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指了指自已,问陆游,自已将来会如何?
这一次陆游没有急着回答,先看了一下辛弃疾与王希吕的反应之后,这才说道:“若嘉王不能登基,你逃吧。”
逃!
或许这是唯一的出路。
韩绛明白,陆游算是看穿自已了。
事实上,不止陆游,刘锐也看穿了。
刘淮带到三条全是亲信船员与士兵的船几乎是全速南下,他领的命令第一条并非因为盐。
刘锐告诉刘淮的是,退路。
刘淮是清楚自已父亲的死因,也知道自已的季父刘锐现在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在雷馁身旁:“将军,我多嘴问一句,你的名字谁起的。”
雷馁侧头看了一眼韩绛:“我爹被贬,我娘和我差一点饿死。”
“了解。”韩绛点了点头。
雷馁也问了韩绛一句:“你的名字谁起的?”
“我爹,绛,正红色。这个红的意义我解释你也理解不了,在我出生的时候,这个颜色很神圣,现在不重要了,因为宋人没有这种颜色。”
“了解。”雷馁也点了点头。
是不是真的了解不重要,反正两人就这几句简单的交流倒是关系亲切了不少。
这边,两名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的倭商被带了过来。
韩绛冲着韩武一伸手:“竹板给我。”
韩武虽然不明白,还是从袖子里抽出一根两寸宽、七寸长的竹板,这东西平时是韩武当护臂来用的。
韩绛拿着竹板走到两个倭商面前,先是啪啪,给了两个倭商每人脸上四下竹板,然后喝骂一声倭语的杂鱼。
两个倭商头猛的一低:“哈哈依。”
杂鱼是什么意思。
就是垃圾、杂碎的意思,典型的骂人用词。
韩绛其实倭语学的不好,但这种骂人的词能说至少一百多个。
韩绛看这两个倭商低头,左手将一个人揪到近前,然后扯着这倭商的衣服仔细的看了一眼,这个徽章很眼熟。
好象是……
一休时那个将军旗子上的。
姓什么来着。
韩绛很认真的想一会之后,用倭语问:“你们是足利家的仆人,还是家臣?”
两个倭商明显愣了一下。
他们被抓到这里之后没有任何人问过他们半个字,而且他们用的通商公文是将军府发的,印鉴也是将军府的,面前这个穿着极华贵衣服的年轻人怎么就能一眼看出来。
韩绛用竹板指了指倭商胸口的家徽。
二引两。
两个倭商犹豫,韩绛直接又是每人左右脸各一竹板,然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后,两个倭商跪了,其中一人回答:“我们是借将军府的名义出来,希望得到大量的宋钱运回家族,我们是家臣。”
“什么级别?”
两人赶紧回答:部将、侍大将。
韩绛再问:“御,非御。”
“御。”
韩绛再用倭语说道:“洗干净,来见我。”
其余的事情自然由雷馁派人去办了,洗澡、换衣服,给吃点正常的东西等等。
往回走的时候,雷馁问:“你倒是很有一套。”
韩绛回答:“雷将军,倭人就是狗,你打的越狠他们越恭敬。所以,狠狠的打,再给一点甜头,他们就是忠狗。”
雷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些天打的少了。”
韩绛愣了一下,哈哈一笑。
雷馁也跟着大笑。
其实两人没必要套交情,有刘锐的命令,那怕是自杀式攻击雷馁都不会犹豫。但韩绛很喜欢这种直爽的武人,所以不免多说几句。
两人一起进了院子,陆游等三人没跟来,韩嗣与韩武也没跟着。
五个人带着一些韩家的亲信家丁上了倭船。
这船上装的货物没动过,除了最开始确定这船上有钱之外,再没有让人动过船上任何东西。
一名武官带着五人下了底仓:“倭人狡诈,将船上的压仓石扔掉,用咱们宋钱来压仓,然后船内装的全是轻货,甚至还有藤筐这种远不够运费的货物,估计这几天还会有船过来,我家雷将军与明州赵将军下令,只要发现倭船就搜船,发现船上装轻货,或是不值钱货物的,搜不到也先抓。”
两个士兵这时抬起仓底一只麻袋包后,那武官说道:“其余的没动过,检查的时候就打过了这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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