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显然不信,穿成这样?
韩绛指了指自已:“怎么,临安府还有人冒充韩家少君,冒充我韩绛的?”
“在下失礼。”何涛重重一礼,他万万没想到韩绛竟然穿着一身这么普通的麻布衣,在他想来,韩家少君肯定是一身华丽。
“走,我请你喝酒。正好今天新酒楼试营业,我请了临安第一琵琶鹤翎姑娘前来。”
“谢过。”何涛再次一抱拳,然后吩咐:“来呀,将礼物抬上来。”
一只木盒装的信,韩绛回到院内在门房将信打开,里面是白玉楼亲笔,大概的意思是,他的人运粮到了明州,他派人见过刘淮了,想借用刘淮的法子,琼崖南边有些根本没有人烟的地方,他去过,合适晒盐。
而后,他派人带了大量的特产样品,多半来自占婆。
他还有他的挑担洗英和瞿越的冲突有点大,若韩绛愿意交他这个朋友,他想让韩绛帮着搞箭头五十万,要精钢的箭头,必有重谢。
没有礼单,只有样品清单。
韩绛看完信,将信塞到怀里走到屋外,一看之下,呆住了。
没有礼单,确实没有。
样品单独放在一堆,然后是笼子几十个,箱子几十口。
笼子里装的竟然……孔雀!
而且还有蓝孔雀。
何涛上前:“少君,绿色的是咱自已养的,包了几片林子圈养,蓝色的少见是占城王献上,除了留下几对留种,想来少君或会喜欢。”
“谢过。”
韩绛一抱拳。
若说孔雀什么的有什么用,这东西在韩绛心中就是心意。
可在韩府其他人眼中却不同了。
这是钱,一堆又一堆的钱。
婢女们的眼睛都闪着光,特别是一只蓝孔雀舒展了一下身姿,漂亮的羽毛抖开,引得无数婢女有冲上前将其变成秃毛鸡的冲动。
没错,就是钱。
点翠用的是翠鸟,在临安城还有一种改进工艺,叫伪翠,可以制作的与真点翠几乎以假乱真的地点,所用的材料第一选择就是绿孔雀的羽毛。
更重要的,不需要活取,只需要每年定期剪羽就行。
可以一年剪两次。
两位闻讯而来的嬷嬷已经忍不住拿出剪刀,只乖韩绛发话,就先剪秃一只。
韩绛那知道这些,见韩安赶来,只是吩咐了一句:“安伯,辛苦了。”
“这是老奴应办的事。”韩安接手礼物的事,先造册,然后安排园子先把孔雀养起来,自唐中后期雷州就往长安送孔雀为贡品,作为豪门的韩家自然有养孔雀的技术。
只是这蓝孔雀头一次见,倒是让负责的人有点紧张。
“走,喝酒。”韩绛拉着何涛去了。
何涛带来的人,自然由韩安会安排人负责接待。
韩绛带着何涛离开后,韩侂胄竟然出现在前院,韩侂胄是特意过来看蓝孔雀的。
韩绛其实也没留意过,其实这个时代人已经有养宠物的爱好。
比如韩侂胄有一对龟,临安城内市价高达百万钱。一对鹦鹉,也值三十万钱,而且还有养鹤,家里还备有相鹤经。
韩绛是不知道。
若韩绛知道的话,怕是会派人立即往蜀地,先来一对食铁兽再说。
身为穿越者,没有一对食铁兽当宠物,对不起穿越人生。
不过,相比宠物什么的,韩绛更喜欢的是亮晶晶的东西,比如金子。
韩绛到白云坊的鹤鸣楼就是为金子去的。
新开业没宣传,没客人。
无所谓。
何涛大块肉、大碗酒管够。
韩绛和鹤翎坐在二楼台子上,一壶茶、一炉香、一盘棋。
不需要到处吆喝,就凭这二人坐着这里,自然有好事之人将事传出去,更何况还有花二这个玩命想表现,想上位的小伙计。
花二带着人满临安城到处跑,游说大户出银子,拿金子。
“李大官人,您什么身份,你家大哥儿六年前高中进士,现在虽然外放为官,可回来怎么也是七品京官,您老人家现也有九品文职在身,也是有身份的人。白玉坊鹤鸣居可是鹤翎姑娘坐镇,闻月居更是映月姑娘上演新戏。”
“这居是什么,楼、院、阁、栏,低了,往上便是居。您老没听过,那些大文人都叫什么居士,这自然是雅地。接下来十天,凭这张银卡,您老所有消费八五折,这十天银卡五折。这是什么,这是身份。一年只需要您老一百两银子的会费,我替您老算算,摆一次象样的酒,怕是百贯了吧,三次,五次,这会费不就回来了。”
“更重要的是,这是面子,这是身份。”
胖胖的老员外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轻轻一敲桌子:“既然有银,必有金,金卡呢。”
“别老别生气,有气打我几巴掌消消气。朱袍为金,紫袍为玉,中间有套金镶玉,个人能拿的想来只有韩家少君眼下配得上。小的也没胆量让大官人您失了颜面,可这临安府大人物太多,咱也要摆着、供着、敬着,您老说是不是?”
花二说的个人能拿,就是把卡分成了家族卡与个人卡两种。
眼下家族之卡下,还能有四品这级别的,临安城内还真没有。
家族卡以家中最高爵位、官职来定。
临安城,家中有玉卡,还有子侄辈拿金镶玉的,真的只有韩绛一人。
老员外听完眼睛一转:“既然有金镶玉,可有银镶金。”
“这个?”
老员外一摆手,当下就有人拿过一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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