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铁上前对武师头说道:“哥儿是韩府大公子,你们可懂。”
“懂,懂。”混市井的都有眼色,他们懂什么样的人不能得罪,不敢得罪。
看这些人懂事,吴铁也不需要多说什么。
韩绛这里说是想立即回去,可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完。
韩绛又一次见到丽娘,这位名义上李幸的长辈,当然也实在没地位的一位,受宠的话是长辈,不受宠连存在感都没有一个人。
隔着一道纱帘,韩绛坐在外面。
放纱帘这种事情韩绛很重视,他可不想让任何人有什么机会说自己的坏话。
韩绛问:“我要派人封府,现在给你留一个院落,你可以挑一个。”
“不敢,一切请哥儿安排。”丽娘她也在听,也在看,加上自己的婢女给韩府来的健妇们带路,她也知道府内发生了什么。
当家大娘子想杀面前这位侯爷的嫡长子,嫡长子活下来了,搬来了很有势力的人,直接推平了镇安侯府,镇定候府上上下下,除了她这边三人之外,无一放过。
丽娘出来,那么以强弱比,此时的候爵府弱不可言。”
韩侂胄几乎就要鼓掌了,讲的太精彩,这太有面子了。
吴松看了韩侂胄一眼,他有点妒忌。
吴松再问:“府内这些人,你处置的方式有何说法?”
“我读书少,四书五经我几乎没读过,但我知道敌不可纵,纵敌患生。所以,已经满十二岁的他必须死。但,还不满周岁的小孩子,候爵府最后的血脉,我一定要保下。”
“讲的好,作的好。”韩侂胄忍不住开口支持。
吴松也认为韩绛说的没有错。
吴松让韩绛坐下,亲自给韩绛倒了一杯水:“绛哥儿,听说你在这屋里待了一夜。你说谁最想要你的命。”
“前准岳父。”
“这是什么词,换个舅舅我能听懂的。”
“前,这是之前,已经是过去了。还认不认这门亲还再两话,准就是还没有成为岳父,只是有约定。”
吴松有点意外,马上问了:“为什么他要杀你?”
“我在资料中看到,镇安候府的势力是三州一军,我死后这位身为副都指挥的准岳父肯定会去哭灵,那个时候镇安候爵府只有一个十二岁的娃娃。更何况,两府是婚约,却没有指名是谁和谁。”
“再说镇安侯府,十二岁,就算皇恩浩荡,再给他一个候爵。但侯爵府的老部下们不会等一个娃娃长大。我明年可报虚岁十七,依天圣五年荫补开始分文武,依庆历三年新法,文补可作为将作监以下的京官。”
“从八品,对这淮南东路最有价值的,应该是重要州府管勾账司或是州府勾当公事,我猜测这已经是定下的官职,就算不是镇安候临死前安排的,也是他的老部下们有过活动,真正派实职也就是过完年。”
可能吗?
吴松这个官是荫补,然后亲姑是太后,所以升的不纯正,他有点懵。
韩侂胄的官也是萌补来的,但他比吴松水平高多了。
韩侂胄思考了一下后说道:“我派人去打听一下。这事明天再说,接下来,绛哥儿你有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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