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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栋楼的顶楼处,王际正在跟陈印打电话,陈印就是特批他入职的陈副台长。
“陈叔,我在你办公室门口呢。”
“啊?您不在?在机场?您还不知道啊,总台的陈淑珍副台长来了。”
“她来了以后就把自己关在会议室里,对,还有孙国彰。”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跟赵守时有关系,您给问问怎么回事吧,要不我心里没底。”王际连环炮一般的把问题抛给陈印。
身后冷不丁的想起说话声,吓了他一跳。
“王主管,孙总监让您十分钟...您马上去吧,要不然孙总监该等着急了。”
气喘吁吁的小美语气有些急,主要是王际这孙子太难找了,这十分钟的时间,小美几乎没有停下脚步。谁能想到他蹲在顶楼的副台长办公室门前。
挂了电话的王际瞪了小美一眼,“既然着急,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我找不到您。”
“找不到我就不找了?电话呢?电话是摆设么。”
“占线~”
王际这才想起来自己刚结束通话,脸色一黑,撂下一句:“还敢犟嘴,打不通就接着打,总有打通的时候。”
看着王际走远的身影,小美松了一口气,cui了一口的她骂道:“什么人啊,只敢窝里横,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杜涛替你收集的资料。
相比起来,至少守时还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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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会议室内,陈淑珍坐在主位上,孙国彰同样坐着,不过他的坐姿很谨慎,只有小半与座椅接触,说是可以时刻保持警惕。
其实还是把自己噤若寒蝉的姿态表现出来,一般领导看到下属这样就明白这是知错,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守时与王际则就跟标枪一样直直的站着,身为当事人的他们没有坐下的待遇。
“国彰,你把今天的事情再说一遍。”陈淑珍的语气很平静,其实她刚才已经听孙国彰说过一遍,而且还就疑惑的地方询问过。
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今天所有事情的画面感。
孙国彰也有些苦,现在的他口干舌燥连口水都喝不上。
没办法,领导不在怎么摸鱼都行。
领导在场,那必须是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也不能下。情绪爆满的他开始复述一遍,而且怕莫名其妙得罪人,几乎是非常细致的表述。
连一些隐约的线索也不曾疏漏,例如王际入职首先是将下属挨个叫进办公室里谈话。
孙国彰不知道谈话的内容,但当事人肯定知道,只要陈淑珍一问便知。
二十分钟后,孙国彰的演讲结束,陈淑珍看向王际:“刚才是孙国彰的片面之词,如果你们有不同意见,或者需要补充的,尽管说出来。”
“领导,我可能在形式方法上有些不恰当,但目的还是为了节目。”张了张口的王际还是没有说的太深,主要是今天的这个事情就是如此,有些事情他心知肚明,但不能做人口实,例如他知道小美的合约即将到期,跟她谈话时提及减员的想法。
例如他知道肖空有房贷、车贷、还有孩子的压力,不可能离职,因此自己稍一露跟脚,这人便不敢冒险。
而这些信息都是杜涛给他提供的,杜涛原本就是普通编辑,而赵守时就是他手下的小兵,结果小兵一冲而起。
嫉妒使得杜涛的心中有阴暗的想法滋生,对于王际的到来更是双手欢迎。
也因为在这三人身上的无往不利,尤其是这三人本身还不存在问题。让王际觉得自得。也让他忽略掉强压可能招致更加强大的反击。
在用同一手段敲打赵守时的时候,赵守时的负隅顽抗让王际讶异乃至觉得领导威严受损。
在王际的认知里,哪有下属跟上级顶着干的,领导说对就是对,不对也对。就算下属有意见,那也是背后嚼两句舌根而已。
有这样的先入为主的想法,王际就想再加点压力,再加一点赵守时就会屈服。
一点一点加一点,直到现在,压断了也闹大了。
敲打下属的话不能说,唯一可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只有赵守时的不遵守规则这一点。
“赵守时,你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没有。”
“好。”点了点头的陈淑珍沉吟了一会,缓缓地开口:“我简单复述一下,临近中午的时候,王际同志办理入职手续,并直接投入工作当中,挨个找同志们谈了话。
但发现赵守时不在,因此非常生气,让他回来以后去办公室报道,赵守时下午三点回来,因此双方产生冲突。
赵守时因有私事外出,因此不知道部门新领导入职,于是他向原主管范阳请假,范阳也不知道自己的职务已经被顶替,因此口头上答应了赵守时的请假。
赵守时在外出期间,遇到了不忿想要来台里投诉的节目听众,因为怕影响不好,于是就现场调解,并安抚了听众激烈的情绪,这是他迟到的原因。
关于这一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有人证,而且还有听众打电话作证。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没有。”王际沉声回答,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有问题也不能提,就像他怀疑赵守时根本没请假,但没用,事情闹到这里,范阳肯定替赵守时打掩护。
“我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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