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怎么那么安静?”相比高扬这边的鞭炮烟花声,那边简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让他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好像之前有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那边也是这么安静。
白赋嵄也不隐瞒,说:“我在公司,给你打完电话就回去。”
高扬想了起来,那晚自己被困在实验室时,给白赋嵄打电话他也是在公司,也是这么安静。
他有些惊讶,除夕晚上还在公司忙工作,估计全中国也找不到第二个他这样的老板了。
“这么忙吗?早点回去吃饭吧,年三十不是团圆夜吗。没什么事就不说了,你也可以早点回去。”高扬虽然这么说,却一点都没有挂电话的意思,手机还紧紧贴在耳边。
“不急。”白赋嵄果然也不想挂电话。
“小扬?”低沉的嗓音跨越六百多公里,经过几次声电转换,依旧那么温柔,就像情人的轻声呼唤。
“嗯?”高扬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握着吊坠的手也在慢慢收拢。
“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白赋嵄玩着架子上的玉吊坠,将一个吊坠拉高又轻轻放下,吊坠在空中左右摇晃的时候撞上其他的吊坠,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给寂静的办公室增添了一份新年的气息。
……不是才放假不久吗?
“元宵前能回来吗?我带你去日本。”
“去玩吗?”高扬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十分幼稚而且愚蠢的问题,口气也像小孩子听到要去游乐场一般迫不及待。
“出差,你可以做我的助理,费用由公司承担。你有护照吗?”
……公司承担不就是你承担。
“上大学的时候办了一个,应该还没有过期。”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不应该看你的出差时间吗?
“初十我爸妈要去乡下老家拜访亲戚,得元宵后回来。我正好不想去,就初十回北京可以吗?”
“好。”
“那你赶紧回家吃年夜饭吧。挂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高扬看着手机挂断的屏幕慢慢暗了下去,他不知道是喜是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点担心小白。大年三十晚上一个人待在公司,怎么想都有点诡异。
根据高扬的判断白赋嵄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父母,也说过他的专业不是他的选择,或许他和他的父母之间存在间隙。高扬不懂那种一家人都是高智商相处起来会怎么样,会不会说话都听不懂。他在床上滚了两圈,清空了脑子里的一团乱麻,告诉自己不清楚的事就不要胡乱猜测,以后会有机会知道的。
高扬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出国竟然是白赋嵄带着他去日本。想来有些不可思议,却似乎又在情理之中。他从网上找了一些日语教学视频,想学几句最常用的口语。像“谢谢”和“对不起”很早之前就会了,再学几句应急用的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过一想白赋嵄难道会日语吗?还是说他会带一名翻译过去,那样自己确实没有学日语的必要了。看着视频中各种别扭的发音,高扬开始如此劝退自己。
初十的时候,高扬和陈芝兰说导师让自己回去赶一个很急的项目,陈芝兰自己是老师,知道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于是高扬顺利避开了去老家被七大姑八大姨围攻的场景,在家度过了有史以来最短的一个寒假,坐上了前往北京的高铁。
他在高铁上回忆了一下将近十天的学习成果,除了“谢谢”和“对不起”,他还会了一个“你好”。
……真是了不起的收获啊!
第六十六章心意
大年初一上午十点,严飞顶着一个鸡窝头从床上爬了起来。昨晚吃完年夜饭他就约顾雨石一块出了门,在街上晃荡了一晚上才回来。严母正在一楼的客厅里打点拜访亲朋好友的礼品,看到从楼梯走下来的严飞,说道:“飞飞,快去洗漱换衣服,和我和你爸一起去李叔叔家拜年。”
严飞踩着拖鞋半死不活地走了下来,毫无生气地说:“你和爸去就行了,我去了也不会说话。我等会要去同学家,你也给我准备一份拜年的礼品,空手去总不好。”
严母也不勉强严飞,问道:“哪个同学啊?初一就往人家跑?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李叔叔一年没看到你了,说想看看你。”
严飞揉了揉一头的乱发。浅色的头发随意地堆在头上,碎刘海在额前散落下来,反倒有一种凌乱美。他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我的好朋友,男的,我和他约好了今天去他家吃午饭。我有什么好看的,从高中起就是这个样子,一直没变。你就和李叔叔说我祝他新年快乐,步步高升,飞飞还是这么帅,不用惦记。”
严母被他的话逗笑了,说:“我也懒得带你去,看你那一头黄头发,弄得像个小混混似的,李叔叔看到了该笑话你不正经了。过几天你就给我染回来。这么大个人了还弄得这么花里胡哨的。”
严飞有些不满地说:“怎么就花里胡哨了,那些男明星不个个都染发烫发嘛。你们不喜欢我自己喜欢就行,也总有别人会喜欢。”
严父从楼上的书房出来,便听到母子俩掐起来的这一幕,赶紧调和说:“行了,别大年初一就吵了起来。飞飞的头发颜色我就挺喜欢的,年轻人嘛,总有自己的个性。还是年轻好啊,可以尝试各种新鲜事儿。我当年就是不敢尝试,现在这个年纪,要是再去染一头黄头发才真的会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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