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办不到,韩家却能办到的事。
刘淮问:“什么事只有韩家能办?”
刘仙伦指着海说道:“那边有和泉州很相似,但有区别的麻。我在一个小商人处见到麻,上上等好麻。而且听闻那里在背阴处生长,并非有人种植的。若是有办法以十万担计收麻呢?”
“麻,可以变成布。”
刘仙伦说道:“严州,钱家织坊在严州的织坊,十万担麻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严州韩家的织坊一架大轮水车一夜可以纺五担麻,严州大轮水车至少二百架。一夜就是千担麻,一个月就是三万担。”
刘淮有些不理解:“先生,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盐。”
刘仙伦解释道:“盐,不急。有麻就可以变成布,布可以变成钱,也可以再运回来卖给当地人。怀柔、礼教才是上上策,大隋那种强军攻杀没用,你能在流求驻军多少?大隋可是数万人,最终还是全部撤离,所以怀柔、礼教才是上策。”
刘淮问:“盐呢?”
“过海去,先打着收麻的旗号。然后立府,自汉末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过海在流求定居,保护他们,收容他们。接下来紧接熟番,然后是半熟番,生番再缓缓图之。在韩绛左手边的竹香与走在前头的丹霞同时笑喷。
两个队伍同时停了下来,立即就成为了许多路人围观的对象。
一边是带着四个最低年龄五十岁嬷嬷,穿华贵衣服,却不配玉、不戴花的清溪公子。另一边是陌生人,扬州人没见过。
但这排场确实够大。
光是随行婢女就有十六人,从服色上看,女使四人,近婢一人。
女使竟然是四人。
一般豪门女使就是两人,一管内婢,一管杂婢。
这位却带了四位女使。
事实上,他们都猜错了。
韩绛是五女使,影与彩算一人,管钱与总管所有。而后管婢女教育及考核的,负责饮食以及点心、香料的,管理衣服、首饰、水粉胭脂的,以及最后一位,负责接待外来客人以及与其他院子交涉外务,向总管申诉、请领的外掌婢。
眼下影与彩忙着,丹霞的算学太差,钱的事由内掌婢梅香代管。
丹霞暂时负责吃喝玩乐,以及摆出来装门面。
韩绛一摆手,立即有人过来扶他下来,然后在前领路,这里距离那店铺不足十步,没必要非要到正门口。
对方自已走了下来,他可不敢让身边的婢女扶。
因为身边的婢女年龄大了,万一磕到或是碰到,伤了不太好。
王刻惪,娶了葛邲侄子的王家小官人。
他已经猜到对面的人是谁了,能在扬州府有这么大排场,而且不怕被人骂,更不怕被弹劾的只有一个人。
从临安府过来的韩绛。
韩绛本身就有伯爵爵位,这排场完全没有过伯爵的线。
王刻惪心里好难受。
他有儿女,但不是他的,成亲之前娶的葛家姑娘已经是嫁过两次,自然是有儿女。前一个是和离,因为男方有罪在先,所以葛家抢到了孩子的抚养权。第二个是意外死亡,依宋律,父母无力供养孩子的情况下,不可贩卖,却可以寄养给他人。
所以,葛家因为对方家境,补了大笔的钱,拿到一个女儿的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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