觉得自己脑子有些忙,不知道该先惊叹这花开的仙法,还是惊叹宋问调戏将军活下来,还是将军收下宋问送的栀子花?
面对眼前这一对“神情相望的狗男男”,苟头不动声色,拿出潜入敌军阵营中时的问功底,默默后撤几步,并且决定为当年那个调戏还是新丁的将军,最后被将军砍掉一只手臂的某兵丁默哀。
“嗯?”宋问被瞧得,实在撑不住脸皮,头一动,稍稍避开了视线。
萧略道:“这制冰之法,我不要,你自己留着。李府知道墙霜的几个下人,我也会跟李校尉说,他们绝对没机会在外头说出一字半句。”
他很知足,“我有手摇水车之法便可。我会与皇帝说,是你帮着李夫人在墙上造花墙时,李校尉提及墙上的花水肥不便,你想出了手摇水车的法子。来处就安在这里,日后你也不要说漏了,免得旁人注意到你失忆一事上头。”
“我真的失忆了。”宋问诚恳道。
萧略回以诚恳点头:“我信你。”
宋问:“……”我好慌,觉得这话是骗人的!但萧略既然不点破,还提醒自己要帮着修补漏洞,那就姑且这样吧。
“不过……”萧略犹豫了下说,“既然提到是为了解决水肥,你那能溶于水中的肥料之法也想来皇上也会注意到,这个你肯定保不住。关系天下农人收成之事,皇上也不会让你捏在手里,所以我觉得,不如你主动将这个法子也一并交上去。”
宋问看着萧略,思量这人真好啊。
两人间谈话骤然就断了章法,停顿了一会儿,萧略还以为宋问不答应,马上补上一句说:“不如这方子我出银钱从你那里买,我不知这种要紧的方子是什么价,你开个价,我能给一定给,给不出的日后再补上。”
从自己这里买方子给皇帝,然后说是自己献上去的,宋问忍不住再次给眼前的萧将军发了一张好人卡。
“不用,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子。”宋问怕自己再不出声,萧略要将整个将军府都给自己,边上苟头都快要为自己这好人将军的败家冲上来拼命了,赶紧说,“不过是在村里时候,我家人少,地里的肥总也不够。我爹还在时,便是将田地里的草木加上干稻草一块烧成草木灰,就让在田地里,等来年种的时候,地往往能肥上不少。”
“李府的水里我便参杂了草木灰进去,姑且当做肥料。不过是家穷农人都会的法子,皇上若是问,将军便说了吧,不问将军也别提,风头出太多不好。”
宋问真心规劝这个好人将军。倘若萧略被嫉妒之人攻讦构陷死了,这京城,当初留他的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值得的。
第24章
五月十七。
宋问昨日才操心过萧略,而萧略今日上朝,就再次撞上了宋问被参。萧略这回都站在朝堂之上,觉得心中毫无波澜,非常平静。
此番参宋问的说辞是旧瓶装新酒,将京城最近传的红火之事说了一遍,道是如今京城不少官员都与宋问有联系,想在府中做上那么一面能开花的墙……
萧略听得有些昏昏欲睡,想像教训小兵似地,拿刀背拍拍他屁股。这般长篇大论,什么时候才能说到重点。
显然皇帝也烦了,皱眉道:“此事朕已经知晓,爱卿在朝堂上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那官员身形僵了下,脸皮抖抖,再次躬身见礼道:“启禀皇上,众所周知京城物价颇高,朝臣饷银有限,加之一家老小花用,不过是堪堪刚好。长安县令宋问却一堵花墙要价两千两造价,臣以为,这是在逼为官者贪污受贿,让商户跟风虚抬物价,长此以往,与江山社稷有碍……”
这他娘的在说什么?!
这回不止是萧略了,其他同朝为官的大大小小官员跟着皇帝一起眼神微妙地看着这个“说胡话”的官员。
“他是谁?”有人小声问。
众官员都觉得脸给他丢尽了,这种智障也能做官,还是位高权重的大官,大理朝选官制度当真要改了!
最先做了花墙,出尽风头的李校尉嗤笑出声道:“郎侍中,你这是在责怪朝廷给的饷银少了呢?还是在说那些个贪污受贿的渣滓是因为宋问的花墙?没钱便不造花墙,那长安县令可有拿刀逼着你造花墙?”
“就是。这没了宋问,大理朝就没贪官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人是妒火中烧吧?听闻他家中艰难,偏偏娶了正妻是不会生的,他老子娘便给他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但也没一个怀上的。这不就娶的更多了,也就更养不起了。见了宋大人这等赚钱厉害的,可不眼红得脑子烧起来了,就烧傻了吧?”
朝中大臣顾忌着皇帝,说话声都不大,但偏偏都能叫郎侍中听个清楚。这会儿他站在中央,手上还拿着要参宋问的折子,手僵硬的都快没办法保持姿势了,脸皮烧得厉害。
有清流官员虽然不喜欢宋问,但也看不惯郎侍中丢脸,自己上前怼人道:“郎侍中,造不起不造就是。旁人赚钱,还要管那些打肿脸充胖子的不成。”
打肿脸充胖子去找宋问,想造花墙,要求降价,被怼的郎侍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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