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听到王苛的回答之后,微微一愣:难道是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这是精神病的一种,患病的人具有高度攻击性,而且缺乏羞惭感,没什么道德观。
想不到啊,王苛看起来挺可爱一个小姑娘,居然还有这一面。
就在李闻分析的时候,王苛忽然问:“你是精神病院的医生。”
李闻看了看自己的制服,嗯了一声。随后又挺奇怪的问:“你不认识我?”
王苛抬了抬手,让手腕上的铁链叮当作响,然后笑眯眯的说:“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你应该还没来。这几年我没出去过,没机会认识你。”
李闻摸着下巴分析:还有精神分裂的倾向?这显然是王苛的另一重人格。
李闻随口问她:“你叫什么?”
王苛说:“我是王苛啊,王萌的妹妹。你给病人诊断,都不看病人资料的吗?”
李闻有点纳闷,一般来说,病人的另一重人格,往往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记忆,自己的人生经历。怎么王苛的情况这么特殊?两重人格,同一个名字。
王苛歪着头看了李闻一会,幽幽地说:“你能来这里,是会一些催眠之类的东西?”
李闻随便应了一声。
王苛叹了口气:“以后别来了。我的病不是精神病,你治不好的。而且……时间也快到了,没必要治了。”
李闻纳闷的问:“什么时间快到了?”
王苛忽然脸色变得苍白,惊恐地说:“快走。”
紧接着,李闻感觉脚下有些发软,整个身子似乎在向下陷。他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冒了一身冷汗。
地板上面长出来了绿色的藤蔓,正在向他的腿上攀过来。
李闻头皮发麻,忙弯下腰去扯那些藤蔓,但是这东西十分坚韧,根本扯不断。而且它们有智慧似的,跃跃欲试要缠上李闻的胳膊。
忽然,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李闻心中一动:是手机闹钟。对啊,这里根本不是现实世界,我怕什么?
他闭上眼睛,默念要退出王苛的内心世界。
下一秒,李闻的身子一松。他睁开眼睛,发现意识已经回来了。而自己正弯着腰站在楼道里面,两手放在小腿上,似乎要拽开不存在的藤蔓。
看来刚才是太紧张了,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跟着做动作。
王苛的内心世界,简直是一场噩梦。
李闻直起身来,想要擦擦头上的冷汗,结果这么一抬头,发现王苛就站在病房里面,两眼透过玻璃窗,直勾勾的盯着他。
李闻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睡醒了啊?”
王苛没答话,只是朝他咧嘴笑了笑。
很普通的笑,但是李闻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那笑容,分明就是李闻自己的笑,只是被放在了王苛的脸上而已。
李闻猛的转过身去,想离得王苛越远越好。
走了几步路,李闻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发僵,估计是筋肉紧绷的站了五分钟,有点木了。
他一边向楼梯口走,一边活动手脚,等下到一楼的时候,总算把身体活动开了。
这时候,李闻觉得小腿有点胀痛。扒开裤管一看,上面有一些红色的勒痕,好像被绳子绑过一样。
难道是那些藤蔓?可那玩意是王苛想象出来的啊,能作用到现实世界?
李闻的掌心开始冒汗,现在明明是大白天,可是李闻觉得阴风阵阵。
这个王苛,有点邪门啊。
这时候,住院部的大门咣当响了一声。
李闻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发现是钱院长带着王萌走进来了。
这两个人一进来,李闻顿时松了口气,好像终于回到人间了似的。
钱院长脸上带着贱笑:“迫不及待接受采访了?来,把这衣服套上。咱们去外面迎接记者同志。”
李闻接过来看了看,是一身病号服。
把病号服套在身上之后,钱院长又递给李闻一个面具。小孩戴的那种,猪八戒的塑料面具。
李闻有点茫然:“什么意思?”
钱院长在旁边解释说:“一会可能要上镜,戴上这东西,保护你的隐私。我特地去超市给你买的。”
李闻很感动,然后拒绝了:“我可以扮演精神病,但是不扮演傻叉。你让记者打马赛克好了。”
钱院长又解释说:“最好不要让记者看到你的脸,以后还需要你扮演别的病人。”
李闻:“……”
钱院长见他满脸不情愿,语重心长地说:“如今你也是医院的股东了,要有主人翁意识。医院兴旺了,你不是也有好处吗?”
王萌也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帮腔。
李闻觉得头有点疼。
三分钟后,李闻戴着面具,被钱院长和王萌,一左一右搀扶着带出来了。
他们和老刘一道,在精神病院门口等了几分钟,记者到了。
一男一女。女的是记者,男的是摄影师。
钱院长很有风度的把记者请到了院长室,满嘴跑火车的侃侃而谈,一会讲医德,一会讲社会责任感,一会讲医院先进的医疗器械。
最后指着李闻说:“这个病人,无亲无故,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对自己是一种伤害,对群众来说也很危险。我院虽然人满为患,床位紧张。但是也要把他接回来,给予治疗。绝对不允许因为一点医疗费,就让群众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
记者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摄像机镜头一转,对准了李闻。
记者问道:“患者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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