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于还是快不过坍塌的速度,当虚无碾压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被撕裂了,从内而外的疼,像是要变成灰融入这虚无一样,连同最后的绝望一齐和光线湮灭。
原来这个世界是有边界的,我们真的出不去!
只是这次触碰到禁忌之线,我们大概是真的活不成了吧。世界不是童话,果然是没有命中注定的小白龙,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
其实真正面对死亡的那一刻反而内心是平静的。死就死吧,什么都没了,所执着牵挂的一切,在那一刹那都不重要了。
我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
我们再一次在神庙中醒来,清明不断舔我的手,发出“虎视眈眈”的低啸声音。
时间又一次回溯。
我轻车熟路地走到神庙之外,看到颜见山坐在沙堆上,烟头忽明忽暗。
“你平时玩游戏吗?”
“和程昀打过那种手柄c,ao控的游戏。”
颜见山轻笑了一声:“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就像n一样,不断死亡,不断读档。”
这句话可以说是一种禁忌。这涉及到人存在的意义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我们探索了千百年从来没有某个确切的答案。
我开玩笑说:“那么拥有自我意识的我们,会不会是系统bug啊。”
颜见山将烟头扔在地上碾灭:“我们的意识就真的是我们的意识吗?一个控制死角都没有留下,或许正在格盘呢。”
我觉得冷气攀上来,此刻我心中想说的有很多,但是能说出来的却一句都没有,我只是本能的产生了恐惧。我突然明白了颜见山了为什么之前要那么小心翼翼,他是怕那个不知为何物的所谓造物者窥视吗?
来这里之前我是向来不信鬼神的,但凡事涉鬼神论,我总是习惯x_i,ng的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但这个时候我宁可信是怪力乱神,也不愿意否定自己的存在。那太可怕了!
我记得小时候看也好看动漫也好,总以为隔着薄薄一张纸,隔着那个银幕的是真实到世界。后来长大了,再也不会那么天真,我知道这些不过是作者内心的投影,所有的一切都是既定的安排。
造物者是公平的,小时候无论我们怎么发散思维,只因为我们人微言轻能量小,一句童言无忌就足以打消一切探究的野心。长大后我们理x_i,ng地认识到所谓的真相,变成教条的捍卫者,变成秩序的执行人。我们被生活拖累,渐渐不去天马行空地思考。只是,我们认为的真相到底是真相还是造物者让我们看到的可笑“偶然”造就的规律呢?
游戏之中只会按照既定口令站在既定位置发布既定任务的n只会不断重复,不断读档,不断清除或覆盖记忆,一旦n,磨灭任何不符合我们设定的异端。
我看着天空上明亮的星星,突然生出临时抱佛脚的心思。
我想,如果真的有神,请您一定要保佑我们出去,如果出去,我们一定……
一定什么呢?我自嘲地笑了笑,哪有诚心可言。不过是不想死罢了,每天求神的人那么多,神哪里忙得过来。说到底我开始寄希望于虚无缥缈地东西,但是我们被困在这片荒沙里,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一切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出不去,还可以进去。”颜见山又点了一根烟。
“你哪来这么多烟啊?”
“系统刷新,装备还原喽。”
我笑了笑:“好,我们进去。”
所谓物极必反向死而生。
我们要赌,赌机枢要害带给我们的是真正的毁灭还是重生的希望。
我们只能赌,带上一文不名的x_i,ng命和全部的勇气为赌注,与一个世界对抗。
☆、第17章 蛇皮
每次看到那个凶神恶煞的雕塑我都会害怕,我总有种它在窥视我们的感觉。
手电筒虽然亮,但是光线聚成束,照亮范围比较局限。这里荒沙野岭的,连颗像样的树都没有,我们又没办法做火把,只能回车上取出手提式强光探照灯。
我们在神庙转了一圈,无非就是佛龛雕塑,还有早就烧光了蜡烛的烛台。房梁顶上有灰蒙蒙的帷幔,光线一打过去,好像能看到什么东西快速闪避的影子。揉揉眼睛再四下打量,又什么都没有。大概是空气不流通导致的幻觉吧。
这地方待久了会头疼,不是因为心理原因,就是生理x_i,ng的头疼,而且会幻听。或许也不是幻听吧,反正就会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是3d环绕音效。忽远忽近的有点缥缈,就差一股贴后脖颈的y-in风,这就是大型灵异现场了。
我看这他妈不是神庙,这是地狱吧。
说真的,这地方开发成鬼屋肯定火爆。这是程昀说的,他的商业头脑简直是无与伦比地丧心病狂。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那么紧张的情况下谁能想到这一层呢?
我们在实在找不到其他什么,只好沿着烂木头勉强架起的扶梯架上到二层,三层,木头吱吱呀呀响啊响,催命似的,还被颜见山踩断一截。
三层到顶我们也没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倒是看到了干枯的……大概是动物干尸……或许是蜥蜴或者壁虎?可能还有积满灰尘的塑料袋?
颜见山和顾昀一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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