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原本是方便骑马的戎装,军中的服色是紫色。后来那怕颜色不是紫色,这种样式都叫紫衫。这种打扮非常接近官服的形制,是那些士子、文士喜欢穿的。有些低级吏员也穿这样的衣服。
再看那配刀,镶有宝石的刀鞘。
帽纱是银制的,戴的也是银花,不是普通的绢花。
就这打扮,只是一个仆人?
谁家的仆人这么豪气。
很快,史达祖到。
掌柜的一看这位的打扮,竟然是戴金花还镶有珠玉的,赶紧就迎:“这位官人里面请。”
史达祖只是笑了笑,走到韩武面前:“店家,包场吗?”
没等韩武回答,掌柜的就赶紧说道:“包,包,流香阁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史达祖点了点头站在门的另一边,与韩武面对面站着。几个家仆进楼内检查之后,也退了出来。
掌柜的有点懵,难道这位也是家仆。
扬州城里最富的豪商怕也不敢有这位的打扮。
掌柜赶紧叫上所有伙计站在门外,站在台阶下,自已则站在史达祖身旁下了一个台阶上,低着头,满心惶恐的等着。
只怕会有什么大人物。
韩绛的马车这才到。
韩绛从马车上下来,掌柜的第一反应是,这应该就是长随了。竟然是一身布衣。
但结果却是,韩绛径直就往内走,史达祖在一旁陪着:“少君,三楼西侧风景不错。”
“恩。”韩绛只是点了点头。
韩绛入内后,韩俟才慢吞吞的下了马车,站在流香阁门口:“有什么拿手的。”
屋内,韩绛一边上楼一边喊了一句:“别管什么拿手的,叫他们先抄一本。”
“就这样。”韩俟应了一声也往里走。
韩家的家丁、仆从,这才往一楼进,依各人身份不同选择不同的桌子坐下。
掌柜的有点懵,来到韩武面前:“这位郎君,什么叫抄一本?”
“就是你们菜单上所有的菜都抄一遍,若有特别出彩的我家少君才会单点,赶紧着,我手上这些人还饿着呢。还有,不用你备茶了,我家少君自带。”
掌柜的一边吩咐人去赶紧去厨房,一边让人给韩武先准备点淡酒,点心什么的。
捧着淡酒,掌柜的陪着笑问韩武:“这位郎君,小的斗胆问一句,楼上的是……?”
“临安韩家,我家少君和俟哥儿。”
听到韩武的话,掌柜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他知道楼上的是谁了。
一位是当今嘉王正妃的同母兄长,一位是……他这酒楼真正的主人。
流香阁,就是属于李幸即将继承的遗产之一,而且是铁定不会被官府划走的那一类硬资产,官府要拿,先是钱,后是绢帛。而后店铺先拿下等铺,律法中不允许官府强划上铺。
粮铺、盐店、酒楼都属于硬资产。
眼下大宋每年的税收,有一成是来自酒税。
魏家人在争什么,这些原先跟着老东家超过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的家人都清楚。
魏家五兄弟,老大给人当了上门女婿,老二死在了西域商路,之后分家魏家就只有三房,大房就是原先的老三。眼下只有老三活着。
老五死的早,他家是三房,被排挤到了秀州。
秀州发生的事情,扬州这边市井可能知道的不多,但魏家的老人基本上都知道了,而且有部分人还知道相当多的细节。
而李幸的外公就是老四。
李幸的外公有几个女儿,正妻生的只有两个。一个嫁给了镇安侯,另一个招了女婿上门。两女都已经不在人世,李幸的外公不喜欢那个贪杯好赌,而且并非宋人的女婿,所以遗产就不想留给他,这才写了遗言在衙门备案,将一切留给李幸。
掌柜的不姓魏,他姓苏。
苏掌柜站在那里思考了片刻之后,上了二楼。
问明韩绛所在的雅间之后推门进去,没等韩绛发问,苏掌柜整理衣衫卟通一下就给韩绛跪下了:“老奴苏定醒,问主君安。”
韩绛往椅背上一靠:“我还没去魏家呢。”
苏定醒回答:“秀州房,大账是我亲兄长。”
韩绛点了点头,他明白苏定醒这一礼的原因了,秀州魏家除了罚了三分之二的家产之外,没有伤一人,一般这种情况,先死的肯定是大账、然后是二管,接下来是大管,然后就是各级掌柜。
就算主家能脱罪,也需要送一些出来让官府有个台阶下。
那么大的案子,连一个顶罪的都没有,秀州州衙脸面上也过去,也没办法给临安府交待。
韩绛也没解释,开口问道:“可否替本伯去办件事。”
本伯。
苏定醒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可不仅仅是韩家当代少君,更是有爵位的人。
建安伯。
“愿给主君效力。”
韩绛摇了摇头:“还不能这样称呼,以伯爷或是官人称呼吧。本伯说了,还没有回过魏家。”韩绛的意思很明确,自已还没有去完成继承手续呢。
“是,伯爷。”苏定醒倒是会来事。
韩绛说道:“有件事,刚才还在想怎么开口,现在倒是方便了许多。我要买这个酒楼,你依当下的市价开个价吧,所得的钱交给扬州州衙,依律这是先交上的中钱,具体怎么办我也不想操心了,你从中协调,需要多少钱报个数。”
“是。请伯爷给小的几天时间,这事需要花些人情。”
“恩。”韩绛也理解,眼下李幸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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