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以前了,不像以前争吵后,只要还能够坐在一起、还能够说话,最后总能结束这漫长让人窒息的一切。
我无法跟她含糊地不痛不痒地聊现在,更不会具体又执着地追问她跟秦越怎么样,而要我装作像一个已经离开她生活的旁观智者一样,问她是否因为受伤过,微笑着做出建议,问她新的开始好吗,抱歉这真的做不到。
我没有整理掉这段感情,我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我们静置的感情就像被放在水里的棉花,它好像没有膨胀,似乎有点回缩,但实际上它已重得不像话,重到我再也提不起它。
而这一切,在她那里又是怎样的呢?我不知道,她只回了我一个字。
“好。”
她同意了我的提议,将我屋里的含羞草领走了。
我关上门,心想我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含羞草还了之后,锅碗瓢盆也要还,这几年手上和她有关的东西一下子都要还,而想一想,我最想要还回去的是我对她抱有的感情,但结论却是暂时还不回去。
我嘲笑自己,人家都能接受你要还东西的提议,你却还不回去最该还的,这是什么鬼。听到她对我提议的同意时,我真的有跳进自己陷阱的感觉,我感到胸腔里那团折磨我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减少,爱情这个死结越打越紧,我感觉自己落入了圈套。
可是又能怎样呢,我恼归恼也只能交给时间,我觉得自己伤得够彻底,伤得可以冷酷无情,但实际不是的,我甚至不敢目送她的离开,即便这颗心已然奄奄一息,我也还是会泛起不可避免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又这么晚了……睡觉睡觉~
第96章 cer96 采访
习惯是很可怕的事情,无论是习惯一个人还是习惯一件物品。
我让江以蓝拿走了含羞草,但却难改这些日子养成的习惯。这两天回到家里,第一时间总会有自己要去给草浇水的反应,只是手还没伸向装水的杯子,便想起草已经还给了她。
我有些恼,除了习惯这个东西,我本身的情绪好像还有些寂寞。
或许是对比了江以蓝说好时的利落而对自己感到不满,对含羞草的想念让我有些打脸的感觉,到底我就是比她更放不下。
fa娱乐对我采访的那天,李经纪来我家接我。
“天气预报真不准,忽然就下这么大的雨,你拿一把大点的伞,我车里的伞不够打。”李经纪进来就说。
“恩”我刚刚也听到倾盆的雨声了,我将准备好的伞拿上。
“你舍得把那盆麻烦的草给处理了?”李经纪忽然问我。
房子太小就是这点不好,少了什么一眼就知道。
我没有多谈,只“嗯”了一声。
“当时我要你送人,你偏要说你能养,只要能回家,多晚都要回,现在倒想开了。”李经纪打量着我,一副“人果然是会变”的表情。
“别管我家的含羞草了,你快替我想想怎么样应付可怕的成情。”我把伞交给她,自己锁门。
李经纪说:“要我对付她,我没有办法,你想一想上次她针对我,我毫无招架之力。”
我叹气:“那就和上一次一样任她宰割?”
李经纪拍我:“反抗当然要反抗,访谈和闲谈不太一样,她总要你的回答。她的问题我们无法预知,但答案可以由我们掌控,你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沉默,如果她激你不合作或者耍大牌没有关系,我这边可以应付,比起被她揪住你话里的小辫子是要好办得多。”
我苦笑:“看来会忍得很辛苦。”
我和李经纪一起来到fa娱乐的大楼里,跟着迎宾人员,进入访谈室,我做好心理准备,硬着头皮准备接受成情采访,但意外的是,在那里等待的人并不是成情,而是朱红。
李经纪问朱红:“成情呢?不是传成情采访从不迟到吗?一般会很早就来现场。”
朱红说:“成主笔早上赶去另外的地方,途中堵车了,她说很不好意思,要麻烦两位等一会儿了。”
李经纪和我面面相觑,我心想,成情在耍什么花招?
李经纪有些不高兴:“下午有采访还去别的地方,这是故意的吗。”
朱红说:“据同事说,成主笔每年今天都会请假的,成主笔在接到采访任务的时间后,找总编辑商量过好几次改期的事情,但总编辑不同意。”
李经纪坐下来:“是我不同意的,我们就今天有时间。我当时问她有什么事情今天不行,她也不说,不说谁知道是什么事,不改。”
我心想,虽然成情很可怕,但李经纪也不好得罪啊。
朱红陪笑:“成主笔x_i,ng子比较好强,不太能够示弱的。”
等啊等,一个小时过去了,成情还没来。
李经纪不高兴了,让朱红打电话过去。
朱红恩恩啊啊的打完,一脸忐忑地说:“成主笔说她那边就快到了,如果赶时间的话,我可以先采访你们。”
李经纪愣了愣:“你采访?你替她?”
朱红颇为尴尬点点头。
李经纪一甩袖子,拉起我:“把我们当猴耍吗?这采访不做了。”
她对朱红说:
“告诉你们主编,不要以为我们多想接受采访,成情故意不来,我们也不会忍气吞声,就这样。”
朱红急忙拦住我们,很怕我们走掉的样子:“请等一下,等一下——”
李经纪看她:“你还要我们等什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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