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害羞了。”邵与阳笑着走到一旁擦了擦自己的身体,顺便在季惟面前故意秀了秀自己的腹肌和人鱼线,接着动作敏捷地穿上了一件白色的t恤。o着实是容易害羞啊……精壮的ròu_tǐ就受不了了,啧啧。
季惟也不理会一脸臭屁的邵与阳,只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掌上沾到的水。他还能轻易回想起刚刚碰触到邵与阳肩头时那一瞬间的肌肤触感,越看越觉得这水渍十分恼人,想擦在裤腿上又觉得不太好,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去管它,只愤愤地说:“下次劳烦你穿上衣服再游,有碍观瞻。”
“嘿,你这话有点儿违心了啊,我碍谁啦?你自己跑来看的又不是我非让你看的。”邵与阳一边反驳着一边朝季惟走来,手里拿着那条刚刚擦过他身体的毛巾。
季惟盯着他手里的毛巾,下意识地就想走掉。刚动了个身体就被邵与阳鹰逮兔子般截住了。
“别动。”
只见邵与阳一步跨到季惟跟前,宽大的身体将季惟眼前的阳光尽数遮挡住了。
邵与阳左手抓着季惟的一只手举到眼前,右手拿毛巾细细密密地将手掌和手背都擦过一遍,连手指缝里都没放过,动作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笨拙。然后又握住季惟的另一只手重复刚才的动作,直到把季惟的一双手擦得没有一点水迹才放开。
两人身体离得极近,季惟甚至能感受到头顶邵与阳的呼吸。
痛是自然不痛的。但季惟只觉得刚刚被邵与阳用毛巾擦过的地方温度骤变,没有了水的凉感,取而代之的似乎是摩擦带来的热度,从手部的皮肤向上蔓延,直烧得他脖子都微微冒着热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昨天舟车劳顿,又在房车上吹了空调,有些发烧了。
“好了,吃饭去吧。”邵与阳全然没注意到季惟的异样,将毛巾向旁边的躺椅一扔,转身就赤着脚向餐厅走去,身后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季惟在原地无声地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用力地呼吸了两下,随即快步跟了上去。
“对了!”
邵与阳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季惟神思恍惚中来不及停住,重重地一头撞到了他背上。
季惟:“……”
“呃,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啊。”
这一下想必撞得不轻,邵与阳的背都感觉到力度了。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有人会半路刹车……”季惟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子一边没好气地说。
“……对不起啊,疼不疼啊?”看着季惟有些吃痛的表情,邵与阳眉心都皱到一起,抬手就要碰季惟的脸。
“起开。”季惟左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右手啪得一下就灵活地拍掉了邵与阳的手。
恐怕是越揉越坏事。
邵与阳自知理亏,吃了瘪也不敢生气,讪讪地说:“我就是想问问你,饭后要不要跟我去玩儿单板冲浪。”
“不去。”季惟走到餐桌前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我不会。”
不会不会你能会点儿啥……再说谁还不愿意教你了?
“那你在这儿呆着也没意思啊,光在露台晒太阳你是要光合作用吗。”邵与阳也挨着他坐下来,不依不饶地问。
巴曼岛的气候怡人,白天又阳光充足,季惟想了想说:“我去海边画画吧,反正工具都带了。”他想吹吹海风,也许能让烧起来的自己舒服一点儿。
既然他这么说,邵与阳也不好反驳,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两人闷不吭声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早餐,邵与阳便换好衣服拿上单板出了门。
司机把季惟送到附近的海边后,季惟婉拒了司机在原地等他的提议。海滩离别墅很近,他打算自己步行回去。
一整片盐白的沙滩上鲜少有游人,季惟挑了一处隐蔽的树萌坐下,温热细幼的白沙赤裸裸地碰触着他的小腿,让人忍不住想陷进去。
他低头放下带来的画纸和工具,望着眼前的碧海蓝天,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幕。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抵触邵与阳的亲近的。这个总是不顾自己的反对,自顾自地做出一些让人为难的事。他会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抱自己去午睡,也会在走路的时候非要抓着自己的手腕,现在甚至会直接抓住自己的手了。
必须告诉他早上那样的身体接触不行,季惟心想。
但他其实又总是绅士的,令人信任的。他抓着手腕的时候会隔着自己的衣服,不小心让自己闻到了他的信息素也会写纸条向自己道歉,未经自己的允许他从不擅自进自己的房间。哦不,也许放项链的时候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进来了。
仔细想来,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反感。跟他说自己不喜欢,想必他又会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或者就忍一忍吧,只要他不做更过分的事情。
季惟用力地甩了甩头,企图赶走脑子里愈发奇怪的画面。他拿出准备好的纸和笔,望着面前如画般的景色,提笔描绘起来。
时间就在浪潮拍打中流逝着,不过两个多小时,季惟手中的画纸上线条渐渐丰富起来,白沙、海浪与远处的帆船在他的笔下尽数有了生命,生动地诉说着世界的美好。
不知是不是海风加重了症状,季惟此时却觉得头愈发的昏沉,他放下纸笔,想要站起身活动活动有些发麻的腿,还未来得及直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竟然重重地跌回了沙上。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觉得浑身无力,只能难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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