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惟呀,我是你婆婆。”王女士又在楼下笑容满面打电话了,邵与阳就搞不懂了,自称婆婆就那么开心吗?费解,着实费解。
“你好你好”
“我吃了我吃了。是这样,这你明天不就要搬过来了嘛,我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我们与阳去帮忙搬东西呀?”
“不麻烦不麻烦,他力气大又用不完,不就干这个的吗?”
沙发上看邮件的邵与阳再也听不下去了,什么意思?敢情我堂堂金a就是区区一个搬东西的苦力?
还有这个季惟,也是够奇怪的,让他搬来就搬来,动作比兔子还快,o都这么听话的?
放下电话,王女士喜滋滋地坐回沙发上,对她儿子发号施令:“明天下午两点去小惟家接他,开你的suv去,能放东西。”
想得这么周到,到底谁是你儿子……
“妈,咱俩得谈谈。”邵与阳把二郎腿放下来,正色道。
该来的迟早要来。
邵母把心一横,“你说吧!”
“妈,为什么,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怎么就突然搞成这样了呢?”邵大公子脸上的不解24k纯金不掺假。
“你儿子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恨嫁呃不恨娶吗?你儿子我就那么让你没有安全感觉得我找不着对象吗?而且你找就找呗,你给我相亲我反对过吗?怎么就认定这个季惟了呢?我是真没看出他哪儿好!”
王女士眼睛闭了闭,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一段长达三分钟的单口相声。
“我儿,以下内容妈不是怨你,所以你别往心里去,但妈是发自真心的。你说你一个三十岁的,你缺的是钱吗?不是。你缺的是脸吗?不是。你缺的是身材吗?不是。你缺的是心眼儿!我生的是个缺心眼儿!!!是,给你相亲你从来不反对,可你说说,你是真心配合吗?哪次不是把人家活生生的o气得老死不相往来,啊?说白了,我不帮你一把,你恨不恨娶,你都没得娶!”这番话说得是气从丹田来,把邵与阳唬得一愣。
王女士快速喝了口水,接着道:“别嫌妈迂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后不后的我暂时眼拙看不见,你至少先娶个媳妇让妈有个盼头,好不好?”
“再说回人家季惟,我告诉你你别瞧不起人家,别觉得人家家世不如咱家就甩脸子给人家看,咱们家的人不能做出这种势利眼的事情来。人家小惟我之前就接触过一回,在w购物中心的时候,我一个人东西买得太多了在门口等你大姨,他正好经过以为我提不动了主动要来帮我。我看人,没错过,而且你大姨也是他家的老朋友,对他是了解的。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孩子,性格沉静,跟你正好互补,治治你这个臭脾气。”
“而且,妈还要跟你说,别觉得人家嫁到咱们家是图你什么就不对人家好,这是两码事。他嫁过来,就是咱们家的人,亲家的事能帮自然要帮。他年纪轻轻的,为了家人就得和陌生人结婚,他心里也不好受。哎,这都是家人造的孽。”
邵与阳一听这话就明白,必定是季家人把他当货物一样卖到邵家了。
得了得了,就当买了件漂亮的字画,一会儿就送到了家,还能怎么办呢,想办法看看能不能退货吧。他邵与阳虽然并没有想过什么此生非爱情不娶,也没什么白月光红玫瑰的,但是这样的利益婚姻,着实让他膈应。在那之前,姑且忍着。
下午两点,季宅门前,邵与阳一身休闲装靠在自己的银色奔驰g63车门上,忽略他的难搞,活脱脱一个俊朗多金。只见他双手插裤兜,不耐烦地等着季惟拿东西出来。
他抬眼观察着眼前这座别墅,地段不错,造型还成,就是这外观有点儿显旧了,应该好几年没有重新装修了。二楼左边那屋的飘窗不错,窗帘还算有点儿品味。不知道是不是季惟的房间。
怪事情,自己想这些干嘛。
正琢磨着,季惟手里拎着一个行李箱从门口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妇人和一个佣人,邵与阳估计那位妇人是季惟的妈妈。
“这是与阳吧?”妇人满脸堆笑,带着一股子过份的热情,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我是小惟的妈妈,听小惟说你来接他,你真是有心了。里少见你这样会心疼o的呐!”
“您好。”邵与阳不想和她多说。
转头看向季惟:“就这么点儿东西?”
季惟点了点头。他今天穿着一件柔软的白色毛衣配一条牛仔裤,比平时看着又小了几岁,显得温柔又文静,如果忽略掉他的洁癖…..
季惟有洁癖,不算特别严重,因此知道的人也不多。他不太喜欢别人的身体接触,尤其是,对他而言是一种有体味的粗鲁的雄性生物,最好是敬而远之。
邵与阳动作麻利地接过他和佣人手里的箱子放进了后备箱,开门坐进了车里。
望着季惟系安全带的动作,他不由地打趣道:“今天我可换了辆车啊,再扣不进我就怀疑你故意让我扣安全带了。”
季惟懒得理会他的嘴上便宜,说了声:“走吧”。
车子已经快开上大路,季惟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有些忧伤。
“怎么,舍不得了,舍不得就留下!”邵与阳还没放弃招安。
季惟没有回答,似乎心情不佳,只是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邵与阳此人一大特点就是不会看人眼色,毕竟他并不需要。此刻他边开车边恐吓:“你说说,好好的家不呆,非要住到我家去,你没听说过一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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