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决堤!
鹤翎听到大河决堤后脸色大变:“小官人,这话可不敢乱说。不是说,金人不会挖开黄河吗?”
“挖开其实是正确的,相信我,你就算有几百万石粮食我也能帮你保存的很好。大河这一次是真正的夺淮入海,受灾无数。这话你也别往外传,毕竟是半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鹤翎脸色苍白,默默的点了点头。
若真的是这样,盐钞可能会变成废纸一张,有盐钞却无处买盐。
韩绛又说道:“这是因为鹤翎姑娘你出现在扬州,我才临时起意想到的计划。原本的计划并非这样,我这边有人去了金中都,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了。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人没事比任何事都好。”
话说刘过。
刘过此时并没有韩绛所担心的处于危险之中,反而是坐上宾。
接待他的人叫李喜儿。
此人,强盗出身,不学无术,贪财好色。但他有一个好妹妹。
当年,他家本身就出身贫贱,而李氏家族被定罪之后,其妹李师儿成为宫中的一名监户宫女,而后被金国皇帝看中,一步步成为宠妃。
李家也因此得道。
刘过举起酒杯:“这第三杯,敬天下之主。”
李喜儿问:“天下之主是何人?”
刘过说的肯定不是当今的金国皇帝,他也没说是大宋皇帝,只说道:“号令之下,天下臣服的,便是天下之主。”
李喜儿立即脑补,当下能够这样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当今的金国皇帝。
马上举杯:“敬陛下。”
刘过面带笑意的将酒饮下。
刘过凭什么成为坐上宾,一切都因为他带来的三样礼物。
李喜儿献上两样,其妹献上最后一样,然后又反赐给了其妹李师儿。
李喜儿献上的是雪糖与雪盐。
李师儿献上的,自然就是那只在紫色灯罩下才有显影的宝镜。
金国皇帝大喜,赏赐了许多给李家。
李喜儿放下酒杯后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出去,这才问:“先生,可否直言相告,你为谁而来。那样的宝物,可不是寻常人能够得到的,先生要什么尽管开口,我李家能办到的绝对不二话。”
刘过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公以为,自家现在的地位稳如泰山吗?”
听到这话,李喜儿眉头一皱:“先生此言,何意?”
刘过再问:“李家的根基是什么?”
李喜儿心中明白,李家的一切来自自已的妹妹。
刘过第三问:“娘娘,可有子嗣?”
听到这话,李喜儿脸色大变。
刘过这才说道:“我背后的人,和你李家相似。但,我家还有官家唯一嫡子的正妃。”
这话一出口,李喜儿瞬间就知道是谁了:“宋国,平原公韩家?”
刘过摇了摇头:“不,我侍奉的人是少君。不知李公可听过?”
李喜儿说道:“听过,不仅听过,而且还知道的不少。胥公讲过,他读过所有来临安的情报之后,认为此人来历不明,断然不是那无能的李幸。”
李喜儿说的胥公就是依附与他李家的胥持国,当今右相。
胥持国可是一位真正厉害的人物,九岁就中经童,是个非常有才干的人物,但一样是仕途不顺,在依附于李家之后,平步青云。
“我主,虽然不是平原公亲生,却是相州韩家遗孤。原本就并非独身一人,我等愿为主人赴汤蹈火。既然我主选择成为平原公之子,我等自然也奉平原公一声主君,但命总归是我主的。”
刘过这番话在李喜儿听来,韩绛原本就有势力。
其势力的人奉韩侂胄为主君,却不会为韩侂胄卖命,他们依旧是韩绛的人。
李喜儿很严肃的问:“你要什么?”
刘过问:“李公可知,武清一年多少盐私运到淮南东路,这里的钱可有李公几文?”
“盐,武清的盐?多少?”李喜儿竟然完全不知道。
刘过伸出三根手指。
李喜儿惊呼:“三万担?”
刘过摇了摇头:“淮南东路的盐商,因此每的获利,有三百万贯,或更多。只是不知,武清这边的人,每年可获利多少?”
“可恶。”李喜儿直接就掀了桌子。
刘过慢条斯理的给自已倒了一杯酒:“我主选择成为平原公之子,一来因为平原公对我主有救命之恩。二来,平原公在大宋的朝堂上,怕比李公更有话语权。因为,平原公更懂得宫中的稳。”
李喜儿用力一抱拳:“请先生指点。”
刘过喝了手中那杯酒,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主有一个秘术,可保证女子在最佳时间受孕,生男机率提高一倍。我主想要武清盐的独断权,同时借楚州北港用于交易。若是李公与我主独断宋金大宋贸易,便是财源不尽,没钱,许多事不好办,卖命的人总要发一个买命钱。”
李喜儿问:“一年可得多少?”
“三百万贯纯利,低于这个数字。差多少,我主补多少。”
李喜儿思考半天,他拿不定主意,决定找人商量一下,便对刘过说道:“容我考虑一晚。请先生我府住上几日,还有许多事情想请教先生。先生若有其他条件,可一并说出。”
刘过回答:“其余的都是小事,倒是有个人想向李公打听一下。李公可否听过一个白丁,名叫王刻惪,听闻有金人支持他建立伪吴。一个小人物,却有这么大的野心,却又没任何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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