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荨逸再次对韩歆瑶说道:“不急,慢慢说,若真有理便不怪你。”
韩歆瑶这才说道:
“是,她们是医女。这几日便会去寻药,而后以自身试药。留下话,若能活便可根治豆疮,民间又称天花的病,这天下不再有豆疮之症。若死,请其少君一把火烧了她们住过的地方。”
吧嗒。
钱泓宣手上的藤条落在地上。
如此大义!
两个弱女子,竟然有心让天下不再有天花。
钱荨逸这位天下闻名的学者很是吃惊,马上问:“灵儿,你说是天花?”
问的时候,钱荨逸心中已经在思考,这事无论成败都是大义,钱家必为其立传著书。
钱歆瑶又说道:“这姐妹二人祖上是张小娘子,曾祖母。”
钱荨逸站了起来,亲手指钱歆瑶扶了起来:“起来,坐在曾祖身旁。”
这时钱泓宣问:“原来是女医圣的后人,此德此义让祖父钦佩,这二又所用的方法可是女医圣传下来的秘术?”
“不是,依彩说,这天下只有一人用过此法。因为不是医者所以只知秘术几处要点,所以她姐妹二人要亲自一试。”
天下有一人用过?
钱荨逸愣了一下:“是绛哥儿用过?”
“曾祖怎么知道?”钱歆瑶一脸的懵。
钱荨逸又坐下了:“之前曾祖便猜测,现可以肯定的说。我钱氏族人,集数位,甚至数十位大贤教导一子。此后必有意外,这些大贤想都已经故去,而其典籍也不复存在。绛哥儿对许多学问知晓,却都所知却不详,也应该是这个原因。”
脑补,钱老头子脑补的韩绛幼年时的经历,在他看来,脉路已经越来的清晰。
再说,影和彩若有女医圣传来的秘术,不会等到今天。
钱歆瑶一脸的委屈:“曾祖,这样的事如何不相助,所以我才偷的。”
是,这事值得相助。
钱荨逸吩咐道:“去,灵儿你去把咱府中典籍中关于豆疮所有的,有用的部分都抄录一份用铅封了给这两位姑娘送过去。告诉她们,咱们钱府会鼎力相助。”
“恩,灵儿这就去。”
钱歆瑶脸上一喜,提着裙角施了礼,小跑着就去了。
钱荨逸转身对自己儿子说道:“为父亲笔修书,派快船前往歙县,请张季明父兄、伯父、叔公前来临安。三日,必可将人接到,希望这两个丫头不至于立即就用药,三日总是来得及。”
张季明是谁?
当世第一医者,除医术出神入化之外,因为是医者世家,他还热衷于收集各种秘方、秘术加之验证。
有这位在后助力,危机之时出手保命,事半功倍。
这就位,一般人请不动。
钱荨逸却是将李家名医连锅端,将其父亲、兄长、伯父以及爷爷的弟弟都一起请来临安。钱荨逸相信,有这一家子在,就是阎王也要给三分薄面。
这家人的老宅就在千岛湖以西,除夕,肯定全家回老宅过年。
钱府拥有当世最高的造船工艺,钱府大船全速,绝对是当下最快的船,不是之一,而是唯一。
话说,有这必要吗?
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
彩清楚的知道,韩绛说过若是身体好,十万人当中有一个运气不好的。
彩属于心里极有数的那类人,而且平时也不太爱说话。
到了钱府之后,彩也没说的多么悲壮,反而那淡若如水的态度让钱歆瑶深信,这是在玩命。
钱歆瑶还是太单纯了,彩不知道有人暗中给韩侂胄下的绊子,她就是在给自家少君韩绛刷名声,只当是为了韩绛能顺利的说服钱府娶到钱歆瑶押上一枚份量极重的筹码。
当然也不能说钱歆瑶单纯,而是豆疮这病世间闻之色变,这病太恐怖。
再说韩府,韩安到。
韩绛吩咐道:“安伯,别问原因。影和彩需要什么,就算是千年人参也不要管价格给她们搞到,然后去制作两只金镶玉的令牌备下。她们,配得上。”
“是。”韩安心中知道是为什么,直接领命。
至于金镶玉令牌若需要解释。
韩绛也只需要给当家主君韩侂胄解释。
所以,韩绛换了衣服就去找韩侂胄了。
今天没饭。
因为是除夕,下午要祭祀祖先,然后才能开饭,这是韩家的规矩。除了病号、孕妇可以吃一点营养品之外,所有人都不能例外。
韩绛到韩侂胄书房后,韩侂胄直接开口:“汝州的事才是大事,千年人参咱家里说一筐肯定没有,但几十根还是随便能拿出来的。”
韩绛不明白:“爹爹,这不是要给钱府作戏嘛。”
“哈哈。”韩侂胄笑着摇了摇头:“作戏的话,去买名贵药材没有人会信的。”
“爹爹,那如何办?”
韩侂胄轻轻一巴掌拍着桌上:“要买,就要买那些买不到的东西。来人,传韩安。”
韩安是小跑着来的。
韩侂胄吩咐道:“去济世堂,摆上千金,告诉他们本公不惜代价,借他们那枚延命丸一用。记住,金子就要摆在他们正堂。”
韩安愣了一下,马上回答:“明白,老奴亲自去。”
韩安跑着离开后,韩侂胄说:“这才是造势?”
韩绛服,论装逼自己确定和自己这位老祖宗养父差几条街,千金摆上,这祠堂的冲击力强大的无以伦比。
“爹爹。我估计他们不会卖给咱,这什么丸听着很有……。”韩绛想说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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