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景阳说的两个月就可以离开,真的就只是两个月,宫妃出宫之前,各家争相修建别院,涂景阳手底下几乎遍布半个天下的各种铺子收钱收的不要太开心。
宫妃省亲,谁家都想要最好的,然而好东西只有那么些,想要就得加价,加到最后谁也不肯善罢甘休,就算把家底儿掏空也要把最好的给弄来。
其中做的最过的,就是家里有为贵妃的荣国府贾家。
自从老国公逝世,荣国府的大权都在老太太手中,家中男儿要么只知玩乐不问俗世,要么还未长成,偌大一个荣国府,早就变成一个空壳子了。
如今又那么大的支出,没有原著中黛玉带过去的家产,没有薛府带过去的百万家资,就只能从私库里出钱了。
荣国府中不似表面那般和乐,事关银钱,掌管家中事物的几个夫人各有打算,最后还是老太太发火,才让她们各自将私房钱拿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涂景阳就不管了,将这些天的账单都给他们家皇兄送去,国库收回的钱比当年借出去的多了三倍有余。
什么没钱还不上国库里的欠款,这么一看,全都是幌子。
被涂景阳送上来的账本气笑了,皇帝直接将东西扔在御案之上,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你自己看看,还说什么家中贫寒还不上,这就是所谓的家中贫寒!”
“皇兄,钱都追回来了,有钱就行了,还生什么气。”不甚在意的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家皇兄暴躁的在那儿摔东西,涂景阳往后退了一点儿避免自己被误伤。
“就知道钱,只把钱还回来就够了,咱们家什么时候出了你那么好心一个人?”冷哼一声看着什么都不相关的某人,皇帝一甩袖子坐了过去,“后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用不着这么急着把自己撇清。”
“皇兄此话当真?”眼睛一亮翻身过去,涂景阳笑的开怀,“既然如此,臣弟这儿还有一些证据,或许皇兄能用得着。”
上下扫了涂景阳一眼,皇帝表情不善,结果这人递过来的折子反手打了过去,“行啊,连皇兄都瞒着,你小子不想活了?”
“皇兄,天子一言九鼎,刚说的话可不能不算数。”笑眯眯接了一句,涂景阳躲过飞过来的折子,然后又递了过去,“这些只是荣国府一家的,想来其他家也少不了,皇兄可以顺着去查,应该费不了太大功夫。”
荣国府和阿暄口中说的无甚区别,下人嘴不严实,碎嘴的更多,放利钱已是大罪,更不用说他们家里不只一人和人命扯上关系,以前因为受害人嘴被堵上所以没什么太大风声,但是现在,只要去查,到手的证据一本折子都写不完。
一家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这回那么多家了。
将折子打开一页一页看着,皇帝气极反笑,“他们倒是能耐,如此丧尽天良的钱也敢收,真不怕百年后被厉鬼缠身吗?”
“怎么处置就要靠皇兄了,臣弟无能,也就只会打听些消息了。”将脸上笑意收了,涂景阳坐正了身子,“如若无事,臣弟便要和阿暄一起去西北了。”
扯了扯嘴角看着上赶着往上蹭的弟弟,皇帝挥了挥手,“行了,走吧,皇兄就当把你嫁出去了。”
“任凭皇兄如何作想。”勾唇笑了笑,涂景阳也没有多做解释,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至于旁人怎么说,就任由他们说去吧。
将正事儿说完,兄弟俩又闹腾了一会儿,涂景阳便得了想要的转身出宫去了。
将钱都收回国库才是第一步,等他们家皇兄将那些隐私的事情都查出来,然后才是真正的开始。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他们就不好掺和了。
林府,林如海正在考效煜哥儿的功课,旁边林暄百无聊赖的听着,只觉得现在大侄子的学问都超他一大截。
也是,有他哥这个学问极好的人盯着,只要不是和他一样心思实在不在书本上,再笨也能教出来些成果,更何况他们家大侄子还不笨。
自己不喜欢这些,林暄也不敢让煜哥儿分心,于是便老老实实在旁边坐着,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等林如海考效完,林暄也快坐不住了,让煜哥儿自己去玩儿,林如海看着他们家弟弟,“为兄明日要启程去扬州,阿暄是否也要走了?”
“当然不敢在京城待下去了,大哥尚且要避嫌,更何况我了。”林暄耸了耸肩,然后接着道,“只是......哥,这到底不是小事儿,大嫂心里可有底儿?”
“你大嫂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倒是能帮就帮些,但是他们若是贪得无厌,咱们家也没有办法。”摇头叹了一句,林如海拍了拍林暄的肩膀,“家里没事儿,倒是你,外面刀枪无眼,回来一次就添了一身的伤疤,你就不能让大哥放点儿心?”
“这都这么多天了,哥怎么还记得?”低声嘟囔了一句,林暄撑着脸看着他们家大哥,“带兵打仗,哪儿有不受伤的。”
“算了,和你说这些你也不会在意,还是回头多叮嘱王爷几句,让他好好看着才行。”直接在林暄脑袋上敲了一下,林如海叹了一口气,“走之前和你大嫂说一声,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啊。”
听不得他哥这么小瞧自己,林暄言辞凿凿为自己正名,“谁嫁谁还说不准呢!”
“好,你说的都是对的。”不甚在意的接了一句,林如海看着自外而来的宁安王爷,揉了揉眉头将人推了过去,“你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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